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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六、“孙悟空”影响大是非多

历史是当权者写的,它引导着人世间无数的愚蠢者。

明史受追捧,嘉靖王朝是热点。

文艺作品,关于嘉靖王朝的最多。

影视作品,关于嘉靖王朝的最多。

但无论是小说、评弹、还是影视作品,都在恶意诋毁嘉靖王朝,诋毁嘉靖皇帝。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昏君、暴君、奸臣”的字样。

而史学家们看到的是事实,是本质。

清谈迁在《国榷》里引史臣言:“世宗功德,不可缕指。大要以严驭吏,以宽治民,以经术为师,以法律为辅,以明作修内治,以安静饬边防。其于稽古考文之事,尤为谨备,而皆发之孝思。本之敬一,故功成制定。华裔向风,中兴大业,视之列圣有光焉。享国四十余年,追慕献皇献后如一日。每遇时节忌辰,侍臣窃窥圣容惨怛,享献精虔,无不泣下者。晚年虽不御殿,而批决顾问,日无停晷。虽深居渊默,而张驰操纵,威柄不移,升遐在诏,艾悔尤深。真可谓不世出之主矣!”

这段话的意思是:嘉靖皇帝的功德,难以一一细说。总体可概括为以严格要求来管束官吏,以宽容对待老百姓,以民族传统和道德(经,指先人留下的经验,术,理论,指用儒教治理国家)为行动准则,以法律为辅佐,以光明磊落执政,以保持国家安静来加强国防建设(这一点很重要,不提倡侵略。当时朝鲜、日本、越南等周边国家都是明朝的属国,很多大臣一直在坚持要将他们纳入明朝的版图)。对于挖掘先人成功经验的事情,尤其谨慎。一旦确定了(是对国家有利的),就形成制度,不朝令夕改。为扬中华民族之雄风,繁荣国家之昌盛所做出的贡献,比历史上的哪位圣人都强。在位四十多年,孝敬母亲如一日,晚年虽不上殿临朝,但批阅奏章,处理事情,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尽管深居皇宫内院,但操纵着国家的运转,皇权一天也没有丢失过。经常反躬自省,常为一些事情懊悔不已。真算得上是一位百年难遇的英主。

逍遥公:“淮仙,在下虽然没有你对嘉靖王朝的那种感受,但在下研究嘉靖王朝20年,对嘉靖皇帝的历史功过在认识上应该不比你差。”

淮仙:“坦率地说,我们那一代人,没有现代人的思想意识这么高,什么历史功过,也好像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说的。我只知道,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都感激嘉靖皇帝,我也从心底里怀念那个社会。虽然当时的人们生活不像现在这样富足,但人们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和睦相处,共同抵制社会的邪恶行为,生活得非常开心。”

逍遥公笑道:“这话也不尽然吧!”

淮仙:“当然,任何社会,任何时代,有人开心就会有人不开心,这要看是多数人和少数人了。”

《西游记》:如来道:那厮乃花果山产的一妖猴,罪恶滔天,不可名状。概天神将,俱莫能降伏,虽二郎捉获。老君用火锻炼,亦莫能伤损。我去时,正在雷将中间,扬威耀武,卖弄精神,被我止住兵戈,问他来历。他言有神通,会变化,又驾筋斗云.一去十万八千里。我与他打了个赌赛,他出不得我手,却将他一把抓住,指化五行山,封压他在那里。

淮仙:“‘那厮乃花果山产的一妖猴,罪恶滔天,不可名状’。这就是当时官僚地主阶级给嘉靖皇帝的总论。但‘概天神将,俱莫能降伏,虽二郎捉获。老君用火锻炼,亦莫能伤损’。这又反映了嘉靖皇帝站在劳苦大众的立场上,敢于同世界上一切势力作斗争的伟大精神!”

逍遥公:“他最后不还是没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哎,淮仙,如来佛的原型是谁呀?”

淮仙:“如来佛的原型,是那些封建礼教、民风民俗、人们的传统思想。”

逍遥公:“啊!”

淮仙:“嘉靖皇帝在推行新法的过程中,遭到了官僚地主阶级的坚决抵制,他一生的道路走得艰难呀!”

逍遥公:“在下这就不明白了。在皇权至高无上的封建社会,皇帝要干什么事,还有难的!”

