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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一别匆匆数年

秦二世终于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了,玩了这几年,也是时候该发愁了,可是发愁也于事无补啊,对于国家大事他并没有什么经验,说难听点就是一窍不通,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想到赵高了,于是接连招其入宫,可赵高一直称病,就是不上朝。

一天,赵高收到了一封来自宫里的匿名信,打开一看,吓出一身冷汗,于是把他的女婿阎乐、弟弟赵成找来商量大事。人到齐后,赵高道:“胡亥已对我不满,如今事态危急,恐祸及全家,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赵成道:“这消息可靠吗?那大哥又打算怎么做?”赵高道:“这是我们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完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先发制人,杀掉胡亥。另立天子,改立子婴。”二人一听,也是一惊。阎乐道:“杀皇上可是大事,是要诛九族的。就算这样,为什么要立子婴,而不是别人?”赵高道:“我们不杀了胡亥,胡亥就会杀了我们,已无退路。子婴深得百姓拥护,我们立他,百姓也会转移对我们的恨。”赵成道:“子婴若得势,岂不对我们不利?”赵高道:“我们能立他,就能废他,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阎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赵高没有说话,围着屋子走了几步,然后道:“我们就以追捕刺客为名,里应外合杀进皇宫,除掉胡亥。”赵成道:“大哥想的周全。我为郎中令,掌管宫中守卫;阎乐为咸阳令,负责京城治安。里应外合没问题,可要如何安排刺客?”赵高道:“这你们不用操心,到时候会有的。”计划就这样定下了,三人各自去准备了。

这天晚上,宫中确实进了一个刺客,这刺客正是云飞扬,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因为今天的守卫明显松懈了,留了一个很大的破绽。云飞扬难道同赵高合作了?没有,事有凑巧而已。

有危险在逼近,秦二世在干吗?他依然在歌舞升平,饮酒作乐,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云飞扬进了宫中,发现宫里巡逻依然很稀松,自己也觉得奇怪,可既然进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云飞扬抓了个舌头,问他皇帝在哪?答案是皇上在后宫饮宴。云飞扬按照方向找来,果然听到有管弦之声,一听尽是奢靡之音,真是亡国之兆!

云飞扬上了墙,来到屋顶,掀开瓦片向下一看,一群明艳的女子正在合舞,两边是春拉弹唱的,最后边是站班的侍卫,上边坐着一个穿龙袍的年青男子,手里拿着酒杯,怀中搂着一个女子,此人必是秦二世无疑了。

云飞扬不再犹豫,就要动手,只听下面有人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好像还不只一处在喊。云飞扬心想:“难道自己暴露了?”可一看附近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侍卫向这里靠来,“难道还有别的刺客?”眼看秦二世受了惊慌,也无心观舞了,站班侍卫也向他靠拢。

虽然打草惊蛇,可再不出手,就更没有机会了,只见云飞扬刺破房顶,从天而降。下面的人见来了个蒙面刺客,有些惊慌失措,赶紧护驾,朝云飞扬杀来。云飞扬左右几剑挥出,刺倒了几个侍卫,直奔秦二世而去,快接近秦二世时,又被一群侍卫缠住。

云飞扬再次摆脱了他们,抢到秦二世面前,秦二世及他的妃子们那见过这种场面,吓得魂不附体。云飞扬看着秦二世,毫不犹豫一剑刺出,谁知秦二世抓了他身边的女子往前一挡,自己躲在后面。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云飞扬不想伤了这女子,及时剑走偏锋,总算没伤到她。秦二世一看,直接把该女子推向云飞扬,然后撒腿就往外跑。云飞扬见秦二世跑了,正要去追,又被上来的侍卫缠住了。

宫里乱了,宫门口也一样,阎乐正带领一千多士兵来到宫门前,喝道:“刺客从这里进去了,为什么不阻止?”卫队长说:“皇宫周围都有卫兵防守,十分严密,刺客怎么敢进入宫中?”阎乐二话不说就斩了卫队长,带领官兵接直冲进去,一边走一边放箭。宫人们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只见有人乱放箭,吓得逃跑,有的也进行抵抗,一时间死伤无数。

秦二世被护着跑到殿外,刚喘了一口气,只见刺客再次杀了出来,眼看侍卫们就快抵挡不住了,正在这时,远远看见阎乐带着部队过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朝着自己乱放箭,身边好几个人都被胡乱射死了,自己一下子蒙了。

云飞扬正打斗着,看到有箭射来,又见大批侍卫赶来,正决定鱼死网破时,又突然发现这些援兵不分“好坏”,一概射杀,觉得事有蹊跷,此地不宜久留,只好先退出,于是虚晃一剑,在乱箭中及时撤出,从宫墙巷道逃走。

秦二世也反应过来了,见刺客也跑了,于是再次跑回殿中,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宦官,其余都被射死了。秦二世进入殿内,对宦官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竟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这宦官跪下道:”奴才不敢说,才得以保住性命,如果早说,我们这些人早就都被陛下您杀了,怎能活到今天?”秦二世听了,才知自己原来竟荒唐至此!

