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道路上。拥挤的车队挤满了整个前往天王镖门的大路,吵闹、熙攘、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张闯所建立的天王镖门,奠定了今日的拥堵的画面,也同时早就了张家今天的影响力。
张闯夫人李氏,去世的消息让整个九州大陆沸腾了。听说光是传信的信使,张闯就亲自挑选了300多人,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家谱,而且他们所使用的都是四马横排的天马车,可见张闯十分重视这次葬礼的场面。
王清的天马车,被堵在了前往天王镖门的道路上。急躁的内心,让他不得不放弃了使用天马车,改用腿跑。昨天伤势,依旧在影响着他此刻的身体。但是隐隐作痛的伤口,却阻止不了他归心似箭的心。要知道虽然他进入这个家只有短短家三年,可是这个家却给了王清一切,名望、身份、地位已经最重要的家人。家里一直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张利,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一个总是在乎这个家的二叔。平时很高冷但是总是会笑的养父,最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养母。他现在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家人!
天王镖局的正常走镖业务已经停止了,但是外门的人群依旧很多,而且要比平常还要多。不过好在秩序并没有乱,张放正在指挥着大小事务,他现在正站在门口,迎接到来到此地的宾客。
王清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天王镖门的正门口,张放看到了他,便急忙上去说:“臭小子,怎么才回来啊,昨天家里人都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张放转眼又看到了王清身上的伤口,担心的追问道:“天杀的,是谁啊。竟然敢把你打成这幅模样,有没有把我们天王镖局放在眼里。”
王清顿了一顿,整理好呼吸后镇定的说:“二叔,我没事,不要紧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突然离世了。”
张放的神色有些迟疑,眼睛转了几圈又缓了几秒后才说:“你母亲今日病故了,是子时的时候,微笑的离开这个世界的。你父亲是这一幕的最后见证人,他送完了你母亲最后一程。”
王清注意到了二叔的迟疑,但是他只是以为二叔正在组织语言。他只好急忙说道:“那我先去内院看看吧,母亲的棺椁摆在哪个厅了!”
张放指了指内院回答道:“在内院的正堂上,你赶紧去吧。你父亲有事情要和你说!”
王清向二叔行了一个礼节之后,就急忙的往内院的正堂跑去了。前往内院的小径上宾客们三五结***头接耳的交谈着。但是他们大多数只是南部州本地的名人名仕,而九州大陆其他的有声望的人,此时应该还没有赶到。
王清一路上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快步的来到了正堂。
正堂内。正中央摆放上了母亲的棺椁和灵位,上书爱妻李氏。平时用来点缀的灯饰,此刻全部都换成了白色的引路灯。四排整齐的蜡烛灯箱,摆放的整整齐齐,它为过往的宾客捋顺出两条进入的通道。
哥哥张利一言不发,十分严肃的守护着棺椁,可能他的心里还在为昨天和母亲争吵而感到内疚。张宓正在招待着行礼和吊唁张夫人宾客们,但是迎接微笑面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的悲伤。
王清轻轻的走了过来,静悄悄的站到了张利的对面。或许现在守护养母,并且陪她走完火化前的最后一程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了。
张闯,步伐沉重的从侧门走进了正堂里。现在的他穿的十分容重,身上披的是当年刘三哥,刘季。亲手送给他的,天王披风。要知道这个披风很有讲究,两个臂袖上,都使用彩丝绣针法。一面的广目天王瞪这双眼栩栩如生。另一面的和闻天王则手宝伞威严不屈。正面和后面是用金丝和银丝混搭绣针,正面的持国天王手持琵琶弹奏舞曲。而增长天王拿着一把宝剑凶神恶煞。其实王清并不知道。这件披风其实是张闯的护身法宝,名曰天王加持。
王清看着养父头上的白发,和原本刚毅的面孔带满疲倦。真是让他心疼不已。他面露愁思轻声的说了一句:“父亲”
张闯看着王清满身的伤痕,既心疼又担心。他轻轻的掸了掸王清衣服上的灰尘,语重心长的说:“你看看你,才一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随即他又拍了拍王清的肩膀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补充道:“跟我到后院来,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王清并不知道父亲话语中的含义,他只好跟着父亲的步伐,朝着后院走去。一路上张闯并没有说说话,只是闷声不响的朝前走着。而此时的后院也基本没有什么人。所有的家丁和下人都被安排招呼宾客用了,原先家中所雇佣的郎中和医生,也都因为李氏的病故被遣散回家。众人的离去,让原本就很清闲的内院,变得更加的僻静真可谓是滴水传声。
张闯回头看了一眼王清的脖子,问道:“清儿,昨天你母亲送你的项链,你为什么不带?难道是不喜欢!”
王清当然不能说项链已经送给别人,只好违心的说:“没有,项链很好看。我只是将它更好的保存起来了!”
张闯慢慢的在内院石桌上做了下来,并伸手示意王清也一起坐下。说:“其实父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觉得我更倾向于张利的溺爱耿耿于怀,你平时是不是有记恨过父亲我。”
王清并不知道,养父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个问题,他只好急忙解释道:“没~!没有!父亲,我并没有怎么想过。当年要不是您给了我一个家庭,我不可能会拥有现在的一起,我很知足。”
张闯听了王清的解释,只是微微的苦笑说:“其实清儿你不用怎么紧张,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非常的复杂,表面上的好,不一定是真的爱。你可还记得装天书的那个石盒么?”
听到了石盒,王清急忙的从口袋里面,将盒子拿了出来说:“父亲上次说要留作纪念,我就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了。”
张闯看着食盒,面色沉重的说:“清儿,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要铭记于心,而且还要听仔细!这个盒子,就是天书的本体。无论你看的明白与否,这里面的内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可记住了么!”
王清听了养父的话震惊不已,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原来石盒才是天书的本体,那哥哥拿的是什么?但是当他的目光对视到父亲坚定的眼神时,只好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答应道:“父亲,我记在心里了。”
张闯站起了身,双手背到身后说道:“你今天就在这里参透天书的秘密吧,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露头了。让你姐姐和哥哥去处理吧。”说完张闯转身便要离开。
面对着养父离去的身影,王清大声的说:“父亲,母亲的去世。受到打击最大的就应该是你了,我希望你可以不用怎么坚强,有的时候哭一点没什么。”
王清的话只让张闯占时的愣了一会神,但是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神情,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院。
王清独自一人,待在了空荡的内院中,默默盯着石盒两眼出神。不知道为什么,和养母去世的消息对比,得到天书的他,反倒一点也不高兴。
这样的安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清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石盒看。时间也在这样飞逝着,很快天地浑浊,净为丹青。这八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在他的脑海不断朗诵。而且字体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直入心扉。王清手中的石盒,也开始逐渐的晃动起来并时不时的出现了裂痕。
蹦的一声,石盒炸碎开来。放射出阵阵的红光,非常明亮直射天空之中。而且这光竟然可以将太阳发出的光芒暂时染成红色。王清被这巨大的光芒,闪的不得了并且开始出现了头晕的现象。他现在的脑海里面,只有那八个字。天地浑浊,净为丹青。
他尝试的想要参透文字中的含义,却发觉自己的头脑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在这样剧烈的头痛之中,王清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