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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说(12)

翌晨,生忽不见踪迹,三日并无音耗。刘以薇香诱生讼于官,官乃刑鞫薇香,薇香无言,遂押薇香于女牢,生不知也。薇香颜色憔悴,不可复言,然自念为生之故而受厄,甘也。生辞家行至虎山,盈眸寂乐,乃为僧。数十晨夕,忆薇香不已,请一村妪潜修音问。芸香得书,辞甚瑰丽。芸香不敢泄其事,便同韦媪寻生,欲生归,一白其姊之冤。二人至钦州,值江上盗贼蜂起,劫芸香以去。媪望门乞良,薇香不知也。

先是邑中有巨富姓陈名道者,求生之画,累年不得,厥心违怨。偶游虎山,忽见生,即归,具禀有词,谓生与石剑儒同党,今潜迹沙门,恐有犯上之事。时巡抚某公,素知生名,因亲往寺中,与生闲谈,甚敬爱之;临行,密以实情告生,令即去。及生离山未半日,而某公捕生之缇骑发矣,生穷寒路次,由是变易姓名,鬻画为生。两阅月,至烟村,地去大良十数里。有老人见生行步容色可怜,款生于别馆。生一夕独坐凝思,冀伊人之入梦也。忽见凤娴窃步入室,容发如旧,生惊愕欲绝。凤娴审视生,灭灯同坐,微微太息。然后低声言曰:“表兄勿骇,老人吾祖也,今晨闻婢辈谈客窈窕无双,又见手笔,知是表兄。比闻官府求表兄颇急,未审何因?幸表兄不以前事告吾祖父。但未知表兄今欲何行?”生默坐不应。凤娴双手揽生,凄然下泣曰:“吾愧汝念汝,情何极也!已而,生依所教,作书慰刘,将避地大良。凤娴为生备资甚丰,将新制凤文之绶,亲为生束之。黎旦,生别凤娴。半月,得从间道达大良,止于波罗寺。寺为明时旧构,凤景大佳。生饮水读书,狷行自喜,人间幻景,一一付之淡忘。僧众尊敬之。

明年秋,有女眷游息于寺,生瞥见一青衣,面容动静酷肖芸香,殷勤瞻瞩,问其名居,不告。明晨,生于窗上得芸香手简,始知薇香系狱,媪流落无方,生魂胆俱丧。束装归家,凤娴已俟生久矣。刘请释薇香。薇香出狱,自归屋中,空无一人。生投书薇香,尽言为僧及遇芸香之事。薇香披文下涕,辄思自裁,又恐贻生母子之忤,遂寄食于邻媪,为人绣花朵以自度,矢志不嫁人。或劝薇香,薇香不听也。忽一夕,生约薇香于疏星之下,以伤切之声言曰:“父母双亡,亦有何乐?薇香知吾言中之意乎?”薇香俯首低声曰:“知之。”生曰:“善!吾爱汝,心神俱切,顾运与人忤,吾两人此生终无缘分矣。今兹汝我前事,都不必提,惟吾两人后此之心,当如何得其归宿,则不能不于此夜今时解决之耳。”薇香再三叹息,乃谨容答曰:“人生为泪,死为魂耳。吾前此不曾谓君毋以我累君家庭之乐乎?”生曰:“然,事势至是,婉恋之情当即断绝。然而天地绵绵,我今试问汝立志不嫁他人,亦有以教我作人不?”薇香曰:“此言何为至于我哉?女子不嫁,寻常事耳。”生反复与言,终无动志,乃跪薇香之前言曰:“汝不嫁人,我亦终吾身不娶;婶娘如见逼者,有死而已!”薇香扶生于怀,言曰:“是何言耶?君殊亦未为吾计也,须知吾之处境,实不同君,君如学我,是促吾命耳;君果爱我者,舍处顺而外,无第二义。望君切勿以区区为念,承顺尊婶,一不辜尊婶之恩,二不负凤娴之义。吾今生虽不属群,但得见君享团