阎乐带着人冲到殿内,见秦二世坐在龙椅上,浑身哆嗦。秦二世见阎乐进来了,责问道:“朕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谋逆?”阎乐走上前说道:“你骄横放纵、肆意诛杀,不讲道理,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该怎么办你自己选吧!”秦二世道:“我可以见丞相吗?”阎乐道:“不行。”秦二世再道:“我希望得到一个郡做个王。”阎乐再道:“不行。”秦二世又道:“我希望做个万户侯。”阎乐还是不答应。秦二世没办法,只好乞求道:“我愿意和妻子儿女去做普通百姓,跟诸公子一样。”阎乐笑道:“我是奉丞相之命,为天下人来诛杀你,你即使说了再多的话,我也不敢替你回报。”阎乐说完便让士兵上前,准备动手。秦二世最后道:“慢!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于是接过剑来,横在脖子上,挣扎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去死。阎乐道:“陛下!你再不动手,我们就自己来了。”秦二世一咬牙一闭眼,把剑一横拉……

殿内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人就是云飞扬。原来云飞扬没走远,见他们都进了殿内,为了弄明白情况,于是又返回了房顶。

云飞扬见秦帝国的皇帝竟是这样子的,又见阎乐等人如此嚣张,开始有些可怜这个皇帝,他就像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然而他死了,虽然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可又有什么区别。秦二世死了,可什么也没挽回,天下依旧还是那样,自己的行刺行为意义何在?云飞扬再度陷入当初的疑惑当中。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整个宫中都被赵高的人控制了。云飞扬现在想出宫已没那么容易,来时的路已被封严,只好另寻出路。云飞扬在宫中乱转,一会儿躲避巡逻兵,一会儿找出路,皇宫又太大,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何处。

云飞扬来到一个院中,这里种了很多花草,像是一个小花园,穿过假山堆,沿着小道走去,来到一座小石桥上,石桥下有水流通过,过了石桥,前面有一个小亭,亭后是一座小楼,楼上还亮着灯。这应该是秦二世某个妃嫔住的地方,不宜多呆,云飞扬想到这刚要转身离开,就见一个黑影进来了。云飞扬躲在石后,见黑衣蒙面人进了小楼,本来可以走了,可刚才的一幕,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心里又不安,正犹豫时,只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这时,进来了两个女子,只听一个女子说道:“公主,外面这么乱,我们还是不要再出去了。”另一个女子说道:“刚才听到宫里有刺客,我好希望是他,可我又不希望是他。”

“公主,你就别再想他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燕儿,还记得我们初次见他时吗?我们在小摊吃东西忘了带钱,是他的出现给了我们希望。我永远不会忘记拿张脸,如阳光般温暖的脸。”

云飞扬刚见她们时,就觉得有些面熟,只是夜黑有些看不清楚,可听到她们的对话,终于想起她们是谁了,想不到在这世上,还有人这样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心里有些感动。

正在这时,那个黑衣蒙面人从楼里出来了,见到了回来的她们,说道:“原来你们出去了,难怪里面没人。”静娈公主喜道:“你是大哥哥吗?你是来找我的吗?”那蒙面人笑道:“我当然是来找你的,想不到公主还记得我。”说着把面罩摘了。静娈公主一看,气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石后的云飞扬一看,也是一惊,原来是南宫旭。

南宫旭道:“当然是我了!三年了,公主你是越长越漂亮了!”燕儿见这人太放肆了,说道:“大胆!敢对公主无礼,我要叫人了。”南宫旭笑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实话告诉你们,你那个秦二世哥哥已经死了,现在一切都掌控在丞相手里,包括你们。否则,我也不可能到这来,说白了你们就是丞相赏给我的。”静娈公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一想他说的应该不假,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刺客!”南宫旭道:“不错。可是我并没有亲手杀了你的哥哥,我只是在宫里制造了点混乱而已,所以你不该恨我,要恨就恨赵家人。”

