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头发吹太干会变干枯的。等吃完饭应该就全干了。”易深刚停了吹风机,安末便想站起来,却被一把按进沙发里。
“你头发长,不好打理,我帮你。”说着已经梳理起了头发。因为安末是长发,又有些自然卷,所以头发容易打结。
安末觉得两人好像有点太亲密了。虽然以前易深也帮自己梳过头发,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许久没有见面,再这样,总觉得别扭。也许是两个人长大了的缘故,而且自己怀着这份感情,所以,不自然的心虚。
“当初的小丫头长大了。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易深望着安末及腰的长发,嘴角含笑。
“今年一校的军训是在开学还是期末啊?”安末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于是转移话题。
“今年应该是在期末。”易深将一缕打结的发轻轻理顺。
“还是我自己来吧。”安末一把抢过梳子,然后瞬间跳开。
易深望着离自己差不多有两米的安末,眼睛里全是探究和不爽。
他知道两人许久不见是有些生疏了,但也不至于把他当成洪水猛兽吧。
“我是怪兽?”
“啊?”安末不解地望向易深,触及他的视线又连忙低头。
“你唯恐避之不及。”易深眉皱得死死的。见安末仍是鸵鸟状,朝她走了过去,但还没踏出第二步,安末就一脸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莫非自己真的很可怕?
叹了口气,腕表显示着三点三十,小丫头一路风尘仆仆,应该早就累了,还是先吃了饭休息吧。
“吃饭。”易深的态度不自觉强硬了很多,径直走向厨房。
安末望着易深挺拔的背影嘀咕:“就算是怪兽也是让我心跳加速的怪兽。”
急躁地理顺了头发安末赶紧将梳子往茶几上一扔匆匆奔向厨房,结果撞上了端着热粥往回走的易深。幸亏易深反应快迅速背过身,不然非被热粥烫到不可。
安末扑到了易深的后背,呼吸间都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呆了呆,脸红红地退开一步。
“你眼睛是用来呼吸的么?”易深转过身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末眼神飘忽不定。一脸窘迫。
“我熬了皮蛋瘦肉粥,过来吃吧。”易深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安末身边,将粥放到餐桌上。
安末调整了一下呼吸,赶紧入座。
自己这样也太做贼心虚了。
安末时不时偷偷打量易深,想看看他有没有不高兴之类的,但他却一直低着头喝粥,所以安末什么都没看出来。
安末想将功赎罪,自荐洗碗。但是被易深无言地吓退了。于是找来抹布,将桌子擦得反光。
“上楼休息吧。”易深不知何时出现在安末背后,因此安末还踩到了易深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安末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子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易深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呃……”安末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你房间还没有热水,今晚就只有凑合一下。明天就会弄好的。”易深在客厅留了一盏台灯,揉了揉太阳穴。
“嗯,你忙了这么久,赶快去休息吧。”安末见易深揉太阳穴,肯定是很疲惫,所以“噌噌噌”地飞奔上楼,但落到易深眼中,又是避着他了。
“阿深,你赶快休息吧。我也休息了。”见易深上来,安末一脸赴死地对易深说完这句话就赶快进屋关上了门。因为速度太快还有“砰”得一声巨响。
安末背对着门,心跳得有些快。她从小就不愿意叫他小表叔,一直学着电视里阿深阿深地叫着,虽然长辈老说她没礼貌,但是他每次都会笑眯眯地回应她。这是从他离开多年以后,她第一次叫他阿深,她不知道他会怎样反应,所以,只好逃避。
门外,易深呆楞地回味着她的那句阿深,终是露出一抹笑容。她还是当年那个对自己依赖地小女孩,只是多年未见而生疏了,相信再多些时间,肯定会和以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