之福,则所以慰我者不已多乎?”言至此,以指示生曰:“有人!”生回望,则凤娴矗立于后,目光如何,生不能见,但闻凤娴微微一叹曰:“彼何人者?”生枯立如石人。凤娴即曰:“向也阿娟谓此女眼色媚人,今乃知果清超拔欲也。”生复回视,知薇香已去,因叹曰:“贤哉,薇香乎!”凤娴续曰:“此言良信。表兄盍有以成其志耶?”生仰天而嘘。少间,问凤娴曰:“其言一一谛听否?”凤娴但凝睇而不答。须臾,以脸伏生胸次,言曰:“表兄爱之,固其宜矣,独弗体尊婶之心,而云终身不娶?抑以我不肖,弗屑缔盟耶?”言时,娇泣不止。生知不必更语,为扶将曰:“归。”明日,生接薇香书,书仅数言。生不食而泣,三诣薇香,终不复见。刘与凤娴极力慰解。会遣凡来访,刘便使生经营行装,与遣凡重游大良,冀遣凡有以收束其心。

一日,途中见两丽人骑细马而来,其前一人顾盼不舍,其后一人微微以目示意,令生相随。生知是芸香,心骤喜,意此行必得薇香迹兆,足不觉随其后而步。俄至一巨阀,邑邑徘徊。至日落,忽见韦媪出,漫向生曰:“公子佳乎?”且言:在钦州遇盗,与芸香分散,月前乞食经此,托天之庇,复得与芸香相会;芸香自遭劫后,江学使以重金购得之,今即此家女公子侍儿也。生问:“薇香安居?”媪闻言,恨且叹曰:“尊婶真不谅人!”遂执生手,叹喟频频。生战栗曰:“媪语我,薇香安在。”媪终不答一言。生趋而返。明日,晓钟未发,不辞遣凡而去。

生与薇香慕恋事,遣凡微有所闻。尔日遍觅生不得,即驰至生家,生亦未返,乃呼阿娟细诘其事。阿娟略述之。遣凡曰:“薇香今在何许?”阿娟云:“薇香自作书给公子,谓初心已易,即日如大良,嘱公子无庸怀顾。凶征即兆于彼夕也。”遣凡曰:“然则薇香死矣?汝亲见其死状否?”阿娟云:“韦媪语我:有得素舄于江侧者,薇香遣物也;兼嘱勿言于公子。”遣凡沉思曰:“公子归来,汝诚勿以此告之。”尔时凤娴在旁,泣询生归期。遣凡徐曰:“以我思之,或有相见之日。”

其后年春,遣凡行次五指山,遇一执役僧,即生也。见遣凡,不谈往事。逾数月,遣凡见生山居宁谧,遂卷单而别。

天涯红泪记

涒滩之岁,天下大乱,燕影生以八月二十一日仓皇归省。平明,辞高等学堂。诸生咸返乡间,堂中惟余工役辈集厨下,蹙蹙不安,知有非常之祸。街上不通行旅,惟见乱兵攒刃蹀躞,生尽弃书簏,促步出城。至小南门,童谣云:“职方贱如狗,将军满街走。”心知不祥。生既登舟,舟中人咸掬万愁于面,盖自他方避难而来,默不一语,辄相窥望。时有卜者为人言休咎,生静立人丛中,心仪卜者俊迈有风;卜者亦数目生,似欲有言而弗言。忽而城内炮声不断,舟中人始大哗,或有掩泪无言者。舟主是英吉利人,即令启舷。舟行可数里,生回注城楼之上,黑烟突突四起。是日天气阴晦,沿途风柳飘萧。生但默祷天帝释庇佑,平安到家,拜仁慈母氏,世乱本属司空见惯也。

亡何,生既宁家,生之慈母方制重九糕,女弟制飞鸾饼子,母见生,大喜,曰:“谢上苍佑吾儿无恙,果归矣!”即传言侍女陈晚膳,生视之,红豆饭也。母言:“今日为重九佳节,家中食罗目侯罗饭,年年如此。”饭后,女弟问生乱事甚烦。生垂涕曰:“嗟夫!四维不张,生民涂炭,宁有不亡国者?今吾但知奉承阿母慈祥颜色可耳。”

