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时候肯定是闪电劈中了天线,巨大的能量通过机器流入尸体的身体里,同时也启动了魔法阵。与此同时,那具尸体也重获新生。是的,它又活过来了。它是如此的巨大而丑陋。它的脸因为部分腐烂而用别的尸体的皮肤进行了修补而显得狰狞。它的双眼混浊而邪恶。我把它从地狱里带了回来。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真的不愿意承认是我创造了这个怪物。我相信一切都是那个低语造成的。于是我从那里逃离了,拔腿就跑,没有任何的回头。现在想想,当时如果能鼓起勇气毁掉这一切,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弗兰肯说完又掩面痛哭起来。
雨端来一杯热甜酒,拍了拍弗兰肯的背。“喝了它吧,它会让你感觉好一点。”
“谢谢……”弗兰肯带着鼻音接过甜酒,却没有喝。“我从那天起就休学了,我回到我约克县的老家。我打算在那里休养一年,等到那个怪物跑到别的某个地方,或者被饿死又或者被谁杀死。总之等到我再也不能看到它时再回去。可我并没能在老家休息多久,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弗兰肯喝了口甜酒,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我首先是我最喜欢的马被仆人在森林里发现。那时它已经死了,是被什么东西扭断了脖子。我当时怕极了,我知道一定是那个东西来了。于是我在卧室里布下了许多的陷阱,并且把自己锁在卧室。靠我之前囤在卧室的食物生活。但我还是太天真了……”弗兰肯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那东西不仅仅是为了杀死我,它是要毁掉我!它杀死了我的弟弟,并把这些都栽赃给了我的女仆-蕾欧娜,一个从小照顾我,与我感情非常要好的姐姐。是的,它很聪明。它掐死了我的弟弟,然后把我弟弟的吊坠放在女仆的房间里。法官很快就宣布了蕾欧娜的死刑。我亲眼看着蕾欧娜被绞死。我还记得行刑前一天蕾欧娜高兴地对我说,她很开心我能相信她是无辜的。可我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弗兰肯有些抽噎。
“我从那时候认识到了,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于是我不再躲在卧室,我在城堡外的森林里等着它。而它确实也来了。它一来就冲我一笑,那种像做了恶作剧而没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的笑。我很生气,质问它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切。而它却愤怒地指责我创造了它,却没有给它应得的爱与关怀。它说它痛恨这个世界,痛恨世上一切幸福的人,更痛恨我。所以它要报复,于是它做出了那一切。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枪准备杀死它。但即使子弹贯穿了它的身体它也不会感到半点疼痛,更别说被杀死。我当时才明白我究竟铸下多么大的错误。”弗兰肯脸扭曲着,混合着愤怒与害怕还有自责。
“那个东西告诉我,他厌倦了这一切。要求我在规定的日子里为他制造一个伴侣。而我当时就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雨有点好奇。
“如果这东西能够繁衍,而它本身就有着无可比拟的再生能力。那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就会被这种丑陋,邪恶而强大的生物所占据。我真的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我而死。但是它并没有放弃,它用我的未婚妻威胁我。我屈服了,它为我在北极这样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建造了一个木屋。并且答应我,一旦我成功,它就和自己的伴侣在北极一直生活着,不再踏入人世。但我失败了,因为我发现在北极没有那个仪式最重要的东西——闪电。而规定的时间到了。我向它解释,但它不相信。他愤怒地指责我又欺骗他。它跑掉了。没过多久我就接到通知,我的未婚妻被人掐死了。我陷入了绝望……在未婚妻的葬礼上我看见了它的身影。而失去了一切的我同时也失去了害怕。我带上银弹与剑决定和它决一死战。我一直在找它,我一路追逐它重新回到了北极。我们在这里决一死战,最后它掐住了我的脖子。而我也将银剑插进它的胸膛。但它的生命力如此的顽强,甚至比我们这些真正的活人生命力更加顽强。它跑掉了,而我在不停地追寻他的踪迹。直到昏倒在雪地里被你们发现。”弗兰肯说完看着雨,乞求道:“我希望你能替我杀死它。”
“你为什么不亲自杀它呢?”雨觉得有点滑稽,要自己去杀死一个死人?
“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它的双手写满诅咒,被他憎恨,被他抓住的人都会死,我也不例外。”说着,弗兰肯拉下长袍露出自己的脖子。“你看。”
弗兰肯的脖子上有圈紫黑的手印,就像一条锁链锁住弗兰肯的脖子。
“这东西就是诅咒,它会一天天地收缩,知道让我无法呼吸。而我现在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了。也许还没等到我杀死它的那一天我就先死了。”弗兰肯突然坐起来。“求求你!一定要杀死它!用这把枪与剑!”
“我尽力吧!”雨接过弗兰肯从长袍里掏出来的短剑和手枪。
“不能只是尽力!它的存在对所有人,包括你都是威胁!”弗兰肯神情激动,面色发红。
“冷静冷静。”雨见弗兰肯如此激动连忙安抚。“要我杀它你总得告诉我它在那里吧?或者它往哪里跑了。”
“它就在……”弗兰肯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窝里跑出来。尽管弗兰肯脖子上,头上青筋暴起,面色发红。却不能再往后说出半个词。因为他突然昏迷了过去,并很快就在昏迷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