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朝中对此事议论不断呐。。。。。。”李公公将浸泡了朝瑰花茶的瓷杯端到盛朝瑰手边。
“哦?安辅那伙人还真是不消停,丞相之职想必他是不愿要了。”染着枚红色指甲的手指将碧色的瓷杯放到嘴边,血红色的嘴唇抿了抿,“这花茶的味道不如从前了。”
“太后,这回皇上也。。。。。。唯有麟王等人未参与此事。“
盛朝瑰放下瓷杯,没有说话。
皇上,南宫珵,自从那夜以后,两人再无交集,就连请安之日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
“今日午后请皇上来见哀家,哀家想了解了解现今朝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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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午后难得有一丝暖意,盛朝瑰披着刺花冬衣,站在御花园的朝瑰树下,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出神。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二字被南宫珵咬得及重。
“这般为难哀家,对你有何好处。”盛朝瑰没有看他,依旧望着初雪覆满的树枝。
“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太后您原不过是珵王侧妃,现如今却一夜高居太后之位,难使众人信服也属常事,何来为难一说?”南宫珵轻笑道,“况且当今皇上曾经的侧妃如今成了母后,朝中世俗有所议论更是难以避免之事。”
“前两日御医才劝哀家少动些气。”盛朝瑰理了理冬衣,转身看向南宫珵。
“怎么,当上太后不足一月便动气伤身?”南宫珵也看着盛朝瑰,道,“那您日后的日子可更得当心了,毕竟同如今这般的事不会少。”
四目相对,盛朝瑰看着南宫珵似笑非笑的表情,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看着他。
“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我怀孕了。”
四个字似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声音依旧如此轻细,瞬间消散在冬日的寒气间,最终,却又顺着寒气飘向南宫珵的耳朵。
南宫珵僵在了覆盖着积雪的石子路上。
”恭贺太后,先皇在弥留之际赐福太后。。。。。。“他顿了顿,”从今往后,太后的地位是有保障了。。。。。。“
“恭贺?!”盛朝瑰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是谁的孩子,你比我清楚!”
待声音消失于空气,仅剩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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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南宫珵远去的背影,几串温热的泪滴划过冰冷的面庞。
也许背影总会这么让人难过,不论是谁的,特别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