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时间远志才醒来,满地的烟头,我感觉整个嗓子都要炸开。我在前面走着,远志在身后跟着,又回到那个诡异的小宾馆。
远志想要问些什么,我没有回答,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宾馆里。想了很久,上网搜寻所谓的阴时阴刻,最简单的解释便是七月十五日鬼门大开之时,夜十二点出生的孩子,若为女性,就是阴命。初一正午十二点,一般为阳时阳刻,在此时出生的男孩一般为阳名,据说神鬼邪灵不侵。
我正在浏览着网页,耳边一个声音传来。酥雅,妩媚,又带着一丝丝虚弱。“我可以帮你,但请你听从我的指挥。”
“你又是谁。”我头也不转,这种事情我遇到的太多了。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能让你不在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人。”声音带着丝丝诱惑。
“呵。”我猛的转头。
荞荞微笑看着我,白色的衣衫有些别样的感觉。“我是青丘的女王,比如我能解决你身上的蛊。”她说完一点我的胸口,我感觉猛的一疼。吐出一块黑色的血,血喷到地上,像硫酸一样,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你信了吗?”她站着就那么看着我,好像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一样。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停滞了一会儿又道,“灵魄,真是很甜美的气息哪。”我耳边似乎听到这句话。再有意识就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在出租车上。
取得婴儿的血液,最低的成本就是在医院。我自我催眠着,医院,婴儿血液体。我身体像是被其他人占据,眼睁睁看着自己像被牵线的木偶。
我,不应该说是赵小军,扯着衣领躲过医院的监控探头。来到厕所,在一角等待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赵小军抬头掐着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然后手突然腾出来,把他敲晕,换上白大褂。出了厕所,到走廊。走廊人很少,也很安静,他抬起头对着监控探头诡异的一笑。
溜进了医院的血样储存室,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居然如此了解这里。像是经常盗窃的罪犯一样,手脚麻利,在无数血样中。迅速的找出需要的婴儿血样,找了一个较大的玻璃容器,一份一份的倒进出,并且往里面不住的添加着东西。最后拿出一份暗红的的血液倒入其中混合起来,又抽出一把小刀在自己左手的手指尖割开,血液也流进容器。
混合好之后,出门一辆车等在那里。车上坐着两个人,上车把血液教给副驾驶的人。
那人转透过来,是那个叫做青青的女人。驾车的司机就是要和我生生世世的小白,小白转过头,摸上我脸。“灵魄,灵蛊除去之后我们就能真正生生世世在一起,就像主人和她心爱的人一样。”
我被送到宾馆,一个人躺在床上。没多久警察破门而入,我袭警了,四个警察被打进了医院,而我最终被铐起来。只是我好像记忆中在房间一直昏迷。
“怎么有印象了!”中年男子敲了敲桌子,冷静的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难道还能说这是有人控制了我不成。
“说说你的动机吧,婴儿血样,还真是不一般的想象啊!”中年警察再点燃一颗烟,看着我。
“动机?”我微微闭上眼,这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骤然在我眼前出现。她在不知什么材质制作的棺材旁,弯着腰,抚摸着棺中人。
她猛的转身看过来,我像是被看破了一样。“穿魂术!”她笑了笑,我才发现我居然站在一间墓室里。墓室墙上全是看不懂的刻画,地上整齐的摆着一排排龟板。我像是飘在空中,荞荞,那女人是荞荞。
这时候一燕子鸣叫传来,一声惊雷劈到棺材上。打出火花,定目看去,棺中男子正张口吞食着瓶子中的鲜血。燕子化成人形,冷冷向我看过来。“你怎么在这?”
“呵呵,还多亏你的好男人,身居灵魄,才能让我施展出招魂之术来。”荞荞妩媚一笑,看了我一眼。
“倒行逆施,你就不怕遭天谴?”燕小燕瞪着荞荞道。
“天谴?雷公鸟,就凭你。你们天尊都予我三分面子,何况你这条小小的燕子。你还差的太远。”荞荞说完,身后出现一条尾巴,扫向燕小燕。燕小燕措不及防便被扫到墙壁上口吐鲜血。
“我连一条尾巴的力量还未用,你便挡不住了,还真是差劲的很哪!”荞荞一笑百媚丛生,“就是你们天尊也要称我家夫君一声将军,雷神行走在人间的使者,我呸!”她抬起头来看向墓室上方,“别说他一个打雷的,就是他们四部正神全来,在青丘这个地方,也是我说了算!”
羽荞荞很霸气的看了一眼燕小燕,莲步轻迈,一条尾巴卷住她的脖子。燕小燕一阵轻鸣,“你也不过是一道残魂,还敢称什么女王。”
一条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手中出现一块玉石,拍到棺材上。李通,我喃喃道,突然感到一阵的疲倦,迷糊糊睁开眼,双手,双脚仍然被锁在椅子上。
“赵小军,我告诉你。不要存在什么侥幸心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道理,相信你不会不懂!”女警突然拿着本子一拍桌子,两个警察惊讶的看着她。
我也看向她,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仰头瞟了一眼,原来那个所谓的笔录上一个字都没写上,感到丢人了吗?我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心里却在担心远志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带下去。”中年警察挥了挥手,这时候才发现角落里居然还有两个警察,居然藏得这么严实,怪不得能抓到罪犯。脚链赫拉赫拉的响动,手铐叶在动着,只是没想到,我也会进局子。
走廊幽静深远。像是要把人逼疯一样,两个警察一人夹着我一个胳膊。我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深深吐了一口气,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究竟是发生过,还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臆想,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