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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委

“什么?澜沧山雪崩了?”顿了片刻,陆渊脸上突然露出狂喜,“成功了,老祖宗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眼神中的疯狂,不像是一个人所应有的,过了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玄月国那边知道了吗?”

身边的侍卫颤栗着,听到问话,连滚带爬道:“我们收到了消息,那边应该也是收到了消息”。

“嗯,如此便可安心了,传令下去,教边疆守将不要轻举妄动,等老祖宗回来再说”。

“是”。

……

迷雾森林深处,一具尸体在暗处众多猛兽的注视下平静的躺着,可是,没有一只敢上前去猎食这具尸体,只因为他周围无尽的寒冰之气,冻结了周围数丈范围内的花草。

从千叶国通往玄月国的唯一通道,便是这条从迷雾森领所穿过的小径,作为风岚大陆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迷雾森林从不向世人展示他真正的面目,就连常驻在此地的人都不知道森林深处到底有什么。

顺着千叶通往玄月的小径,有一片空地,多年以前,这里只收留尸骨和将死的人,后来,渐渐有了流民与犯了法的人躲避到这里,再后来这里发展成了一座小镇,能人异士借助此地往森林深处寻找机缘,有人开始招揽门客,直到这里变成了一座大镇,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灏天城。

灏天城地处两大帝国中间,非比寻常的自由,让更多的人慕名而来,由此有了唯一的一个门派,灏天尊。

此时,灏天尊大殿内站着一个中年人,微欠着身体,对着一个椅子道:“启禀尊者,澜沧山发生了雪崩”。

“哦?”椅子前的空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苍老的背影,背对着中年人站在椅子前面,“难道陆玄宗找到了鼎炉?”。

“那我们是不是……”

那老人缓缓摇了摇头,“不用,鼎炉需得熟悉一段时间方能运用自如,况且,陆玄宗掌握着洪荒冰魄,即使你们找到了,也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陆家在此冲破界障去那里吗?”

“无妨,不过是一具凡胎而已,打破洪荒冰魄需要的神魂几乎消耗了他千百年的积累,纵然再给他千百年时间,也难以突破此间界障,不过,陆玄宗可放,洪荒冰魄却不能放”。

中年人闻声,身体一震,道:“我这就去安排”。

“嗯,别忘了灏天尊的入门考核,我总觉得近几日要发生大事,说不定就是我们的一次机遇”。

“是”。

中年人缓缓退出了大殿,殿门外长长出了一口气,深处袍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匆匆往东去了。

“当啷啷……”,寂静的小径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车声,鎏金的穹顶缀着流苏坠子,看得出不是寻常人家,只是少了许多护卫,行驶的有如此急促,像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驾驾驾……”,赶车的人拼命催促着两匹快马狂奔呢,几乎连命都不要了。

身后几丈处,一道青烟,如电,如风,如同鬼魅一般穷追不舍,所过之处,枝折叶断。

“那路边好像有人受了伤”

“小姐,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去管别人?驾——”。

身后的鬼魅猛然间变大了身形,黑雾一般的煞气,转眼间便到了马车后边。

马车夫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纵身一跃,越过马车,双手从身后抽出短刃,如疾风,如闪电,要硬憾这黑雾的袭击,身上金光大胜,远胜于黑雾。

黑雾陡然一缩,绕过了挡在前面的这堵墙,直奔马车而去,那马车夫吃了一惊,用力掷出双刃,想挡住这黑雾的去路,双刃所及之处皆为虚无。

“不好”,那马车夫暗呼一声,回头正迎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腹部传来剧痛,离别刺一进一出,结局已定。

“狗贼……”

马车夫的身体不受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掉去。

黑雾中传来一声尖啸直奔马车而去,马受了惊,失了蹄,连同马车一同翻倒。眼看马车便要在黑雾中成为齑粉。

突然间,一股气势庞大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下落的叶子不动了,风吹的树枝不送了,过往的风儿也不动了,就连那下落的人也被冻在了空中,一边的树干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所有的一切,都被冻住了。

路边那人站起身来,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了天上人手中的离别刺,鲜血还未干透,却被冻在空中,他看到了往地上落的人惊恐与不甘的面孔,发丝似乎还在风中,可是也被冻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冰棺,猛然间,像是受了刺激,所有的寒气,拼了命的重新回到冰棺。

“救……救救……她……”,地上那人说完了这句话,便沉沉的摔了下去,似是死绝了。

天上那人重重的摔倒了马车上,转眼间又隐入暗影中,不见了身影。

马儿接着刚才跌倒的身形嘶鸣着,他走到马车前,轻轻的从车中抱出一具躯体,淡黄色的衣襟,娇俏的身体,看到面庞的那一刻,他不禁呆了一呆,不自禁的望向冰棺,好像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肯相信她们是两个人?

