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躺在他的怀里。“看来我们要换一种方式了,否则迟早会露出马脚。这样吧,我们换种方式奉养绿戒,直到三个月期满。还有两个月了,只要大功告成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张帆理了理她的头发,“若雪,我都听你的。你有什么好主意就直接说出来吧!”
“我一时也没想好,反正离下月初一还早,我们也好好歇歇,也好好瞧瞧她怎么寻找凶手。”
听着若雪的话,张帆狡黠地嘿嘿一笑。
十五的晚上,月亮老早就出来了,白玉小蝶和若雪正在赶制一幅刺绣。
“哎哟,我肚子好疼。”若雪丢下针线捂着肚子。
“若雪姑娘是吃坏了肚子么?”若雪摇了摇头。
“大概是女人的好事将近了。肚子一针针针扎。”
“既然病了就回屋休息吧,我和小蝶就可以绣完了。”
“谢谢沈姑娘!真是过意不去。”白玉瞟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和小蝶继续刺绣。
回到屋子,若雪赶紧收拾停当就往大屋子奔去,必须赶在月亮满圆之前。
月光下,绿戒荧荧发光。
“若雪,现在绿戒是不是已经开始吸收月之精华了?”
若雪点了点头。
两个童子被放在月光只下,绿戒正悬在他们的头上。若雪展开双臂,元神在身体慢慢运转。
张帆照着若雪的样子也伸双臂。一束银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他们的身上,绿戒越来越亮,淡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
两个小孩转眼之间已经呆若木鸡,形消体瘦,张帆拿起袋子把他们装了进去。
“少爷,少爷。”一阵打门声,张帆吃了一惊,若雪赶紧躲了起来。
“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老夫人,老夫人犯病了,老爷到处在找少爷。我也是看到马车才来到这里。”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跟你回去。”
张帆走进屋子,跟若雪说了说就出门了。若雪拎着袋子来到一个巷子,把两个小孩扔在巷子口,赶紧飞奔回去。
王福端着夜宵来到了小蝶的绣房,“我特意煮了夜宵给你们宵夜,若雪姑娘呢?”
“她说不舒服回房去了。”
“我刚就是从她门口过来的,小兰拿着衣服从她屋子里面出来,她并没在房间里呀。”
“她没在房间里?”白玉感觉很奇怪。
王福点了点头,白玉赶紧放下碗来到若雪的房间。床上整整齐齐,根本不曾有躺过的痕迹。
“白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玉转过身,若雪正站在门口。
“福伯煮了夜宵,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多谢白姐姐的关心,有你这份心意我就舒服多了。我刚去了趟茅厕。现在舒服多了。”
“既然你好多了,那就一起去小蝶绣房吧。福伯还在等着。”若雪关上门跟着白玉一起走了出去。
“来,若雪,快喝碗汤,趁热!”福伯给她乘了满满一碗,若雪接过碗微微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大街上两个痴男痴女坐在街头。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王记的门前来了一群人,鸡蛋、白菜、泥土扔的到处都是,白玉几乎要被气背过去了。
如果我的法术不被禁锢该有多好!这该死的凡人!白玉不禁一阵气恼。
本来她回到雪幽山就是为了等待封印消失请长老们想办法把她从凡人的躯体里面逼出来妥善安置,可是那时候偏偏遇到了若雪。
若雪明明是在撒谎,她昨晚到底干什么去呢?看着那对小孩形消骨瘦痴痴呆呆,这明显是被法术所伤。
难道是她?白玉不禁打了个寒噤。她缠着子渝到底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的十天,张帆还是驾着以前的那辆车天天在街上到处乱晃。跟,你想跟就好好跟吧,我就让你跟个够。
酒肆、茶馆、妓院、酒楼、米铺,张帆每天就在这些地方频频逛游。偶尔再拉个女人去以前的大屋子。
十天下来,白玉感到一阵阵疲惫。难道真的不是他?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她不禁开始质疑自己,她决定暂时停止这样毫无结果的跟踪。
洛阳东街的一个巷子火光冲天。
东街所有的人全部起来了,拎着桶拿着盆,男女老少不停地在井边塘边奔跑。大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巷子的四户人家在屋子里尖叫着,一盆盆水泼上去一阵阵浓烟慢慢升起。
听到这个消息,子渝他们也赶去了东街。看着浓烟滚滚火苗四窜,白玉的眼睛也跟着一起冒火了,甚至开始后悔开始责怪自己了。
这场火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纵火之人肯定是张帆,这个结论几乎已经铁板定钉在她的心里了。
小蝶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书房着火的情景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突然她的心口猛地一痛,她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子渝紧紧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