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桌旁易平一动不动,手中长剑已不知去向,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有多处青肿,左边眼眶黑紫,老者现身,失望连连摇头道:“资质太差,”“你去试试,剑气打在他们身上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我只有被打的份。”
易平声音孱弱气息虚浮,老者冲入幻境,以手代剑,轻挥两下,八名战士头颅落地,幻境随之消失,老者站在易平旁边说道:“幻法宝卷奇异之处在于剑招匿于铭文中,你是有缘人方才得见,由剑招而寻天地大道,你刚刚所练为杀字决,本是狠辣凌厉,却不想被你用成这样。”
易平静静躺着一言不发,刚刚老者轻易将八名战士斩杀,他先是惊异,但如今也不觉怎样,老者是何人,不知修炼多少年的老怪物,他怎能比,但这话他也不好直接说,“回去之后,多加研习,剑招变化无穷如无尽寰宇之诡谲,你要多多体悟,”老者语重心长道,易平缓缓起身微微点头,“你回去吧,”随着话音易平又出现在床上。
感全身疼痛,又见破烂衣衫,易平喃喃自语道:“竟是真的,”屋外一束阳光射入,易平换身衣服涂些伤药后出屋,刚推开门,就见薛琪朝自己走来,近时,易平看她脸色有些慌张快步迎上,一见易平,薛琪便急声说道:“那个女孩不见了,”易平微皱眉头:“谁?”薛琪道:“就是有宝图的那个女孩,”易平听后惊道:“这怎么可能,这里是冰族,她对此又不熟悉怎会不见。”
“我也不知道,是羽灵告诉我,她叫我到你这来看看那女孩是否在你这,”“没有,我刚起,正想去找你们,”易平急切道,薛琪微微叹出一口气道:“先走吧,羽灵他们还在那女孩住所等着,”两人一路疾行,到南宫玉住处时,确如薛琪所说,羽灵羽枫冰倩都在此,看到脚步急促,羽枫说道:“看来南宫玉并不在易平那。”
到近前,易平问道:“她何时不见,”羽灵应道:“今早我与薛琪过来找她,便不见踪影,”“可有些线索,”易平皱眉道,羽灵和羽枫看向冰倩,冰倩道:“有族中人看到一人行色匆匆今早从族中离去,”易平一听立时说道:“可看清那人容貌,”冰倩摇头说道:“虽没看清容貌,但此人修为甚高在我之上,我猜测是羽钟。”
易平沉思,冰倩继续说道:“在此处修为如此高又能混进冰族的,除他我实在想不到旁人,”“先前他就为此出手,必是他无疑,”易平肯定道,后看向羽灵和羽枫道:“我们赶紧回羽族去找他,”羽灵为难道:“去羽族倒可以,只是钟老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去了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他,”羽枫接话道:“小姑说的不错,钟老来此前回到族中月余,就刚到时,能见他几面,后就不见他踪迹。”
“此事我已告知影老,他已循着踪迹追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冰倩道,易平深吸一口气在旁坐下,一脸愁容,几人在此等到午时,终于有人来报:“族长,影老已经返回,”“在哪,”不待冰倩出言易平急声问道,“剑炉,”易平飞身离去,羽灵斜眼望过去嘟囔道:“用的着这么急吗,”冰倩飞身跟去,三人跟上。
到剑炉时,未见到人,三人随冰倩到山腰藏兵窟,易平果然在,冰九也在此,寒玉床上躺着一人,面目已不清晰,见到时,羽灵心头一颤,惊恐从眼底掠过低声说道:“这是何人,还活着吗?”“死人会放在这吗?”冰九冷冷道,窟里侧,冰了走出,手中拿着一个香炉,香气袭入每个人鼻中,让人有些飘飘欲仙之感,羽灵立时提起精神,这感觉她在宝鉴中才体会不久。
冰倩上前将香炉接过,放在寒玉床那人耳边,割指,血液滴落入香炉,寒玉床发出淡淡绿光,澎湃生机源源入躺在床上那人体内,冰倩脸色随之愈加苍白起来,一炷香后,冰倩停手,身形微微摇晃,回到众人中间,这时那人脸的轮廓总算能看清,竟是冰影,除去冰倩,羽灵几人虽有猜测,但想到冰影修为如此高,与羽钟大战一夜回来时都未见丝毫不适,这次绝计不可能出事。
冰九脸色昏暗侧目看向冰倩道:“这事羽族脱不了干系,”你即刻启程去问个明白,若真是他们所为,那两族只有刀兵相见,转身离开,羽灵三人急跟去,独易平留在此,冰九道:“你还有何事,”“天剑,”易平淡淡吐出两字,冰了到他身旁道:“随我来。”
两人同回剑炉,中间冰天鼎内,火焰还在旺盛,冰了稍有遗憾道:“我自认为铸炼之术前无古人,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剑我是无力修补,你拿走吧,”说着手轻抬鼎盖飞起,天剑从中飞出,易平接在手中,断和处确实有一道裂缝看上去虽不大但却很显眼,将剑收起,易平恭敬施礼道:“多谢前辈,”冰了摆手道:“剑未修好,受之不恭。”
易平本还想说些感激之语,但终是没出口,他能看出冰了的失望,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浅笑道:“当今天下若论炼器之术,无出冰族其右者,您更是冰族内第一炼器高手,说不定哪天我还要来找您重修天剑,”冰了露出喜容,显然易平这番话他极是受用,说道:“那好,我在这等你。”
易平本要直接离开,但想起楚盈盈便又问道:“前辈,那毒真的无法可解?”冰了沉吟片刻道:“人间界恐难寻解毒之法,”易平一阵沉默后说道:“前辈,我先告退,”冰了微微点头。离开剑炉之后,易平回到房中,独坐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黄昏时来到寒冰山,走进冰窟,正见冰倩和羽灵羽枫在此,大长老也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