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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寒夜相拥

凌峰走出楼道口的一刹那,一阵暴风雪猛地扑过来,他的脑子乱得不行。他想去找顾丽红,但又不知她身在何处,他想回家,又对她放心不下,强烈地想见她,想见她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风雪中,他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街道上除了偶尔过来的车和清冷的灯光外就是狂舞的雪花和呼啸的寒风,行人极少。他只好往家里走,脑子里尽是顾丽红的影子。今晚,凌峰彻夜难眠,顾丽红和自己的事在脑里翻腾不休。这一夜,他想清楚了很多事,也做出了一些自认为一生中重要的决定。

第二天,天刚亮,凌峰就起床了,当兵三年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洗漱完毕后,就急急忙忙地朝驻马店二中走,他想去李建文那里打听顾丽红的消息。凌峰对这条能找到顾丽红的线索极为重视并充满了期待。这可是唯一能找到顾丽红的线索。尽管他从心底厌恶李建文,但为了找到顾丽红,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凌峰急于找到顾丽红,脚步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学校。

“请问李建文是这个学校吗?”凌峰对门卫说。

“李老师不在这个学校了!”穿着山寨版警服的两个门卫异口同声地说。

“他到哪儿去了!”凌峰的心猛地一沉。

“不知道!”两人一脸茫然。

“你们看见过与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吗?”凌峰本打算说女朋友,但感觉严重地用词不当。对他而言,顾丽红是凌峰的女朋友,而且只能是凌峰的女朋友。爱情具有绝对的排他性,这一点凌峰是知道的。李建文只不过是一个可耻的小三。

“来过几次,有一年多没来了!”

“她住哪儿?”凌峰急切地问。

“不知道!”他们硬邦邦地扔下这三个字后就不开口了。

凌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抽空了。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凌峰茫然无助地在街上瞎逛。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找顾丽红!他感到身心疲惫,走进一家商场坐下来思考顾丽红的现状。凌峰认为顾丽红可能因为未婚先育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她肯定不想见任何人,包括林玉香和自己。经过多方面分析,最后凌峰得出了一个结论:顾丽红躲起来了。最后,分析顾丽红的性格后,凌峰觉得还是以林玉香为突破口来找到顾丽红,林玉香身体不好,顾丽红是个孝女,她一定会回家看母亲。凌峰决定盯住林玉香直到顾丽红出现。

凌峰打定主意后加快了脚步向顾阿毛家里走去。到了林玉香宿舍楼下,凌峰在楼道口附近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先把自己藏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楼道口。

每天上午,凌峰就像上班一样来到林玉香宿舍楼附近把自己藏起来,等顾丽红出现,直到晚上十一点下班回家。他把寻找顾丽红当作自己的最重要的工作为顾丽红,为她父母,也为自己。在等待过程中,他发现顾阿毛每天天不亮就开始买菜和早点,这些事原来是林玉香做。然后,踩着三轮车去做生意。原来烟不离手,现在好像连烟也戒了,晚上自已回家之前,顾阿毛还没回家。林玉香行动不方便很少出门。很显然,顾阿毛承担了家庭的所有压力。凌峰看到这些,对顾阿毛的敬意不禁油然而生。

就这样枯燥无味,倍受煎熬的十一天过去了,顾丽红仍然没有出现,凌峰开始绝望了。他有时候怀疑顾丽红已从人间蒸发,想到这种情形,凌峰感到胃部一阵因紧缩而产生的疼痛。

时光缓缓地进入了第十二天,凌峰已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突然,昏暗的路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是在他的梦中出现过万千次的身影,他至死也不会忘记。那个人身着一件红色中长棉袄,戴着帽子。身形和走路神态与顾丽红丝毫不差。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

是丽红!凌峰的心快跳出来了,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响亮,凌峰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丽红!丽红!”怕吓着她,凌峰轻声地喊着,他期盼着她像原来回过头来微笑着看他。

听到喊声,她停下来扭过头,看着凌峰,一秒钟之内,面部表情进行着梦幻般地变化,惊讶、兴奋、愉悦、羞愧……种种情感像秒表的数字一样不断地跳动着。

“丽红!”在她转过头的一刹那,凌峰就已认出她。他喊叫着把她揽入怀里。他有一种如入梦幻的感觉,这种重逢出乎他的意料,他为这种重逢心碎。

“凌峰!凌峰!……”顾丽红转过头的瞬间,也认出了凌峰,不由得百感交集,她就势扑到凌峰怀里。

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暖流向电流一样迅速地传遍了他们全身。如墨的夜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相爱的人紧紧拥抱构成了一幅绝美的感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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