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单于英的把大刀取来,众人看去,这不正是那单于雄的刀么!当时也是没有留将下来,确实是把好刀!看来他也是想用这把刀将仇给结了,自会为他英勇事迹记上浓抹重彩的一笔。
只见那大刀入得单于英双手,随意一动,破空之声平添他几分气势!而四叔这边,才将那芦叶枪双手握上,竟也凭空震来翁鸣声来。似那婴儿饿来索奶般,见奶便是娘似的透出丝丝欢快!
这边的气势不见弱去一分,也是让那单于英犹豫了一瞬:是不是真还得一两人破他锐气来。可话尽说太满,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挑战。
这般场景,哪需用“请”!刀枪上手,气势有余,哪还等那繁文缛节羁绊!枪去刀阻,刀来枪拦,我刺你躲,我闪你还……。这一战转眼又是近百回合过去,若非四叔炼气有精进真还不敌。这单于英确实强过单于雄许多,也难怪他敢四处树敌。原来狂妄也是用真本事堆积起来的,只是慢慢开始骄横,从而少了做人最是基本的谦逊!
炼气的好处,在于后劲有余而不存在余力不继的情况过草来临。这不,百招后,四叔的优势逐渐凸现出来。一个是渐渐不支手忙脚乱,一个是龙精虎猛穷尽追赶……。似乎上次的局面将会再现……。
果然,在单于英险险避开一枪之际,他单于家阵营中一汉子趁机从侧面劈向四叔而去!可成叔似早有预料般,几乎同时动步,在那汉子刀才扬起,便觉脖颈生寒!刀还在上行,可口不能言,眼中的刀竟是越去越远。那掉落在地上的头颅,再也看不见那刀的无力感,也没明白为何事发如此迅捷,哪怕怒目睁圆!
场中突发异变,欲偷袭别人的人反被偷袭致死!还是一刀毙命,这无不让人脊背生寒,以至于现场只闻刀枪的碰撞!
而也是感觉到了危险,却也是没想到事情如此快速被解决。因此心中愈是发狠,此类人根本无规则可言。强势的人通常去给别人制定规矩,而自己总不去遵守。因这些形同游戏般的规则不知道诳死多少冤魂,如此视人命如儿戏者,我自不允他在存活世间便是!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也是快捷无比,想来和成叔功力精进有莫大关系。哪怕是偷袭,换作两月前的他,也不可能显示出如此威慑力!
成叔那瞪作铜铃般的双眼,再次扫视对方的阵营。看谁还敢无视规矩,擅自偷袭助力。不过他心中却是在想,还好上次冲突中村部落的人偷袭有上演,不然这次不防又得让顺永那小子抢了先!
“你们不讲规矩,竟然杀人在先,我们要你们血债血偿!”那巫成府竟然如此把是非颠倒,白作黑来描。无非就想趁众人头脑没清醒过来,干脆来它个大混战!他们自己当然会悄悄溜走,谁还看不出这局面!
然而,众人愣神也并非那么好糊弄!因为胆寒,已然激不起愤怒,绝大多数人想到的是如何逃走!
看到巫成府并没激起众怒,反而如同小丑般奋力狂吼,无不显示出那失算后处于没路中的无助!金常青不由嗤笑道:“巫成府,你就别费那心机了!大势已去,你还是自顾自逃命去吧!”
此时的巫成府也不管什么颜面了,听这话后并未反驳,还好似灵光一闪,真还转身待要脱身。也是啊,留在这里必无活路,趁有人抵挡,我何不直接离去呢!留得命在,才谈得了将来!
此人如此善谋断,且阴险如煽阴风点鬼火的小人般,不能放他离去,不然往后少不了更多麻烦!
仲顺永自是不动,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他的底牌。而无须人言,成叔与恭叔这两位虬髯汉子竟是不约而同包抄而去。
对于那些各部落寻来的帮手,都是些墙头草,早留意着周遭动静呢。巫成府那动作,谁看不出来他的打算?他这才一动,那些人便一哄而散。而保家的人又能弱到哪里去呢,自然会抢先!
所以这现场突然间便乱掉了,几乎和成叔恭叔同时动开步子。以至于谁也不知道,后面两位杀神就要杀到了。
这一逃,唯独将单于家的一两百人留在原地成为焦点。刚见识过成叔那让人背脊发寒的刀,又看旁边一凶神也不逞多让!这如何还不让人心慌,败军之将,如何不是败在可以传染的情绪上?