静娈公主也许真的长大了,面对此时的境况,她没有哭,很坚强地说道:“我不恨任何人,包括你。他不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有人反他。赵高也不是好臣子,所以他也不会有好结局的。只是你们的肮脏人格,却苦了天下百姓。”云飞扬听到这,感慨秦始皇竟有这样的女儿!顿时心生敬意。

南宫旭道:“果然有几分气派!我喜欢。公主,我们屋里说话吧。”静娈道:“既然我的家已不在了,作为伟大秦始皇帝的女儿又岂能独活?”燕儿听到这,吓哭了,说道:“公主,不管你做什么,燕儿都愿意陪着你。”静娈公主道:“燕儿,是我连累你了。你就像我的姐妹一样,我好希望你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南宫旭听到这一惊,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只见静娈公主与燕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说道:“这是毒药,是一个公主在危急时用的。”

云飞扬看到这,再也躲不住了,伸手用一枚铜钱打掉了她手中瓶子,然后从石后走出来。南宫旭一看,又是一个黑衣蒙面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云飞扬没有说话,拔剑就刺了过去。南宫旭也迅速反击,几招过后,觉得此人剑法极好,也不敢轻敌,又斗了十几招,慢慢地发现对方的剑法极为相似,基本如出一辙。南宫旭慌了,心想:“这人也会使君子剑,难道是师父?”心神一乱,剑法就渐渐落了下风,他有些被动,觉得此时此地对自己不利,于是佯攻一剑,迅速撤走。云飞扬见南宫旭走了,剩下自己一人,反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

“大哥哥,娈儿终于等到你了。”静娈公主对着剩下的蒙面人道。云飞扬转过身来,看着静娈公主没有说话。静娈道:“我知道你是大哥哥,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云飞扬摘了面罩,静娈一看是真的,开心极了。她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好珍贵的时刻,因为我们每次见面都充满了偶然,又匆匆忙忙的。”云飞扬一听,原来上次她已经认出了自己,说道:“我记得你叫静娈,可你不恨我吗?”静娈甜甜一笑,说道:“原来大哥哥真的记得我,娈儿好高兴啊!”说着把燕儿拉过来,又接着道:“你还记得她吗?”云飞扬点了一下头,说道:“她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刚才听你叫她‘燕儿’。”燕儿赶紧施礼,说道:“燕儿见过云少侠。”

云飞扬道:“刚才南宫旭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可能随时回来。还有,宫里已被赵高掌控,这里并不安全。如果你们信我,我护送你们出宫。”静娈眼中含泪,说道:“娈儿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这里就像一个笼子,娈儿每次想飞出去,可是都被挡回来了。”云飞扬道:“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静娈很信任地点点头,表示会在这里等着。

云飞扬走后,燕儿道:“公主,万一他不回来呢?”静娈道:“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过了好一会儿,云飞扬还是没出现,静娈心里也开始有些急了,她真想追出去,可还是忍住了。

这时,只见进来一个军官,静娈被吓了一跳,因为这里是不准外人踏足的,除了她们俩,等他走近了再一看,这不就是要等的人吗?静娈看身着军服的云飞扬,与刚才的黑衣人真是判若两人,问道:“大哥哥,你怎么穿成这样?”

云飞扬道:“本来这是一个冒险的行为,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说着把一包衣服递给燕儿,然后接着道:“你们回去换上它,我们马上出宫。”静娈、燕儿一看,是两套士兵衣服,马上明白云飞扬要做什么了,于是赶快回到小楼去换衣服。

云飞扬在外等了一会儿,见她们出来了,一看这种士兵服确实不适合她们这样娇小玲珑的女子穿,不合身也只有凑合了,好在她们做了一些修饰,也就没那么不协调了。三人离开了这小花园,云飞扬在前,她二人跟在后面。皇宫对静娈她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三人直接大摇大摆地走着,反倒没引起人注意,所以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宫门口。

宫门口现在有重兵把守,出入都要仔细盘问检查,要直接走出去根本不可能,可是只要一停下来检查,肯定马上露馅儿。反正已经到这,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怎么都要试一试。

云飞扬走在前面,她们低着头紧跟着,正要出门时,被守卫拦住了问道:“你们什么人,有令牌吗?”云飞扬第一次耍横道:“我奉阎大人之命出宫向丞相大人报信,你胆敢拦住我们去路,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这一说还真把门官吓住了,可又不敢轻易放人出去,还是问道:“那你们有令牌吗?”说完又看向他身后的二人,她们被看得有些紧张。

门官一看二人紧张的样子,觉得事有可疑,刚要发作时,身后突然有一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云飞扬这一举动很快把周围的士兵都吸引过来了,只听他道:“本将奉阎大人之命出宫办事,你却故意阻拦,你是不想活了吗?丞相大人还等着我去回话。实话告诉你们,她们是赵大公子要的两个女子,你们还想知道更多吗?”

