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清君弦一行人率先已回到了广灵山向掌门禀明这次历练,也说明了君陵的问题,因为君陵是赤华上仙的弟子,玉笙觉得还是交予赤华上仙处理妥当。
东风清报备完行礼准备离去,掌门扬手止住吩咐道:记得把玄灵剑放回静室隔间,记得,封好。
东风清道:知道了,师父。
来到静室,东风清端端正正的拿出玄灵剑,提步上前放回原位,运力封好,一缕缕灵力缭绕四周,东风清双眸紧闭,暗暗运功,忽然间惊恐地睁眼,后面的小弟子看到师兄瞬间变化,吓得忙问:师兄,出什么事了?
东风清也不回答他呆滞片刻忙收了手,急急忙忙往静室外面赶,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摔倒。小弟子从没见过师兄如此失态,吃惊地望了玄灵剑一会儿也跟着赶出去了。
东风清赶到大殿扑通一声跪下,拜倒在地上,道:徒弟犯下大错,请师父责罚。
玉笙见他慌慌张张进来本觉他失态,现在看这情形,莫不是出了大事。启唇道:出了什么事?站起来说。
东风清没敢站起来,仍旧两手伏地只抬起头道:徒弟有罪,玄灵剑,不见了!
“什么!!?”玉笙一惊差点离开坐垫,冷静下来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东风清道:不知,刚刚封印的时候才发现。
玉笙隐含怒气:这剑一直是你随身携带,丢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东风清解释:我带回来的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因玄灵外形并无特殊之处,故此并没有发现早已被调包了。
玄灵剑是屠龙之战时为斩訾天君而铸能斩一代魔界霸主威力可想而知,后完成使命被广灵仙重铸成一把普通桃木剑的样子封在静室里,防止有不法之徒打它主意,而玄灵剑也只有广灵仙才能发挥巨大威力,旁人拿去除非驱逐玄灵剑在广灵的所有记忆,否则还不如普通的佩剑,但是一旦玄灵剑被重塑落入有心之人手里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故而很少让玄灵剑现世,这次也是因为觉得以后东风清是要接手广灵掌门的,所以必须要学会驾驭玄灵剑,这事连大多数广灵本家弟子都不知道,旁人又是如何得知还悄无声息地调包了。
玉笙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道:你功力不弱,普通妖魔散仙根本不是你对手,你到底都遇到了什么人?
东风清道:弟子诛杀邪祟皆是功力低微的并未遇到什么大凶大恶的妖魔鬼怪。
玉笙自言:到底是谁?是谁?
东风清低声道:不会是君陵吧。
玉笙怒道:混账,没有证据怎敢随意猜疑,这是广灵大弟子该有的样子吗?
东风清赶紧低头认错,是他太急了,广灵最忌讳的就是同门猜忌污蔑,他这是犯了大忌,更何况怎么也不会是君陵,他根本不知道东风清随身带着的是玄灵剑,甚至于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对玄灵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根本不认识,退一万步讲,即使他认识,以他的功力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在众人眼皮底下调包的,即使他天赋异禀但东风清可是已经在广灵修炼上百年,功力并不逊色于五上仙的诗酒闲人飞卿。
玉笙摆手示意他起身退下,暗自思索。
君弦回到广灵拜过掌门人之后就回了怅客居,君弦推门而入,只见师父赤华上仙正在庭院前的石凳下擦拭一把七弦古琴,丝棉树带金边的黄绿色的还有火红的叶一齐落下,噗噗苏苏掉了满地满身,瑶静也不理只低头专注地擦琴浑然真的成了一位怅客。
君弦作了揖,轻声道:师父,徒弟回来了。
瑶静只看了他一眼继续擦拭那把七弦古琴道:辛苦,去休息吧。
君弦静默片刻启唇道:师父,徒弟失职,没有保护好师弟,君陵被人冤枉没有回广灵。
瑶静默了片刻,轻声道:你怎知就是冤枉?君弦有些不可思议地紧盯着他,瑶静擦着最后一根琴弦,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君弦正准备开口,突然掌门人座下的弟子风风火火地跑来喘着粗气道:赤华上仙,掌门请你速去议事。
瑶静擦好琴,起身把琴搁在室内,才闲然地走在前面,道:走吧。
见到广灵上仙,他沉默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玄灵剑不见了!
瑶静眉眼稍显惊讶,复问道:可知是何人所盗?
玉笙眉头紧锁:不知,毫无头绪。东风说他一路完全没有察觉,他们除邪也比较顺利没有遇到大凶大恶的魔头,那些低级的幻魔根本不是他对手。
沉默半晌,也得不到有用的结论,玉笙道:这事现在还没办法,还是先处理其它事,听东风说,君陵这次没有回广灵,你是如何打算的?
