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秋收”表演结束后,舞台上立马换了一个曲风,上来一拨全副武装,手执长刀、盾牌的武者,伴随着粗犷浑厚的音乐,武者们整齐划一地盾挡、劈砍、刺杀,全场气氛一下子进入到紧张、肃杀的气氛中。
之前的是“盛世秋收”,现在上来这么一大波刚猛的武者,这个表演估计该叫“耀武扬威”了吧。关成瑜暗暗想。
他猜得没有错,这个表演,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显示武力。显然,夏后、履葵和百官们看得都很满意,一个个看得笑容满面。
“上贡品!”武者们的表演结束后,报幕官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有扈氏献铁、镂一批,古物五百石。”
“有仍氏献禾穗一千石,牛羊两白头。”
“有虞氏献精米三千石,良马八百头。”
“斟灌、斟鄩氏献……”
报幕官每报一项各地方国、部落送过来的贡礼,下面就有人迅速将贡礼呈上来,整齐地排列在九成台上。不一会,台上就满满地堆出了一座小山。牛羊马匹、粮食稻谷、奇珍异宝,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夏后发显然对此非常满意,一直保持着愉快的微笑,频频点头。
关成瑜对自己说,原来,这就是“万国来朝”的意思啊。大夏政权范围内每一个方国、部落都在此时向夏后进贡,夏后则通过这种仪式,彰显自己无上的权威。难怪夏后将它看得如此重要,这仪式也确实出不得半点差错。
“诸侯朝拜!”报幕官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鸡,继续扯着嗓子大喊道。
可是,这一次,报幕官的喊声过后,并没有像刚才络绎不绝地上贡品一样,上来一大波人。声音停顿了许久,才看到一个贵族公子打扮的人缓缓走向九成台,向夏后跪拜行礼。那偌大的九成台上,此人孤身一人跪拜夏后,两相对比之下,让人不免觉得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不是‘万国来朝’吗?为什么只有一个使臣?”马舒凡不解地问。
“相传,夏朝的末期,给夏上贡的部落不断地减少,甚至到了无人朝贺的地步。史书上说,‘孔甲乱世,四世而亡’。如今的夏后发,是夏朝倒数第二个首领,所以,遭遇这种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关成瑜说。
“明明没什么人上贡了,为什么还要叫‘万国来朝’呢?”
“或许,大禹做首领的时候,确实是这番盛世的吧。当过老大的人,哪怕时过境迁,也往往容易仍旧把自己当成老大。”
“晟泽,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岱鄂、豊腾他们两个人呢?”看到九成台上,只来了一个朝臣,坐在太子椅上的履葵恼羞成怒,青筋暴起,恶狠狠地质问着九成台上的人。
“岱鄂突然怪病,返回韦国治疗,豊腾祖母病重,也连夜回去奔上。”台上的贵族公子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一个突发怪病,一个回国治丧,听起来都好像合情合理。”履葵仍然是一脸怒气,“可是,难道他们不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清楚今天对我的重要性吗?在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履葵怒气之盛,措辞之严厉,让下面听着的人都感到内心一震。除了万国来朝,今天还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这夏桀为什么这么在意呢?关成瑜内心好奇地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