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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病倒

羞辱!

在诊疗室内,淳于萱被一群女人架着,强制褪去下半身衣物,进行检查。

她好想消失在世界上啊!

自妇产科诊所跑出来后,淳于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天渐渐黑了,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如果回去杜宅,她非得面对杜焰──为了配合杜成忠的结婚的条件;如果不回去,她的养父母就得接受牢狱之灾。

「怎么办……」淳于萱内心正值天人交战,她走进公园里,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双手摀着脸,将头埋进双膝里。

突然,有巨大的影子,将公园里的灯光遮去了一半。

「小姐,杜先生请您回家。」淳于萱抬起头,只见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说。

杜先生?哪位杜先生?

不管是哪位杜先生,她都没有开口机会可以问,因为这名男子已经半强迫她上车。

「不介意我派人跟着妳吧?」杜成忠坐在车里,背抵着窗,手里刁了根烟,「因为妳妈妈说,妳似乎很不喜欢待在我这里,甚至有想逃跑的迹象,还叮咛我要派人跟着妳。」

她的确有想逃跑的念头,不过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才兴起的,张容姿应该不知道才是,除非,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她。

妈妈……好刺耳的名词!

不知是被二手烟熏的还是什么,淳于萱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滴下来,是哭干了吧?

「今天……是杜太太的忌日,」换了个话题,淳于萱说:「你应该去忌拜她。」

没想到她会提起此事,杜成忠烦躁地将烟捻熄说:「我知道。」

他当然记得她的忌日,不知从哪年开始,杜焰便不准他去忌拜她,他也很想去,只是那孩子的脾气太暴躁──尤其是忌日那天。

现在他还肯跟他搭上两句话,他已经偷笑,如果跟他撕破脸岂不是得不偿失?这也是他逼淳于萱今天去找杜焰的原因,算是替他见见亡妻。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看得出杜成忠不耐烦的神情,淳于萱道歉着,她不是有意踩他的地雷,只是想「提醒他」。

「今天见到杜焰没?」

「见到了。」淳于萱脑袋轰地一声,又想起不愉快的事,而且,他不是派人跟着她?都没向他报备不成?或是想测试她对他的忠诚度?

好复杂的人们!她何时才能用不着猜心,不用花心思和人自然相处?

「每年的今天,他的脾气会特别暴躁,妳要多担待点,有时他会以比较激进的方式处理事情,比如说──杜氏集团。

他其实心地很善良,在大量收购杜氏集团的股票时,只要我一装病,他就会停下脚步,这让我感到很欣慰,至少在他心里还有我这个爸爸的存在,即使他从不开口叫我,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

「杜总裁……」淳于萱在他眼睛里看见慈父的光芒。

今天的杜成忠很奇怪,不断地说杜焰的好话,好像想消除她在妇产科诊所及墓地的恶梦。

「这是今天的早报和晚报。」杜成忠拿出两份报纸给她。

早报登,她怀有杜成忠的孩子;晚报登杜焰带她去堕胎,晚报还下了结论:淳于萱人尽可夫!

见她不语,杜成忠说:「我不会相信报纸写的事,去妇产科不见得是堕胎,你和杜焰、白慕融相识不久,也不可能怀孕,我只是要告诉妳,请小庄跟着妳可以替妳挡掉跟拍的狗仔,他今天帮妳把上白慕融的车和进妇产科的照片从狗仔手中抽掉,让这篇报导没有图为证。

他会以不干涉妳私生活为原则保护妳。

另外,别人可能会因为报纸登的事,对妳指指点点,妳要忍着点,这个新闻的热度一过,小庄就不会再跟着妳。」

淳于萱由后照镜看着日后会跟踪她兼开车的壮硕男子说:「我知道了。」

杜成忠的用意她明白了,他在解释杜焰今日合理化的行为。

她也明白了,大家都把她当傀儡,那么,从今天起,她就做一个无感娃娃吧。

&&&

淳于萱生了一场大病,躲过那些风雨!

抵不过寒风的侵袭,她病倒了,躺在杜宅别院的客房里,她可以什么人都不见,看着张容姿忙进忙出,为她阻挡探病的人们。

「哎呀!我女儿病奄奄的很丑,等她好了,我再叫她去主院找您。」张容姿连杜成忠想要探病都不给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您放心。」

她要杜成忠留下淳于萱美好的一面,病奄奄的丑样,怎么能见人呢?

除了杜家的家庭医生王医生和他的女儿及张容姿三人外,谁都没看过淳于萱生病的样子。

另一方面,她提心吊胆地,深怕杜成忠会问及报纸的事,所以能打发就打发,进而闪避他。

「不必了,我再来看她。」

快速地关上房门,张容姿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递到淳于萱的面前道:「妳怎么这么虚?天气稍微变一下,妳就感冒了。」

在淳于萱感冒的期间,杜成忠要她喝的补药,张容姿可是一滴都没私藏,为了让女儿赶快康复,最近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补药喝下肚。

这可是要花费她多大的定力啊!

接过药和水,淳于萱苦笑,真希望自己就这么一病不起。

看着她把药吞进去后,张容姿才肯安心回应:「妳气色这么差,能见人吗?妳三天两头往外跑,难怪会感冒,以后不准妳私自外出。」

她可是她的摇钱树兼救命灵丹,怎么能病倒?

「妈,我外出是要接近他儿子,完成总裁交待的事,如果事情成不了,我们一家都完了。」张容姿似乎忘了杜总裁开的条件,所以淳于萱再度提点她,现下生病耽搁了几天。

「那可不行!」回想起杜成忠开的条件后,张容姿不改毒舌本色道:「起来、起来、起来,快去办事!妳现在可没有生病的本钱。」

为避免到时候又有把柄给杜成忠抓着,她将坐在床上的淳于萱拉起。

她满心盼望着,有朝一日淳于晔能回台工作,千万不能再得罪杜成忠,只要他交待的事、开出的条件,她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您不是说我很丑不宜见人?」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

「去去去!气色不好腮红跟口红化一化就好了。」赶鸭子上架般,张容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为她打理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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