云飞扬这么一说,把她们吓住了,也把士兵们吓住了。门官说道:“老兄,小弟不知深浅,多有得罪。”云飞扬道:“少废话,赶紧备马,让我们出宫。”门官一听,哪有不从的道理。就这样,云飞扬三人一人一马有惊无险地出宫了。

出了宫后,一路走着,云飞扬的另一个难题来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她们,她们是从自己生命中突然“冒”出来的,何况自己还曾要杀她的父兄,可是又不能不管她们,因为总觉得亏欠她们。

静娈她们也是一样,还在想着云飞扬刚才说的话。静娈虽有些疑惑,可内心深处是相信这个人的,相信他只是情急之下才如此说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燕儿忍不住了,问道:“你真要把我们送给那个赵大公子吗?”静娈没想到燕儿会突然问出口,想拦也晚了。

云飞扬正在想她们的事,突然听到燕儿这么一问,才想起刚才的事还欠一个解释,于是说道:“对不起啊!刚才的话,我很惭愧!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是情况紧急才说了那些混账话。”

静娈高兴道:“娈儿就知道大哥哥是个正直的人,一直都相信。燕儿是无心的,她只是为我好,大哥哥别生气了。”

云飞扬道:“是你们别生气才对!”

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边有很多马蹄声传来,云飞扬觉得事有不妙,可能是追兵来了,于是看向两边的她们,示意她们快跑。

三人再次出逃,追兵穷追不舍,黑夜里难辨方向,跑到哪是哪。当他们再次停下来时,发现只有两人两马,燕儿不见了。静娈急哭了,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她。云飞扬更是惭愧,说道:“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在这里等着,天亮之前我一定把她找回来。”静娈哭道:“大哥哥,燕儿是不是被他们抓了?她一个人会害怕的。”云飞扬听了,很感动道:“我相信她为了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云飞扬上了马,原路返回去。由于在夜里,街道岔路又多,云飞扬走着走着已记不清走过那些路了,只好凭感觉找寻下去。突然,听到附近有人说话的声音,云飞扬拐过去一看,果然有火光,那是追兵们举着的火把,他们一共十来个人,应该是分兵了。再仔细一看,他们好像抓了一个人,听有人问道:“最后问你一次,公主去哪了?是谁救的你们?”

“不知道。”她很坚决地回答道。

云飞扬看到确是燕儿,见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很愤怒,于是骑着马直接走了过去。这些追兵一看有人来了,就问道:“你是什么人?”燕儿一看是云飞扬,可是少了公主,又是感动又是担心。云飞扬道:“我来救她。”说完指着燕儿。追兵们一听就笑了,就在他们一笑的瞬间,云飞扬迅速拔剑,从马上跃起,凌空将几个骑马的官兵刺落马下,然后落地来到燕儿身边,从抓着燕儿的两个人手里把她抢了过来,问道:“他们有没有打你?”燕儿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安全了,摇摇头说道:“没有。”

为首的军官刚反应过来正要拔剑,云飞扬不知怎的就突然站到了他的马背上,用剑架着他的脖子道:“你还要下令攻击吗?”其他官兵一看,都愣住了。

云飞扬跳下马,来到燕儿身边,说道:“我们走吧,她还在等我们。”燕儿哭道:“你为什么来求我?我只是个婢女。”云飞扬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和他一样,也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妹妹。”云飞扬把燕儿扶上马,二人乘同一匹马回去,刚走身后的官兵好像还不甘心,想要有动作。云飞扬回头道:“谁跟上来,我杀谁!”

静娈一直站在原地,始终不见他们回来,越等越焦急,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心似乎快承受不住了,要崩溃了。天快亮时,她终于听到马蹄声了,再一看,他们乘着马回来了。静娈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也许这就是最美好的时刻吧!

他们下了马,然后她们相拥在一起,什么话也不用多说,因为表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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