瑶静道:听说君陵杀人逃了,东风,你可否详诉当时情形?
东风清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们因南安王世子请求说尼姑庵里有妖怪附体吸人精血来到了尼姑庵,其中过程先略过,最后那些幻魔差不多都清理干净第二天我们就计划回广灵了,当天晚上君平和君宁还有几个小师弟守夜,半夜,突然喧闹起来,我出去看时,整个尼姑庵已经没有活着的尼姑了,遍地都是尸体,有人喧闹说有魔族的人来大开杀戒,君平赶到说不是魔族,是君陵杀了那些尼姑,当时我就觉得不可能,君陵没有理由杀人,但是也不会是魔族,魔族来袭也是找我们,杀一群尼姑实在毫无意义。可是君平坚称自己亲眼所见,还急红了眼叫嚣君陵是怪物要杀了他,其余几个弟子也说见到一个背影与君陵相似而且没有其余人可以证明他当晚是在睡觉所以很有可能是君陵还要求必须杀了君陵偿命,这种事我也做不了主,本来打算将君陵带回来处置,结果君平等人趁我不在去杀君陵,君陵便逃了。
玉笙道:君平亲眼所见?
东风清道:据他所讲,是的。
玉笙道:去叫君平来。
不一会儿人便到了,君平进了大殿作揖。瑶静道:将你当晚所见所闻都复述一遍。
君平觉得终于要揭穿君陵的真面目,上赶着说:当晚我守夜之时,听到小黄在叫,可能我离得近赶到时就我一个人,当时我亲眼见到那人像个入了魔的疯狗一样低声嚎叫撕扯着那些身体,还吸尽了她们精血,我看到时基本都没有活者了,那人武功高深莫测我肯定不是他对手所以打算先藏着等君宁他们到,相信他们肯定也听到了狗叫声,我趁着月色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一身玄衣,浑身煞气随时都被一团黑雾笼罩,但我还是看清了,真的就是君陵的脸,我起初不信,再三确认那张脸,我是不会看错的。当时我就冲了出去,本以为他会马上来杀我,但是他好像很怕我看到他的脸,转身就消失了,他轻功奇好一瞬间就消失了,等君宁赶到就只剩下一地的尸体。
君弦急着打断他:你说那人武功高强,轻功奇好,君陵的武功虽比同时入门的弟子们高,但决对不是能够称为武功高强,当时正值深夜必是你看走了眼。
君平急道:我再三确认了的,不会看错,而且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跑?我明明不是他的对手。
君弦解释道:也许是怕招来更多人。
君平眸子含着笑意:我可以好不夸张地说,他可以轻轻松松灭了我们所有人。师兄,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师弟就包庇他。
君弦气急:什么包庇,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君陵是我师弟,算上这次历练,我和他相处了一年,我还不了解他吗?他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修炼是最刻苦的,他比谁都希望能得到认可。
君平道:君陵深沉,师兄你也未必了解他,可能他就是演给你看呢!
君弦还急着为君陵辩解,瑶静止住他,道:就凭这个确实不足以证明就是君陵。
君平拉过君宁道:凭这个确实不够,但是当我们去君陵屋里他正好不在,出来找到他时他说他喝酒去了,这莫不是太“凑巧”了吧?关键是并没有人能证明他确实是去喝酒了,连月流衣都说当晚自分开后他就不知所踪。
玉笙看向君宁,君宁点了点头,虽简化了许多但这确实是当晚情形。
“月流衣?”瑶静疑惑道:这是何人?她的话可信吗?
君平语气坚定:月流衣虽然总不靠谱,但她说的话绝对可信,而且她和君陵关系好,她既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真的。
玉笙道:她既和君陵关系好,肯定知道一些事,这人可带回了广灵?
君平犹豫着开口道:她被君陵挟持,现在和他在一起。
复又抱拳道:师父,赤华上仙,弟子请求将君陵逐出师门。
玉笙道:君平,不可莽撞,证据尚且不足,不能定罪。
君平道:弟子自请下山寻求证据证明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君弦道:弟子愿同往。
玉笙和瑶静相视瑶静点头表示同意,玉笙便道:那允了。切记不可冤枉了同门。
君平称是,后退出了大殿。
玉笙眉头紧锁,按了按太阳穴,颇觉恼火,玄灵剑不见了这可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又向左右吩咐返回他们历练得途中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其实他能猜到这基本也是徒劳,但是一时也不知从何入手。只能暂时不要放过任何能找到玄灵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