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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玉平(1)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外婆赵玉平一个人朝着张元昌家走去,走得那么从容淡定,走得那么寂寞悲伤。阳光把大外婆的背影拉得瘦长瘦长,一直铺到了那道荒芜的山梁。

鱼塘湾是苏家坳一道山梁的名字。从苏家坳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一直往上爬,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会看见一道弯弯的山梁,这里林木异常的茂盛,置身其中会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这就是鱼塘湾。

虽然鱼塘湾地势有点高,但奇怪的是在这里竟然看不见苏家坳的任何一个角落,那座小小的山峰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样,把苏家坳和鱼塘湾隔绝开来,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法看见苏家坳的一草一木。

我对鱼塘湾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由于这里和苏家坳是隔绝开的,所以我小时候很少去鱼塘湾玩,只是偶尔跟着大人们去收包谷之类的东西时才会到鱼塘湾去。在小时候我的眼里,鱼塘湾显得有些阴森恐怖,除了满山遍野的树林以外,就剩一些听着让人周身发紧的鸟叫声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外婆赵玉平会葬于鱼塘湾。

在我的眼里,鱼塘湾总是缺少了一些生气,这里人迹罕至、异常落寞,苏家坳的人如果没什么事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我一直以为大外婆会和大外公葬在一起,就算不葬在一起起码也应该葬在相隔不远的地方,这样的话在另一个世界总有个伴,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大外婆会一个人葬在鱼塘湾。

我这里得简单描述一下葬于苏家坳的那些祖辈们的墓地分布了。沿着苏家坳那个废弃的鱼塘往坡脚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旁有并排靠在一起的三座坟,其中有两座坟葬的是两婆媳,最左边的那个是我外公奶奶的坟,中间的那个是我外公母亲的坟,我不知道这两婆媳生前的关系怎样,我想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两人葬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而最右边的那个就是我外公的哥哥即是我大外公的坟了。在这三座坟的前面有两棵长得很高很茂盛的大柏树,从树的长势来看应该有些年成了,预示着这些已经逝去的生命对他们后代的荫庇和保佑。在那个鱼塘左边的山脚葬着我那苦命的外公,从外公的坟墓过去大概二十米的样子,有一个很隐蔽的岩坳坳,那里葬着外公那精明的父亲。在鱼塘边上狗发的破屋背后还有三座没有墓碑的坟,其中一处葬着外公的爷爷,而另外两处葬的则是外公爷爷的兄妹。

从这些墓地的分布来看,我的这些逝去的祖先全都是葬在苏家坳周围的,他们生前住在一起,到了九泉之下还是住在一起。同时,我无意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大外公是跟他母亲和奶奶葬在一起的,而外公则是跟他父亲和爷爷葬在一起的。我不知道这是意外之事还是有意为之,但我听说外公和大外公的墓地都是他们生前自己选择的。或许外公他们在选择墓地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这些,但我在想正是这有意无意而为之事是否恰恰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我再次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大外婆赵玉平会一个人葬于鱼塘湾呢?

我想起我们过年来祭祀祖先的时候,总是在祭祀完葬于苏家坳的那些先辈之后才会到鱼塘湾来祭祀大外婆。当我爬上鱼塘湾来到大外婆坟墓前的时候,总是重重地喘着粗气,那些山路着实有些难走。

大外婆是葬在鱼塘湾一小块土地上的,这里四周都是山林,真正可以算得上是荒无人烟了。我在坟前点燃冥纸的时候一直在想,大外婆一个人葬在这里,会不会有些寂寞呢?究竟是为什么要把大外婆一个人葬在这里呢?

我问了玉生这个问题,玉生说是大外婆自己要求一个人葬于鱼塘湾的。玉生的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外婆的儿子张朝林的证实。张朝林说我也搞不清楚你大外婆为什么要一个人葬在鱼塘湾,这个墓地是她生前自己选的,还特意嘱咐我们一定要葬于此处。我说其实应该和大外公葬在一起的。张朝林说了句哪个晓得她是怎么想的就径直走开了。

我当时没有再想这个问题,觉得可能是大外婆想一个人清静一点吧。几个月前我碰到了张莉,我说最近我在了解苏家坳的一些故事,你帮着推荐几个故事给我吧。张莉想都没想就对我说,你去了解了解我婆婆的故事吧。我说你婆婆有什么故事啊。张莉当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顿时有了极大的兴趣想去了解清楚我大外婆赵玉平的故事。

张莉说,我婆婆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有钱人家女儿的苦难史,去世之后不和自己的夫君同葬,而是一个人寂寞地葬于高处,如同青年时代一样,离不开苏家坳,却永远俯视着苏家坳。

