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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眠之夜

俩人前后来到了一座小草楼前停住,古风忍不住了:“这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正是,”日果笑道。“几个意思?”古风充满了疑惑。“你自己上楼去问。”日果大声喊到,说完话便跑走了。

楼上弦子尽情地弹奏的声音从窗户传了出来,声音悠扬,一首具有节奏的歌声接踵而来。声音好熟悉啊!仔细想了一想,便明白了,这是沙红的声音,日果竟是把他带到了沙红的闺房,干什么,这个丫头。女子的闺房可不能随意进出啊!被骂作登徒子那是小事,古风皮实,刀剑都砍不进,怎怕几句言语,关键是这个后果未知,败坏人家姑娘名节那就罪过大了。

一想起沙红的小模样,心中荡漾,可又想起了映秀哀怨的眼神,心中又一紧,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多情呢!真不是一个东西。这到底是进呢还是进,古风在楼下不断地踱着步,犹豫不决。来到了门前,却是大门紧闭。古风困惑了,想转身离开。

“吱吖”楼上的窗户却响了,沙红伸出了身子,盛装已去,更显得清秀脱俗。“怎么,想走吗?斗鸡场上差点将我卖了,这胆够大吧!一个小女子的房间就不敢上了,”沙红依然伶牙利齿。

古风英雄气一起:“谁不敢上了,你给我等着。”“来啊!我在这呢!”一付应人采摘的样子,看得古风直痒痒。刚要行动,又停住了,沙红看出古风的犹豫,开口道:“上来吧,还有几个闺蜜在这呢。”“真的?”“真的!”“把门开开吧?”“你不是厉害吗?自己飞上来吧!”古风不犹豫了,低矮的楼层如何能难倒他。一个健步冲向土墙,“蹭蹭”几声,双手便搭上了二楼围栏,一使劲便上去了,沙红还傻傻地看着呢。

“怎么,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了。”古风调笑道。“去,”沙红脸红了。房门是打开的,古风走了进去,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古风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全是女孩子的玩意,屋子倒也整齐。一块半成品的绣布躺在床上,古风随手想拿起,却被沙红抢了去,古风却早睹见了一只鸳鸯,暗笑不语。

“你的闺蜜呢?”古风问道。“她们去玩了,要晚上才回来。”沙红的话有些搪塞。其实古风早看见了床上只有一套被枕,心知她撒谎,却也不点破。

古风自己找了一条凳子坐下,“上午可不够意思啊!把我一人落下。”“得一美称,还不够意思?”沙红一脸的鄙视。“这是我要的吗?况且咱也帅了二十几年了,走哪都是焦点,还需要证明吗?”古风自鸣得意。“切,”沙红不置可否。这家伙确实能靠脸吃饭,你不得不承认。

沙红从看到古风的第一眼起,就被吸引住了,在苍梧大学她可是和日果一样,视男人如粪土的,没想暑假一回到家乡却是碰到了这个家伙,刚开始确定想拿他出气,却不料被他帅气地从容应对。她想日果也是这样看吧,尽管没有说。

她是个果敢的姑娘,看到了好的东西,好的人是会果断出击的,完全不像日果这样内敛。她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然而她更明白,像古风这样优秀的男人,红颜知己肯定很多,可她不在乎,关键是不能亏待自己。

沙红认定了古风,却不想轻贱了自己,她不想轻易地表白,更怕被古风拒绝,接下来的谈话,竟然与风月无关。认识才半天的俩人竟是无话不谈,更多是沙红说着自己的故事,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大学生活,她与日果的友谊,她的亲人。古风才知她是族长的孙女,上午就是跟着族长走的。而古风却不愿意多提取他的过去,他的童年太过苦难,甚至没有了记忆,只说被人收养,曾经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来享受一下田园生活,别无他求,至于他的成长历程,在国外的生活只是一带而过,沙红也不深究,知道他有难言之隐。

古风旁敲侧击地从沙红口里了解到,在莽山的后山的原始森林中,悬崖峭壁上有些奇珍异草,却很少人进去找寻过,因为山高林密,还经常有猛兽出没,一般人进去很少有囫囵的人出来,老人们谈起也有些害怕。非不得已,绝不进深山老林。