一日,母命游圣恩寺。——圣恩寺者,古诗也。旁午,道出碧海,憩夕阳楼,观涛三日。复径西北,涉二小水,不复知远近矣。忽至一处,湖水周环新柳,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更前,则为山谷。生习谓人间无此清逸,徘徊流盼,微闻异音如鸣环佩。母云:“大有景处,昔人称‘弹筝谷’,殆指此欤?”生解骑,扶将母氏,赁渔庄居焉。时为暮春,犹带微寒,斜月窥帘,花香积水。生乍听疏篱之外,有人低咏曰:“石龟尚怀海,我宁亡故乡?”生审此声凄丽,必出自女子,心生怪异。

翌日,天朗无云,湖水澄碧。生辞母氏出庐,纵步所之,仰望前面山脉,起伏曲折,知游者罕至。湖之西,古榕甚茂,可数百年物也。生就林外窥之,见飞泉之下,有石梁通一空冥所在,生喜,徐徐款步,不觉穿榕林而出,水天弥望,生不知其为湖为海。读吾书者思之:夫人遭逢世变,岂无江湖山薮之思?况复深于患忧如生者!生凝伫,觉盈眸寂乐,沾恋不去。忽隐约中,见高柳之下,有老人踞石行渔,神采英毅,惟老态若骊龙矣,因迤逦就老人之侧,微叩之曰:“叟之渔,渔者之渔,抑隐者之渔?可得闻乎?”老人闻言,始举首瞩生,自颅及踵,少须,答曰:“善哉,客之问也!无思无虑,纵意所如,渔者之渔,老夫未能也。若夫姜尚父、严子陵,名垂青史,后世贤之,此隐者之渔;夫隐者固非钓渔而钓名耳,老夫何与焉?”老人言至此,收拾钓竿,以手指南岸树林示生曰:“老夫居是间,历十余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谈话不过农夫田父。老夫观客玄默有仪,无诱慕于世伪者,客其一尘游屐乎?”生恭谨答曰:“小子既入仙乡,此生难得,今叟见招,敢不如命?”

生随老人行,山角凡四转,泉水激石,泠泠作响,既见柳岸,复行半里。得板桥。老人笑面生曰:“至矣。”言讫,又导生行。板桥渡已,乃过竹围,入老人茅屋矣。老人命生坐,言曰:“吾女当来见客。客了无凡骨,可为吾友。”生重复致谢老人厚遇。老人既出菜圃,生见竹壁悬烂剑一柄,几上奇石如斗大,外无他物。忽尔,老人携其女入,修臂下垂,与生为礼。生正视之,密发虚鬟,非同凡艳。生问老人姓氏,并是地何名,老人都不答,但摇其首。久之,询生奚得至此,生一一告以故,老人甚欣欢。少选,老人之女捧果以进,置石几上。果丹色,大于鸡子,生所未见,询之老人,老人曰:“硕果,此土终岁产之。客食十枚,可尽日无饥渴,老夫数枚足矣。”生剥果啖之,香甜凝舌,中有实一粒如豆。老人云:“此核可为药,用治外伤。”食果毕,老人为生谈者,均剑术家言,蝉联不觉日暮,生请告辞,归慰慈母。老人起立曰:“且慢,吾女当以舴艋送子,吾女亦宿邻岸姨家。子明日请再临存,或客吾许,可乎?”生以母氏同来,因约老人以明日再行奉谒。老人伫立岸上,女领生登舟,舟小如芥,既左出,始不见老人颜色。时日落崦嵫,微风送棹。生自念如是风光中,得如是名姝垂青。复感老人情极真朴,以为天壤间安得如是境域?实令生无从着思。猛忆老人垂纶之际,面带深忧极恨之色,意者老人其任侠之流欤?生此时心事乃如潮涌,于是正襟危坐,径问女曰:“名姝何姓?地是何名?望有以见教也。”女赧然良久,嘤然而呻曰:“吾禀老父之命,未能遽答先生,幸先生容之。老父固有隐怀。先生善人,异日或有以奉述于先生之前耳。昨日马上郎君,投止姨氏邻家,非先生也耶?”生曰:“诚不慧也。不慧奉母游名刹,不图失道至此,然母氏正乐是间风物。敢问名姝,昨日黄昏,何人诵陆机诗句者?名姝其或识斯人否?”女闻生言,低首无语。生视女双涡已泛淡红,复视女两手莹洁如雪,衬以蔚蓝天色,殆天仙也。生自省唐突,乃回视前岸,渔灯三五,母氏已立堤畔。生启女曰:“余母望余久,敬谢名姝棹我归来,不然,吾步行,母氏迟余矣。”女无言,但微哂。

