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回了赵府,没捉到人,免不了一顿打骂。赵映成破口大骂养了一群饭桶!洗了多少遍澡了,还觉得身上发臭,赵映成咽不下去这口气,唤了阿四过来,“你去打听一下,今日洛府的那个洛南落出门了没有?还有都去了哪里?”回来之后赵映成越发觉得那笑声在哪里听过。
洛南落慢悠悠走到茶楼,把赵映成踢到了茅坑,想想都够她乐好几天。阿华都快成望夫石了,看见她家公子回来,故意板着脸,“公子是不是忘了阿华还在茶楼了!这都晌午了!”
洛南落见阿华要生气,赔着笑,“阿华别急,我们先去楼上吃个晌午饭,公子我跟你好好说说,刚才赵映成可惨了!”
阿华一见又有好吃的又有乐子听,拉着她家公子往二楼走,“好啊公子!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刚刚来了两个蒙头纱的女子······”
洛南落听了茶楼的事情经过,摸着下巴,一脸认真,那两个蒙头纱的女子不就是马车之上的两人吗,看来也是逃难的,彼此彼此,既然能吃的了霸王餐,也不会任由那道士欺负,世间哪里有会认主的瓶子!
拓跋桑兰跟碧儿带着蓬天山人回了客栈,蓬天山人见客栈是叶城里最好的一家,不禁打量起大师兄肉身,“兰儿姑娘府上是富贵之家?”
碧儿开口,“那是,我们主子可是北··”
“兰儿!”拓跋桑兰打断碧儿的话,不愿意暴露身份,“蓬天山人,家中只是北方这边的小门小户罢了,没见过什么世面,路过叶城想要游玩一番。山人你既然答应听我调遣,明日就带着我们逛叶城,如何?”
“自是可以。”
等蓬天山人走后,两人摘了头纱,碧儿问她家主子,“公主,你不怕那道士跑了?”
拓跋桑兰从腰间解下金瓶,“他跑不了!道士的瓶子还在我这儿!”
“哦!原来公主还留了这一手!”
“对了,我说碧儿,你怎么这么笨!你数数你今天话都说漏了几次?我们北狄人出现在叶城,肃王爷要是知道了,一准猜到是咱俩!”
碧儿知道自己粗心,“碧儿记住了,那碧儿叫公主小姐还是小姐?”
“小姐是中原人的叫法,我听不惯,叫主子吧!”
“是,公主,哦,不,是主子!”
蓬天山人回到自己客栈,要了壶茶坐着跟小二攀谈起来,了解了叶城好玩热闹的地方便回了房间,脱去道袍,做回了天蓬元帅,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事情远不如想象的那般简单易行,这玉帝只送他过来,却没有说回去之法,摆明了不希望他回去,只好与大师兄见面再做打算,而大师兄的元神在这兰儿姑娘体内,阎王又说要用这瓶子就不能杀人取魂魄,如今世间太平,何来杀人之祸?又如何将在兰儿姑娘头上?
第二日清晨,蓬天山人出现在拓跋桑兰房间门外,“兰儿姑娘,走吧?”
拓跋桑兰和碧儿跟着蓬天山人,后面还跟着临不才,临不才带头纱太过诡异,只好带着斗笠,照例驾着马车,公主停下他就靠边,暗中保护。
蓬天山人带着兰儿姑娘游园听戏,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巴不得兰儿姑娘掉湖里淹死,好让他收了魂魄!
几人逛累了在福香楼歇脚吃饭。洛南落昨日回去,她爹洛石见她成天在外面跑,不让人省心,饭都不回来吃,便让洛南落跟着他来福香楼帮忙,洛南落这是才知道原来名满天下的福香楼是她家的!原来她家真是大商户,穷养儿富养女,不穷不富养南落。
拓跋桑兰在北狄听使者说过北宋的福香楼,食材新鲜,慢工细活,道道精品。蓬天山人带他们去的时候已经较晚,包厢都满了,只好坐在大厅里,拓跋桑兰和碧儿正愁隔着头纱怎么吃的时候,从门口来了一群人,“衙门抓人!闲杂人等让开!”。
茶楼掌柜昨日被人要挟,便去衙门报官,知府顾风虽是贬官,却也尽心尽力,派了一支衙役跟着掌柜找人抓来归案。掌柜领着官爷在街上找了一上午也不见踪影,正奇怪难道不住在附近?一个眼尖的官爷指着福香楼大厅,“刘掌柜,你说昨日闹事的是两个蒙头纱的姑娘?”
“是啊!说是姑娘,比汉子还凶上几分!”
“那,刘掌柜你看福香楼里面坐着的是不是那两个?”
刘掌柜看去,“是了是了!就是她们!烦请几位官爷帮我抓了她们,事后必有重谢!”
拓跋桑兰见掌柜带着衙役要抓她,心想真是阴魂不散,转头又问碧儿,“碧儿,不是让你把银子托小二送过去吗?”
碧儿一拍脑门,“啊呀,主子,我给忘了!”
“你这蠢丫头!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碧儿一脸委屈,蓬天山人奇怪,“这是为了何事?”
拓跋桑兰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我把银子给他们不就结了!”
掌柜冷笑说道,“你以为给钱就完了?光天化日之下,吃饭不给钱还欺压掌柜!快跟几位官爷去官府,打个几板子再说!”
拓跋桑兰见还有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我若不去呢?”
官爷发话,“不去?这可由不得你!”
福香楼掌柜向洛石大老板禀告大厅的事,说快要打起来了!洛石扫了一眼在窗旁边逗鸟的洛南落,“叫公子过去处理!”
洛南落一听,“爹,我啊!”
“嗯,你去。”
洛南落一来福香楼,他爹就让她干这干那,真把她当下人使唤,又是看账本,又是看菜式,刚歇一会儿,又让她来大厅当和事老。心不甘情不愿下了楼,怎么又是那蒙头纱的两个女子!
“几位官爷!我是这福香楼的小掌柜,不知,这是为了何事?”洛南落作揖,注意着说辞。
官爷给了掌柜一个眼神,掌柜会意,指着拓跋桑兰和碧儿说道,“这两个女子,吃饭不给钱还欺压我,打了我的人,还拿绳子勒着我,然后跑了。”
洛南落真是没看出带头纱的女子还有这等能耐,“姑娘,这位掌柜说的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