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冷秋生终于走了,带着喜悦和留恋,比来的时候更加英气勃发。冷秋生这一次来没有回忆他与李小月之间的事,尽管在家里他背着方芳每天都把李小月的照片拿出来反复端详,有时候还对着李小月的照片说上几句话。冷秋生知道自己对李小月的爱如锥刻骨。冷秋生在方芳的眼里是帅哥,如果不是冷秋生对她隐瞒恋爱史,对自己没有投入全身心的爱,那么她也就没有对冷秋生的恨。有时候,方芳除了恨冷秋生外,还恨李晓月,她不知道李晓月有什么好,自己哪一点不如她,竟然死后也能完全占据冷秋生的心。每每想到李晓月的时候,方芳就恨得咬牙切齿,并且有一种想搧李小月两耳刮子的冲动。
冷秋生刚走的那天,李建文又开始亲近方芳,因为他有了新的追求计划,李建文见到方芳的第一眼,就发过誓一定要追到方芳,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因为在他看来方芳的美和方芳的气质,是其他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冷秋生的离去使李建文有机会接近方芳。
6月8日是李建文的生日,他以庆祝生日为理由,邀请了几位同班的老师参加,依然是高则明,刘志高,方芳和林修文。晚宴在民众公园附近的川湘阁酒楼里举行,他们天南地北地胡吹海聊,经过几巡的觥筹交错,宴会气氛和谐,热烈。男老师饮酒,方芳照旧喝饮料,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方芳觉得头有点晕,好像站不稳。几个老师感觉不妙,商量处置措施。最后决定由李建文送方芳回家。
“包在我身上,你们放心!”李建文说,然后其他的老师回了家。李建文扶着方芳出了酒店。方芳越发神智不清,只是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人扶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好像在向地狱走,又好像往天堂走,……后来感觉有自己被一头野兽压住,自己感到痛,又感到莫名的畅快,想喊,喊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声;自己也不能挣扎……最后完全失知觉。
第二天醒来,方芳发觉自已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一个陌生的房间,不禁大惊失色,她迅速地穿上衣服,有气无力地下了床,这才发现是李建文的出租屋。
“狗东西!”方芳在肚里骂道。她恨恨地走出李建文的出租屋,心乱如麻,无法上班,幸好上午没有课,下午的课看来也无法上,于是就打电话到教务处请了病假。办公室的同事没有人知道方芳得了什么病,只有李建文知道。下午的方芳的课理所当然地由李建广去上。
方芳怒气冲冲地跑出了李建文的出租屋想立即去找李建文讨说法,但考虑到这样一闹的严重后果:自己丢名声,丢饭碗,况且自已很在意名声和这份工作。方芳也想去报警,但苦于没有证据,况且这样一来有损自己名声,以后在漯河育才高中也就无法呆下去了。方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种种方案都被自己否定。在公园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方芳的头脑也慢慢地冷静下来,最后只有悔恨自己不该跟李建文来虼饭,骂自己糊涂,骂自己笨,也千百遍地骂李建文禽兽不如。方芳估计放学的时间到了,抖动着双手,跟李建文打电话,想痛骂李建文。但李建文已经关机。方芳突然想起了儿子,昨晚一夜没回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方芳打了保姆电话,才知道保姆昨晚见她没回,便没有回家。方芳在电话里对保姆说自己病得很重,请她再照顾儿子一晚。安排好这一切后,方芳便傻傻地坐在公园里,仿佛等待着什么。想起自已只身来到漯河谋生,母子无依无靠,如今又被李建文这个禽兽欺侮,方芳不由不得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