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晟逼着刘雨寒给他用胭脂水粉又把雀斑原原本本地描了回去。
“为什么啊？没有雀斑多好看。”
“没有为什么。你瞅瞅这几天都多少人来向我表达爱慕了，这样下去，我就要改嫁了。”
“我巴不得你改嫁。大姑娘一个，还不嫁，等着人老珠黄啊。”
“你还好意思，你呢，还没嫁——”
薛晟蓦然闭上了嘴，刘雨寒拿着眉黛的手也顿了一顿。
“好了，老娘最多能给你描成这个样子了。我先走了。”
刘雨寒将眉黛放回木盒，一言不发地出了马车。
薛晟望着她的背影，左胸的位置像是被冷冽的冰水浇透了一般，隐隐的刺痛伴着麻木。
我不敢恨吴起灵，他没什么错，我更憎恨的，是我自己，明明喜欢你，却不敢说，也给不了任何承诺，我才是，最可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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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了又五日，终于到了龙汨。
林姒妤兴冲冲地拉着刘雨寒下了马车，一边言说着自己快被马车颠散的骨头，一边开始挑街边首饰摊上的发钗。
“我得去我外祖父家了，累死了，不想逛。”
“那我怎么办？我可没有住的地方。”
“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外祖父家，很多房间都空着的。薛晟也可以一起，反正要等着薛伯伯一起才能回老家。”
“我开玩笑的。我这里有朋友，想去那住。”林姒妤笑得不怀好意，“薛晟干脆也和我一起去我朋友那里，也自由些。”
薛晟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我同意。自由点也好，我也想好好逛逛龙汨。”
这样，离开也更方便些。
薛晟看着刘雨寒，眼神更是沉沉的悲伤。
“就这么说定了。”林姒妤笑得更开心了，“刘雨寒一起去我朋友那玩一下呗，我朋友那里特别好玩。”
“可以啊，等我去趟我外祖父家打个招呼再和你们一起去。”
“行。”
“不过，你这朋友是干嘛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龙汨西城——
林姒妤带着刘雨寒和薛晟到了她朋友所在的地方。
穿过花花绿绿的各类酒楼建筑，刘雨寒看着站在门口穿得花枝招展的一众女子，惊觉有些不对劲。
“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想太多，你才值多少钱。不是这里，还在里面。”
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到了花街之上的一个小山丘上。刘雨寒抬眼看见了一座十分素雅的建筑，不同于先前那些青楼的花花绿绿，干净的木质建筑，没有揽客的女子，还时不时飘出些乐音。
我就说嘛，林姒妤的朋友再怎么是开青楼的，也应该是清妓。
刘雨寒说着放心地随着林姒妤进了木楼中。
越往里走，她就越迷茫。
这楼里，基本没有女人，放眼望去，尽是些模样可人的男子。而且，这些男子，骨子大多都透着那么一些清媚。
“这这这是什么地方？”
“伶人馆。”
刘雨寒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薛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什什什么？！伶人馆？！”
在说着，一众清丽的男子簇拥过来，架走了薛晟。
刘雨寒一脸懵逼。
林姒妤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