众志可成城,但是只要取其一砖便如江河决堤!颓势已显,此时谁能阻止恐慌蔓延?无力回天!
原本已渐显败势的单于英,此时也压制不住对孤立无援的恐惧。想停下来告饶认输都不给喘息的时间,休命于此在所难免!恨只恨那巫成府、保德武等人,不但压不住阵来,还带头逃命!若是活得过命来,即便不取他命,也不会再与其谋事同行,不断送性命也必断了前程!
当前,命不会有了,前程更无从谈起。这人一起悲意便颓废,一枪穿胸而过甚至都犹豫了刹那才想到去格挡!那合不上的双眼无不是怀疑时间不否已然停滞在当前!
前路受阻,自然就给成叔和恭叔赢来时间。逃窜的人顾不着后只顾着前面,这本就在沼泽的边缘,哪还有足够宽敞的地方给人快速疏散。差不多也就前后的时间,巫成府和保德武便相继撒手人寰。其余人便放任他们离去,没人去追赶,还拦住些人让其将死者尸身带走,当年刀兵被留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还不相信,如此快就结束了冲突,还毙去四人!其中两人还是单于家的,他们还真敢下手!不过查到早就论过了生死,结成了世仇,谁还顾虑往后的冲突!
金常青笑着走向前来道:“老四啊,我们可有些时日没见过了,你这本事,可拉开我好大的距离啊!”
四叔也是力竭,竟是直接伸手,让金常青将他从地上拉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有些疲惫的笑着回道:“我哪比你们养尊处优啊,我可是天天在这里挖矿呢!是不是我的本事未见长,你却在退步啊!”说罢两人竟是笑将起来。
金常青也是拍着四叔肩头,似也会意不会追问下去了。宽叔等人急忙迎来道:“谢谢常青哥带着兄弟们来帮我们镇场子,不然今天我们可得全被灭在这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老四认识时间可比和筠儿姐还长呢,也是一起共过生死的人,哪里容得别人来取他性命呢!当然得叫些兄弟们过来帮着吆喝吆喝啊!这不,还没吆喝上呢,你们就把他们给干趴下了!哈哈哈!”接着这一阵笑也生惬意,真如自己的死结给解开了般。
“常青哥,你的情义我们都记着呢!我们也别谢来谢去的了,今天兄弟们都帮了我忙,没什么感谢的,但也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回去不是!去些人弄些野味来,我们不喝喝酒,叙叙交情,往后见着了不是陌生着不是!”四叔一吩咐,宽叔就安排人去了。
金常青回头看着身后这些少年,才道:“我说你们前段时间带来的那些小子去哪里了,原来是藏这里来了啊!”
四叔却是道:“这些小子哦,都没见过血腥,让他们提前到这边感受下也好,免得往后见着凶兽乱了方寸!这不,今天这氛围就够得他们消化的了!”
“不是说你们部落是哪小子还趁机宰过单于家的人么,拉出来我瞧瞧,看看是不是生得与众不同?”金常青有些好奇道。
“顺永,过来,叫常青叔!”仲顺永自后来走上前来叫上一声,然后和一众人等也招呼了下,而来自东门部落福家的人也去认了个亲。
福家来人里领头的叫福如海,按辈份得叫舅了。不过这人闷得很,言语不多,也是没说几句话。不过从这次能带人过来救场子,这心意胜过千言万语,记在心上就可以了。
“我还以为人多壮呢,比同龄人弱上一筹。但这胆儿可肥着呢,我家那些小子手上可不敢沾血啊!”金常青也是感慨到。
“这小子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耽误长个儿了,不过现在也不弱于人哦!”四叔也是笑吟吟地道。
“是得将这些小子早些弄出来操练操练,别人壮了,胆儿却怂了。”金常青也是有些期待道。
几人闲谈着,而那些食材也都洗刷好了。架锅生火,切肉或是加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都没闲着,也各自忙和开来。
这食材也是就地取,众也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在这生活都成习惯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谁没吃过啊!可除此之外,却是由着两人一抬的鱼,让众人眼睛直了。我们别说这比人还长的鱼在贡江、酉江中难寻,就是寻到也追不上,因为它比你潜得深!
可这抬上来的鱼都认得,盲鱼啊,可有谁见过这么长条的?还给捕了来?这人也不怕别人说你没见识,确实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