暗影中那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奇怪男子的来历,也不知道方才他用的招式,更不知道这人是神是鬼,方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头也不回的顺着来时的路逃了回去。

玄天剑就在身边,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无法将它拔出来,想必是那日雪山上的一战用尽了所有力气,他就是那日的那尊杀神——吴尊。

吴尊抱着少女,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往前走。

客栈不大,孤零零的立在路边,老板露出谄媚的笑容,站在门口,眼中的贪婪,像是恶狗看见了一块骨头。

“客官,里面请,二位是想要一间客房还是一间大客房呢?”。

“两间”。

老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么要吃点或者喝点什么呢?需不需要请大夫,只要十文钱的跑路费”。

“不用,备好热水,放在我房间”。

“哎,好嘞,小二,备一缸热水,搬到客人房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老板脸上依旧是充满谄媚的贱笑。

“这里是何处?”

老板一愣,道:“此间是迷雾森林的所在”。

“迷雾森林?”,似乎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

“好了,没事了”。

“好嘞,客官,您有事招呼着”,老板点了点头,慢慢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关上了门。

吴尊呆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略有些娇俏的脸庞,还有静闭着的眼睛,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莫非真的是缘分?

呆了半晌,退出了房间。悄悄关上了房门。

剑,玄天剑,气,九御真诀,这两件天下人梦寐以求的重宝,在此刻的吴尊手里,却如同废铁与儿歌,无论怎么用力,玄铁剑纹丝不动,想必是那日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吧。

吴尊颓然坐在地上,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低头看见了脖子里冰凉的冰棺,那里面的人仿佛正在看着自己。猛然间生出无数信念。他心里只有四个字——大佛陀术!

光是拔剑就连了千百遍,满头大汗,却不觉得疲惫。

“哐啷”,隔壁传来响动。

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少女在床上扭动着身体,似乎很痛苦,体温上升很快,因该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吴尊浸湿了毛巾,敷在少女额头上,伸手按住胳膊上几处活血的经脉,体温很快便降了下去。

醒来的少女警惕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不由得往里面缩了缩身体,惊恐道:“你是谁?”。

吴尊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眼神,容貌,无一不像,他怀疑他的眼睛,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场错觉。猛然惊醒,方知失了态,眼神慌忙转向别处,道:“方才失礼了,望姑娘恕罪”。

少女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心中明白了一个大概,眼珠咕噜噜一转,心中有了点子。

“你是不是姐姐派来杀我的?要是是她派来的话,那就赶快动手吧,如果不是,就放我走”。

吴尊一愣,这语气可不想公主,道:“那些追杀你的人是你姐姐派来的?”。

“哼,不就因为我娘亲身份卑贱吗,要不是本姑娘聪明伶俐,估计早就被她得手了”。

吴尊哑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喂,说你呢,到底是不是,如果不是就放我走”。少女气鼓鼓道。

“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方才冒昧还望原谅,请姑娘自便”。

少女闻言,下床穿了鞋,楼下“蹬蹬蹬蹬”传来一连串的上楼的声音。

胖掌柜笑眯眯的走上楼梯,“姑娘姑娘,要走可以,把钱留下呀”。

“什么钱?没钱”,少女没好气道。

胖掌柜脸色微变,看向吴尊,吴尊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

胖掌柜脸涨成了猪肝色,“没!钱?小二!放狗,给我咬他们”。

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片刻便听见了狗叫声。

“等等,等等”,少女从头上拆下来一只金钗,从金钗上取下一颗珠子,道:“呐,看好了,这可是上等的珍珠,抵给你总可以了吧”。胖掌柜见状,笑眯眯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姑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回头朝楼下大喝:“小二,收了一条”。

少女微微错愕,又听到了越来越近的狗叫声。

看了看一脸迷茫的吴尊,道:“等等,等等”,又从钗子上取下一颗珠子,“呐,他的也算了”。

掌柜接过珠子,笑眯眯道:“姑娘果真是豪爽人”。

回头又朝楼下道:“小二,收狗”。

吴尊道:“多谢姑娘”。

那少女道:“算了,你也救过我一次,咱俩算是抵平了”。说完,拉着吴尊小声道:“快跑”。

一起从二楼窗户上跳了下去,直到跑的看不见客栈,方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吴尊错愕道:“为什么要跑?”。

少女边喘气边道:“珠子是假的”。还未说完,远远的又传来了狗叫声。

“跑,快跑”,少女拉着吴尊,七拐八扭,直到听不见狗叫声为止,方才停了下来。

“呼,累死我了”,少女擦了擦头上的汗。“跟你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吴尊道:“吴尊”。

少女喘着气,便坐在湿漉漉的树干上,吴尊慌忙阻止,从自己身上撕下衣襟来,垫在树干上。,他照顾皇室久了,这少女和公主简直无二致,一恍惚,竟把她认作公主。

少女微微一鄂,微红着脸坐在了上面,“我叫钟雪儿,家就在这森林边上,这次是来灏天尊学习法术的”。

话音未落,猛然间一声咆哮,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大地突然间剧烈的颤抖,钟雪儿一个趔趄,差点从坐着的树干上掉下来。慌忙站起来,“怎么了”

吴尊面色严峻,紧握着手中的剑,目视着森林深处,“不知道”

“这是什么地方?”

吴尊摇了摇头,眼前似乎有重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二人。

钟雪儿慌张的看着周围,不由得往吴尊身边靠了靠。

吴尊警惕地观察着森林,教钟雪儿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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