此燕影生第一次与绝代名姝晋接之言,即亦吾书发凡也。

明日,晨曦在树,生复至老人许。老人遇生备极友爱,但仍絮絮向生言剑法。生生平未尝学剑,顾聆老人言,心动,跪求受业。老人思少间,慨然曰:“诺!”于是出剑授生,循循诱掖。生奉老人惟谨。不觉木叶战风,清秋亦垂尽矣。

一日,女肃然谓生曰:“吾闻人生哀乐,察其眉可知。然则先生亦有忧患乎?”莺吭一发,生已泪盈其睫。女仰天而唏,已而出纤手扶生腰围,令坐于树根之上,低声曰:“先生千万珍重!晨来见先生郁郁,是以不能无问,幸恕唐突耳。”生闻言,不禁感动于怀,心念:“此女肝胆照人,一如其父,匪但容仪佳也。然吾今生虽抱百忧,又奚可申诉于婴婴婉婉者之前?惟苍苍者知吾心事耳。尝闻老人言,此女剑术亦深造而神悟,兼有侠骨。斯人真旷劫难逢者矣。”生寻思至此,立坠于情网之中,不自觉也。

忽尔,老人偕一新客至生侧,谓曰:“此吾弟,刚自外归。”生愕然,起立恭迎,微有枨触,揖而问之曰:“长老似曾相识?”其人亦长揖答曰:“前此舟中卜者,忆念之乎?”生始洒然有省,因叩行止。其人展掌笑曰:“行时绝行迹,说时无说踪。行说若到,则垛生招箭;行说未明,则神锋划断,就使说无渗漏,行不迷方,犹滞壳漏在,若是大鹏金翅,奋迅百千由旬;十影神驹,驰骤四方八极。不取次啖啄,不随处埋身,且总不依倚。还有履践分也无,刹刹尘尘是要津。”生恍然大悦曰:“得聆馨欬,实属前缘。舟中胡以吝教?”其人骤执生手,喟然叹曰:“良友,鄙人仰企清辉久矣!顾为罗网所隔,不忆江上吾屡欲与良友晤谈而未果耶?然吾既断彼伧右臂,今对良友可告无愧。彼伧者,耀武扬威、残贼人民之某将军也,姑隐其名,以存忠厚。今且语良友以吾何由知君高义干云、博学而多情者也。”言次,出小影一幅示生曰:“此君玉照,即曩日女郎临授亲别鄙人,且言曰:‘此妾生生世世感戴弗忘之人,或因相遇,幸为口述,妾虽飘瞥,依然无恙;并为妾贡其诚款,或者上苍见怜,异日犹有把晤之期,报恩于万一,亦未可料。’女郎言已,泪如绠绯。鄙人故珍藏之。今兹女郎情愫已达君前,即此玉照亦敬以还君耳。”生太息曰:“甚矣哉,请网之慄人也,此女以无玷之质,生逢丧乱,遇人不淑,致令流离失所。然而哀鸿遍野,吾又何能一一拯之,使出水火之中耶?此女既云无恙,深感天心仁爱。复愿长者为言其详。”其人抚膺续曰:“昔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水灾;颛顼有共工之阵,以平水害,成汤有南巢之伐,以殄夏乱。至于任侠之流,为人排难解纷,亦所受于天耳。”……

(编者注:本篇为未完之作,发表于1914年5月东京《民国》杂志第1号“小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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