张莉的说法深深地震撼了我,这三十年来,我居然不知道大外婆身上竟然还藏有这么一些故事。我在想是到我该去了解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了。

在我的意识里,大外婆的身影不是那么地清晰,因为我在苏家坳待了那么些年,竟然没有看见过大外婆几次。我是年年都要去苏家坳的,有时一年还会去几次,而且一般去了都会待上一些时日,这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年了,但在这二十几年的光阴里面,我在苏家坳看见大外婆的次数竟然没有超过十次。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的我甚至产生了我究竟有没有大外婆的这个疑问。只要去苏家坳,我都会去大外公家看看,而在我去到大外公家的时候,我总是只会看到大外公一个人坐在光线不是很好的堂屋里的藤椅上不停地咳嗽,咳得整个房屋都是回声。大外公的身体不是很好,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形容枯槁,常年都是坐在藤椅里不停地咳嗽,以至于我现在只要一想起大外公,就只会想到满屋的咳嗽声。

在我长大成人以前,我在大外公家根本没有看见过大外婆,哪怕只是看见一眼。当我看见大外公一个人坐在阴暗的堂屋里咳嗽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大外婆到哪里去了啊,怎么不来照顾大外公呢。这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了十几年,我没有去问任何人这个问题,直到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大外婆。

那是在寒假的时候,我到大外公家去看他,他依然是一个人坐在堂屋的藤椅上不停地咳嗽,但我分明看见了大外公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等我告别大外公从堂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在屋檐下看见了一个皮肤白皙、穿戴得很整洁的婆婆。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朝着她笑了笑,但我还是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问英子,我在大外公家遇见的那个长得有点白的婆婆是哪个啊。英子说那是大外婆啊。我说原来那就是大外婆啊。英子突然很奇怪地看着我,好像觉得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一样。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外婆的情景。

我很少看见大外婆笑,经常阴沉着脸一个人在屋里屋外不停地走来走去忙碌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和大外公的和蔼可亲比起来,我一直觉得大外婆有点不太容易接近,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的这种感觉得到了菜兰的证实,有天我到菜兰家去玩的时候,顺便就说起了大外公。菜兰说你大外公真是个好人啊,记得在我们小时候你大外公家开了一个小卖部,我们到你大外公家去玩的时候,他经常瞒着你大外婆偷偷给我们塞一些好吃的东西。我说怎么要瞒着大外婆呢。菜兰说你大外婆不准你大外公这样做,如果被你大外婆知道了的话,你大外公是要遭挨吵的。我说大外婆怎么这样啊。菜兰说我们也不知道啊。我说你再给我讲讲大外婆的一些故事吧。菜兰说其实我们都很少看见你大外婆的,你大外婆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苏家坳去了东北生活,很少回过苏家坳。我说大外婆怎么会到东北去生活啊。菜兰说她到东北去帮你大舅舅带孩子啊。

听菜兰这么说,我更是一脸地疑惑了。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只有两个大舅舅,一个是玉生,另一个就是大外公的儿子张朝林了,但这两个人都没有在东北生活过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说哪个大舅舅啊。菜兰说就是你张永林舅舅啊。我说张永林是哪个啊。菜兰很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不知道张永林啊。我说不知道。

我这里得简单介绍一下我的这些长辈们的关系了。我外公名叫张洪钧,我外公唯一的哥哥亦即我大外公名叫张洪斌。我大外公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永林,小儿子叫张朝林。张永林一直在东北当兵,退伍以后就在涪陵工作,这么些年来很少回苏家坳,至少我从来没有在苏家坳看见过他,以至于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舅舅。小儿子张朝林一直在苏家坳生活,开过加工坊,当过村支书,后来辞去村支书一职搞起了货运,举家搬迁到县城居住去了。在我的意识里面,大外公就只有张朝林一个儿子,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张朝林就是我大舅舅,直到张永林的出现。张朝林是一个少言寡语但为人极其善良的人,在担任村支书期间为大家做了很多好事,直到现在在苏家坳只要一提到张朝林这三个字,人们都会肃然起敬。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在苏家坳从来没有看见过大外婆了。在我大舅舅张永林在东北当兵的时候,我大外婆就已经离开苏家坳去东北了,直到张永林结婚生子和回涪陵工作,大外婆都是一直跟在其身边的。我在想菜兰说的应该就是这事吧。

