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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磨人的记忆碎片

三天后,末心又再次醒来,状态也好了很多,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身边的人,只是脑袋空空,昏昏重重让人有些眩晕,感觉身边的一边都这么的不切实际,梦一样的飘忽。得知末心意志清晰,肖志立马赶到医院询问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末心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和面孔,头向一侧努力回想着,但脑袋依旧空空,摇摇头回应着。

“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肖志惊讶望向医生

“这是因为车祸中,她的头受到撞击,脑中的淤血块还未消散,记忆会受影响,仍是要再观察观察,等血块完全散去再看看。不过,这两天的观察,她的身体恢复得挺快的。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碍了。”回答完肖志的问题,便转向末心询问具体情况“吃饭还会觉得吃力吗?还有,身体有哪个地方特别不舒服?”

末生都根据医生的问题,一一做了回答。

“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但仍旧要观察观察,食物还是尽量是清淡口味,最好是粥。还有,这几天尽量不要到处走动,多卧床休息,特别注意头部,不能再受到创伤了,以免受到二次伤害,那样就更麻烦了。还有,尽量保持愉悦心情,大起大落、情绪不定也会冲击脑部,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医生仔仔细细叮嘱着护士,顺带朝末心点了点头,示意她也要节制注意

“嗯嗯。”末心和护士小玥都诚恳点点头

这几天肖志一下班便往医院跑,一来告诉末心的详细情况,比如家庭基本状况,学习情况等,二来也希望可以帮末心快些找到记忆。但还是有所隐瞒没告诉她父母双亡的事,希望等病情好转后再转诉,顺便问下车祸前后的具体细节。还好失忆,不然一窝蜂的不幸全部塞与此刻的她,还是担心一时半会承受不了,而且医生也说了不能有情绪上的大波动。

更重要的是,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小干警肖志在跟末心打交道的同时也跟小护士小玥的日益相处产生了情愫。末心也对这两人越来越熟悉,成了家人般的依赖和朋友间的信任。

闷坐了好几天,想去散心的末心,求着护士小玥,但身体状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小玥有点忙得不可开交,又考虑到她没人陪,有点小孤傲的她她也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千万个不放心,就劝她如果晚点有时间就去。

“撒娇也没用啊,好好吃饭接受检查,快快好起来。”小玥摸摸她额前的刘海,“外面冷得很,听话啊。”

闷闷不乐的末心,只能在局限的病房内活动,在病床边来回踱步,甚是无聊。还好近来的病恢复得很快,脑中的淤血也渐渐消散,对往事的模糊记忆也越来越是清晰。

在一次交谈中表示自己爱看书,散文、小说、史书都很有兴趣,结果小玥和肖志都不约而同给她买了些,在无聊时光中消消闷。末心看两人羞涩的神情,老打趣说:“郎才女貌,好生般配。”每每这时,小玥都会不好意思走开,然后病房里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末心总说肖志不识趣,看不懂女生心思,怂恿他告白。肖志总是不好意思挠挠头,傻乎乎的。

这一天夜晚,末心在病床上被梦魇缠绕着,柔和的月光顺着窗边照了进来。先是嘴边的丝丝微笑,接着拼命挣扎。在梦中她回忆着自己与家人的各种美好片段,但是场景愈渐模糊,突然眼前一黑倾盆大雨。她的耳畔有争执声,汽车的鸣笛声,对话很是模糊,但鸣笛却十分刺耳,一个扑空感觉自己像是溺水般难以呼吸,喉咙生疼,梦境中用尽全力在水中扑通,猛地拍打着无形的将自己困住像是玻璃般的透明物体,但是任凭自己如何拍打、呼喊,只要一张嘴就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水。

本是放在床边的手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使劲,然后手中在空中胡乱抓着,嘴巴抽搐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满头的大汗。突然梦中惊醒的末心,睁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吮吸着新鲜空气,但末心还是无法摆脱窒息感,着让她像是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喘不上气的末心被憋红了脸,供氧不足直冲头顶,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让手更接近急救铃。

在值班室赶过来的小玥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末生就像痉挛了一样,青筋暴起感觉床单都快被她纤细的小手撕毁了。医生立马是实施抢救,带上了氧气罩,按医生吩咐打了支镇定剂,试图让绷紧的她放松下来。施救后的末心渐渐稳定下来,恢复了正常。看着末生安静地睡下,小玥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一阵困顿感立马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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