淮仙:“对于全社会来说,民众是统治阶级的水。对于政权来说,官僚地主阶级是皇帝的水。国家的稳定,在于统治阶级对皇帝的拥护。皇帝若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他的皇位当然固若金汤。当统治阶级都起来反对他时,他也就不是皇帝了。”

逍遥公:“淮仙的意思是,嘉靖皇帝既要推行新法,维护劳苦大众的利益,又不想得罪官僚地主阶级,跟他们为敌?”

逍遥公:“那他是怎么办的?”

淮仙:“他对社会采取了教化的手段。”

淮仙用仙指一划,出现了一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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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嘉靖皇帝向大臣们讲课:“孔子说:管理者要有管理者的道德和风范,管理者要有管理者的胸怀和本领。如果一个人不具备相应的道德、风范、胸怀、本领,他就不能占据按理者的位置。”

大臣们一个个安静地听着。

嘉靖皇帝:“平民要知道平民的本分,要一心向善,安居乐业。否则,就是贱民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朕以为孔子的这种思想是正确的,是值得我们去遵循学习的。”

大臣们热烈地鼓掌。

嘉靖皇帝:“朕以为,孔子是个杰出的教育家。他是在教我们怎样做好一个管理者,怎样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平民,怎样做好一个人的道理。为了认真学习、领会、贯彻这些精神,朕赐封孔子为‘至圣先师’,即日起,全国府、州、县开学堂,办书院,教化人们懂礼仪,知廉耻。如果不修身齐家,必将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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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公:“停,停。这是不是嘉靖皇帝在讲他的《正孔子祀典说》呀!”

淮仙:“正是。嘉靖皇帝就像坐在一叶偏舟上,航行在官僚地主阶级的海洋上,他既要维护劳苦大众的利益,推行新法,又不能得罪官僚地主阶级,与他们为敌,便抬出了孔老二‘君君君,父父子子’、‘仁义孝悌’、‘克己复礼’的那一套,对官僚地主阶级大讲道德修养,对平民百姓大讲礼仪廉耻,迫使官僚地主阶级就是反对新法,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有道德修养的样子,对新法有所退让。”

逍遥公:“嘉靖皇帝是以教化治国,不是强权手段。”

淮仙:“民谚:十句好话,不如一嘴巴。人类社会,良莠不齐。有受教化的,也有不受教化的。所以,嘉靖王朝在歌舞升平的大社会形势下,也有少数顽固不化的人受到了极其残忍的惩罚。”

嘉靖皇帝抬出孔老二,封他为“至圣先师”,本来是为了教化国民,推行新法,没想到歪打正着,数百年后,为孔老二在世界上迎来了辉煌。这是怎么回事呢?

孔老二,名丘,字仲尼,战国鲁国人,因排行老二,又习称孔老二。儒家学派创始人。汉平帝元年,孔老二被追封为“褒成宣尼公”,唐玄宗二十七年被追封为“文宣王”,宋真宗五年被追封为“至圣文宣王”,元成宗十一年又被追封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为了推行一条鞭法,教化国民,嘉靖九年十月,嘉靖皇帝亲自写了《正孔子祀典说》:

朕惟孔子之道,王者之道也,德王者之德也,功王者之功也,事王者之事也,特其位非王者之位焉。孔子当周家衰时,知其不能行王者之道,乃切切以王道望于鲁、卫二国,二国之君竟不能行孔子之道。孔子既逝,后世至唐玄宗乃荐谥曰:文宣,加以王号,至元又益谥为:大成。夫王者以有是德,宜居是位,尧、舜是也。无是德而居是位,皆乱世之君如桀、纣、幽、厉是也。若至后世之为君而居王者之位者,其德于孔子或二、三肖之,十、百肖之,未有能与之齐也。由是观之,王者之名,非所以重称孔子也,至于章服之加,因其位耳。孔子昔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何其不幸身遭之哉?夫既以王者之名,横加于孔子,故使颜回、曾参,孔伋以子而并配于堂上,颜路、曾哲、孔鲤以父而从列于下,安有子坐堂上,而父从食于下乎,此所谓名不正者焉。

嘉靖皇帝引经用典,博引旁征,最后给孔子更“至圣先师”之礼。几百年后,儒学发展到海外,孔子是“至圣先师”被全世界人民接受。假若他还是这“王”那“王”的话,恐怕就只能停留在国内,任由国人自己去评头论足了。

影响大是非多,这是人类世界的必然现象。“孙悟空”是“是”多还是“非”多,在一定的时间段,人们还会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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