直到现在为止,我对大舅舅张永林的印象都还只是停留在直观层面,只能从仅有的几件往事中找到一种模糊的感觉。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大舅舅张永林是在我上大学那年,那年我路过涪陵的时候到他家去歇了歇脚,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形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大舅舅张永林是一个异常温柔的男人,我甚至觉得温柔得有点过分了,说话轻声得都需要尖起耳朵听才听得清楚。当时,大舅舅留我在他家吃晚饭,那是我第一次在城里人家吃饭,虽然是自己舅舅家,但还是显得异常的拘束,总感觉浑身像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大舅舅张永林很是热情,总是帮着我夹这夹那,说一定要吃饱啊。我看着那只有一个小茶杯大小的饭碗,不停地点着头说要得要得。我记得我已经去盛了接近十次饭了,搞得我真是不好意思再走向墙角的那个电饭锅,更让我羞愧的是我怎么当时竟然就没有一点吃饱的感觉呢。我在想怎么城里人吃饭都用这么小的碗啊,盛一次饭都不够我吃一口的。我最终还是放下碗说我已经吃饱了,还特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吃得很饱的样子来。等到大舅舅到厨房去洗碗的时候,我赶紧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外面的面馆里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才舒舒服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大舅舅张永林是在我上大学期间,那时我有个很好的同学在涪陵师范学院读书,我准备到他那里去耍几天,于是我就打电话给大舅舅张永林说我要到涪陵来。在电话里大舅舅说到涪陵来一定要到他家去玩,我便答应了。等我到涪陵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径直来到大舅舅家里,看见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舅舅张永林看见我来了赶忙问我说你吃饭了吗,我说还没有呢。大舅舅说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于是我就跟着他出去了。当时我生怕大舅舅带我去那种豪华的餐馆吃饭,那样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我很忐忑地跟着大舅舅张永林走在繁华的街头,一直念叨着我们就在路边的小餐馆随便吃点东西吧,直到我们来到路边一家小面馆跟前。大舅舅给我叫了二两面,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完。吃完面之后,我委婉地拒绝了大舅舅张永林的挽留,径直乘车去了同学那里。

关于大舅舅张永林我还想起了另一件往事,这件事是和过年的压岁钱有关。我记得有一年春节我在月兰家耍,正好这时大舅舅张永林从涪陵回来路过月兰家准备回苏家坳去过年,既然是路过亲戚家嘛,所以干脆下来大家团个圆再走。按照我们那儿的风俗,大人在过年的时候是要给小孩子压岁钱的,所以大舅舅叫住了我准备给我压岁钱。我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已经上大学了,怎么可能还要压岁钱嘛。大舅舅张永林说那不行,只要你还没参加工作自己挣钱,都应该要给压岁钱的。我实在是拗不过他,就不再坚持了。大舅舅在我面前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了我,嘴里说着,快点拿着拿着,千万不要嫌少啊。我当时竟然愣在了那里,不由自主地从大舅舅手里接过了那十元的压岁钱。我在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时收到过两元的压岁钱之外收到的最少的压岁钱了。

说句实话,我当时很不理解大舅舅张永林的这些做法,我甚至觉得他的这些做法有点不可思议,但当我了解到大舅舅张永林在部队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农村少年成长为一个团长,而且还是一个勤俭持家的男人时,我似乎理解了他当时的做法。

我在回想这些往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张朝林舅舅。我在想这么些年来大外婆一直都是跟着张永林舅舅的,那么张朝林舅舅怎么办啊,难道大外婆就不想自己的小儿子吗?我没有继续去深究这个问题,直到我听到英子对我说起一些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很喜欢张朝林舅舅的,而且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善良和高尚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听到苏家坳里的乡亲说起他们的村支书张朝林,而且只要是说起他的时候,那都是一脸的敬佩。

这事还得从一条通往江口街上的小路说起。

我记得苏家坳原先是基本没有一条好路可走的,从江口街上到苏家坳的路是一条很破旧的山路,如果遇上落雨天雨水一冲,整条路那根本就没得办法走。以前我们到苏家坳去的话,光是空着手走路都要正儿八经的,更不要说是挑着东西了。有次我和张峰在天色已晚的时候回苏家坳去,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等到了苏家坳一看,整双鞋子早已被稀泥敷得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甚至连小半截裤腿也沾满了泥巴。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一双解放鞋,只要是遇着落雨天走苏家坳去,我就会换上那双解放鞋。

张朝林在当了村支书以后,看到了这个困扰村民们出行的难题,于是花了大力气带领乡亲们铺就了一条从山脚到苏家坳的石头路。为了这条路,张朝林甚至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贴了一些到里面。从此,苏家坳的乡亲们出行就变得方便多了。现在我只要一回去走着那条从山脚一直通往苏家坳的石头路,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张朝林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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