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没病吧？”江筱筱拉出余悔的手臂，仔细拿捏着脉象，可是怎样也感觉不到哪里不正常啊…难道是病的无药可救了？
“妈，我没病！”余悔甩开江筱筱的手臂，白了江筱筱一眼，两人又唠叨起其它话题。
“我靠，到底还写不写啊？”
“我去，写不写，不写回家了。”
“土包子，你知道余悔少爷提笔多么不容易吗？自然要等大人物们都来齐了再写，至少要等那位来到。”
“哪位啊？”
“我靠！到底等哪位啊？”
“……”
［嘿嘿，砖币啊，我家悔儿果然有钱图，这一砖币都特么顶我不知道多长岁月的私房钱了，这回发了发了。］余空辉悄悄接近书本，马上就成功了，成功了！
［咦？干的？怎么可能？］余空辉错愕不已，这怎么可能是干的？他亲眼看见那水蛇溅在余悔身上，那时余悔并没有刻意遮掩，甚至都没有灵气，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太奇怪了…不管了，先拿走砖币，嘎嘎，发了，发了。
“余兄。”突然一个气宇轩扬的人带着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余空辉身边。
“啊？余空辉！”江筱筱也发觉到了异常，这余空辉，竟然敢！气死我了…
“余悔？你的书本为什么没湿？”余空辉理直气壮地问道，似乎有责备的意思。
此语一出，叽叽喳喳地人群都愣住了，尤其是跟着那人前来的那个少年，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叫大汉揍余悔的那个人，只是谣言这小子一指点倒那个大汉，本来自己不想来，但自己师尊很好奇这余悔笔勾天地的传闻。这小子书本没湿？不可能的，自己根本没看见有任何躲避，那种角度，不可能没湿。
“父亲胡言乱语了吧！”余悔缓缓笑道，拿起书本和砖币。突然趁着江筱筱跟几位妇人交谈之时，他把砖币偷偷交给余空辉。
“唉呀，我这老花眼，怎么眼花了…”余空辉摸了摸脑袋。人群已经不想鄙视他了，明明摸了，还说眼花，怎么不说是手滑？
“父亲。”洁儿对着那男子小声说道。很快就有人搬来座椅，男子随着那少年师尊以及一辈古教代言人一其坐下，其中还包括胡夜。
少年见师尊在此，还有几位不认识的老把戏，也不敢多言，那些老把戏必定是那些青年一辈的师长，其身份和实力定然可怕。
“张弟，怎么也不介绍介绍这些人呢？”余空辉笑咪咪地对着男子说道。男子也不以为然，毕竟都这样习惯了。
“余兄，这位是天玄教长老天机子。”张弟指着少年身旁的老者说道。
“天玄教啊？那不是胡夜的本教，天啊，他们连长老都派来了。”
“幸会能一睹公子书法。”老者笑道。
“啧啧，少和我套近乎，回家问问你家那天残如何残的。”余空辉淡淡笑道。
“这两位是道教道宗长老田仁，剑宗长老何仪。”张弟似乎也不在意余空辉的所举，对于这余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
“姐姐，你这妹子可真漂亮啊！”一名高贵的妇人对着江筱筱身旁的短发少女说道。少女脱出俗世，但再此一看又宛如人世常有此人，实在难以描绘。
“咯咯……灵儿，还不见过皇后娘娘。”江筱筱对着短发少女说道。
“灵儿见过皇后娘娘。”少女笑道。
［怎么会有如此美的女子……］胡夜不经意看见了灵儿的笑容，怎么可能世间有如此尤物？饶是身为天才的他阅人非浅，但也从未听闻有这种描绘不出的女子。
“哥，你在看什么呢？那小子好像要动笔了。”少年提醒着走神的胡夜。
全场突然都安静了起来，几乎可以听到余悔的脚步声，一步步雄健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更像是经历了无数锻体的修行者，可余悔不是。
“啪”，余悔合上了书本，又“咚”的一声，将书本放在桌台。“唰”的一声，余悔提起笔沾上墨汁，一只手携起袖口，望着身前的铁匾。
［铁皮子？怎能写字？总不能说他突然会用灵力吧？］少年吃惊地看着余悔。
［他要写了，写了。］张洁激动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写了吗？会是怎样的场景？］灵儿也全神灌注。
［这铁皮子，应该能够承受他的笔力吧！］老板娘轻叹口气。［不过，嘿嘿，就算承受不了，我还是有后招哦！］
笔动，笔直一点而下，仿佛笔下的不是铁皮，而是泥潭，一点笔直而下，似乎要穿透。［咦？有意思。］余悔笑了笑，笔未能穿透，却露出闪闪光芒，余悔一笔似行云流水，丝毫未有卡顿的迹象。
天空突然变得乌黑起来，乌云罩在余悔头上，落下阵阵闪电，时不时映在余悔脸颊，但余悔却依然在游行着。
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地更加明显，余悔终于落完笔，铁匾闪着白光，这风雷更加张狂起来，似乎在抗拒什么又在挣扎着什么。
“呜~”像是地狱厉鬼的声音，虽然只是传说中的存在，但是这声音凄凉，若不是用厉鬼，真不知该用什么去形容。众人心起鸡皮，这声音让人不寒而瑟，似乎是在哭泣。
“喔~”又是一股股狼鸣，只见空山之巅上，一群翠绿的点发出阵阵声响，这如同黑夜一般的世界，若不是电偶尔牵动，都感觉那狼嚎就在自身周围…
“咛”的一声，一条金龙从字中蹦出，强大的劲风扬乱着余悔的头发，金龙冲天而去，随着“咛”的一声一去反，似乎是不甘，也不情愿。
随着金龙消失，乌云竟然消散，所有的声音都结束了，而人群还是震惊在那鬼哭狼嚎之中，只见砖币的光芒深深凹显着几个大字:“这样的一生，够不够用！”露尽苍凉，使得人不由联想起最后那神龙不甘的长“咛”，是啊，人这一生与天战斗，那这样的一生，够不够用呢？
“这样的一生，够不够用？”灵儿流下两行清泪，竟踏着虚空远飞而去。
“姐姐！”
“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