这一谈直至傍晚,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盛情难却,古风就在沙红家用了晚餐。餐桌上沙红的阿爹阿妈就像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二老一个劲地往古风的碗里夹菜,古风也不做作,大大咧咧地敞开吃喝,越发让二老中意。沙红不乐意了,一个劲地埋怨爹妈偏心。沙红的阿妈还把古风的衣服缝好了,这让从小就是孤儿的古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饭后,就是晚上的活动了。沙红的阿爹帮几人点起了火把,带着松香,举着火把走出了家门。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最后汇成一条火龙走过田间,向莽山走去。

夜渐深,火龙弯弯曲曲地向莽山游去,场面当真壮观。人们从四面八方拥向莽山一个空旷地带,那里早堆集了几十堆柴火,人们把火把扔向柴堆,最后形成几十个篝火,烧红天空。人们围着篝火开始尽情地弹唱。各种民族乐器响起,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起了达体舞,脚踏声有节奏地响起,场面盛大,喜气浓烈。

古风的左右手自然地被沙红和日果霸占,古风乐享其成,温腕在手,人生又何求。一直闹到深夜,当篝火要熄灭的时候,一对对有情男女青年悄然走进山坡,走进树丛,在黄色的油伞下,拨动月琴,弹响口弦,互诉相思。严然成了“情人节”,古风三人也找了一个地方围坐,谈天说地,好像亲密的老朋友。篝火渐灭,人们渐渐散去,古风心中有事,想早点离去,却抵住俩位姑娘的盛情,勉力维持,她们终于熬不住了,将要与亲人一起回家。

先是沙红把古风拉到一个隐敝之所,塞给古风一支花,低声细语道:“勿忘我。”撒腿离去。日果也不在矜持,也塞给古风一支花,匆匆而去,古风明明睹见两张通红的脸。古风在微弱的火光之下,才看清是两支杜鹃花。杜鹃在彝家人眼里是爱情的象征,难道她们俩,不能承受之重啊!古风也只好把花收起,开始他的行动。

今夜月光不错,山里静悄悄的,古风借助朦胧的月光向后山摸去。古风想了郎士良对于仙草的描述,按照这种草的生活习性,决定不在密林中寻找,这不是古风害怕森林中的猛兽,这个世界没有比“血阎罗”更可怕的。而是由于这种草生长在密林中的可能性太低,因为它们也喜欢风吹雨打,吸收日月精华。

古风又不是猫科动物,能在夜里自由穿行,况且在深夜中也辨别不出啊。也许在光溜的崖壁上能够摸索到。

古风绝对是丛林作战的老手,在莽山中快速地穿梭,只是这次伏击的不是敌人,一路过去,惊起了几只野鸡,三两只外出觅食的兔子。而大型的食肉动物却是没有看见,也许这森林里食物太多,它们吃饱睡觉去了,更也许是古风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让它们感觉不到。

不到半个小时,古风就摸到了莽山的悬崖边,一阵冷风吹来,让古风立足不稳。古风稳了一下心情,从肩膀上卸下绳索,绑住一块岩石,右手拔出青龙匕首,匕首在月光下幽光发亮。

古风扎好绑腿,束好头发,绑好绳子,跳下悬崖,身子在崖壁上急坠,崖壁光滑而不规则,然而古风却能在岩石上行走如履平地,功夫了得,借助绳索之力,古风在崖壁上急速地搜寻。仙草踪迹全无,还惊起了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叫嚣,可能以为古风要来侵犯他的家庭。眼看毫无收获,却是碰到了一个蘑菇样的东西,古风想也不想地把它拔下,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才看清手中的东西,却是一朵巨大的灵芝,估摸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异外之喜啊,古风心满意足。心想就这样了,把灵芝放进背袋,收起绳索往回走。

回来时,便轻车顺路,强大的记心,让古风行走如飞,在半路上还顺便活抓了两只野鸡,想拿回去打牙祭。

古风也不再回莽山了,心想自己是不祥之身,不再想去叨扰两位姑娘了,就此别过,有机会也许会再见。顺着山路,一路飞奔,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上古镇。

身子疲惫不堪,却是不想去看映秀了,直奔家门,老头又不在家,却是留有饭菜,还有温热,难道他知道我要回来,这一会工夫,他又到哪去了。不想了,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吃完,冲了个凉,倒头便睡,很快便沉沉入睡,连老头回来,都失去了警惕,让老人家看了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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