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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履薄冰进皇宫

杜康匆忙地走进上房,见到了一个中年汉子,他一袭素衣,普通着装,身体健硕,相貌粗犷,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见到有人进来,立即发出如火如炬的光,满脸胡须上面的大口用沧桑的嗓音问:“你是什么人?”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把他的刀处在了备战状态,可见他非常紧张。杜康慢慢合起了门,笑说:“你不用紧张,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坐在了桌子边,拿出来了玉笛问:“你可认识它?”那人惊道:“逍遥玉笛,莫非你就是新掌门?”杜康道:“在京城能够认识它的人,想必你就是沐清歌沐长老吧。”沐清歌忙施礼说:“属下沐清歌拜见掌门人。”杜康忙扶起他说:“沐大哥,不必客气,咱们还是坐下讲吧。”沐清歌谢过了他,两人落座而谈。杜康问:“沐大哥,你还是先说说皇宫里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沐清歌兴奋地说:“掌门,全在我们掌握之中啊,这个赛半仙着实了的,他竟然把皇帝哄得像个小孩一样耍啊。”杜康笑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想那和尚出身的皇帝,必定信神佛,而赛半仙的医术已是出神入化,他自然信以为神人也。何况他不可一世却又怎能抵挡神医的毒药,赛半仙能让他的小毛小病手到病除,他自然就听话多了。”沐清歌大惊问:“掌门,你是说皇帝的病是赛半仙搞得鬼?”杜康笑说:“若不是如此,赛半仙岂能在皇宫有如此地位?”沐清歌吓出了一身冷汗道:“原来如此,那掌门你下一步想怎么办?”杜康冷冷地道:”我要进宫送他一程。“沐清歌惊问:”掌门,这皇宫戒备森严,这样做会不会冒险?“杜康淡淡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这一行是必须要去的,我得解开这些年来一直压在我心头的结。“

送走了沐清歌,杜康叫来了玉秒音说:”妙音,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玉秒音笑道:”杜大哥,你要是这么说话是不是把我当外人看待了?“杜康说:”此事我实在难以启齿,却又无计可施。“玉秒音忙问道:”何事竟然令你如此犯难啊?“杜康叹气道:”我要进皇宫见到皇帝就得有个他十分信赖之人带我进去,而这个人非皇太孙朱允炆不可。所以、、、、、、“玉秒音说:”可是这朱允炆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啊,这就算是我去求他,他也未必会。“杜康道:”他当然不会答应,何况如果是我来约他,他若是起了疑心反倒是坏了大事。所以我只是想要求你来约他,到来此处逗留三日便可。“玉秒音笑说:”杜大哥,你是说让我只要邀请他来这里逗留三日就可?“杜康笑着点了点头,玉秒音道:”就这点小事你还需犯难吗?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大早一个信差把一封信递到了皇太孙府邸,上书:皇太孙亲启、故交拜上。这朱允炆收到信后,看那字迹清秀,行若流水,赏心悦目,此乃定是出于妙龄佳人之手。于是好奇地拆开来,从里面瞬间传出来了沁人心脾的香味,他闭起眼来闻了闻暗自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忙抽出信来一看,原来竟是一块女子丝帕,这上面竟是用金丝线绣出一首诗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千里寻缘到京城,不念生死念故君。兴隆客栈暂藏身,愿情堪比西湖水。落款是血红的玉秒音三字。朱允炆大喜道:”孙帅、王国明快随我出城一趟。“那朱允炆坐在马车里一边闻着手帕的香味,一边喊道:”快点,能不能再快点。“不久他们三人就到了兴隆客栈门口,他忙把手帕揣与胸间,匆匆走进了客栈问:”店家,请问这里有没有个叫玉秒音的客人啊?“那老店主笑道:”客官您来了,玉姑娘早有交代,她正在楼上天字号房间等您呢。“他忙谢过店主就跑上楼去,在房门前整了整衣冠对孙帅和王国明说:”你们就守在这里,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说完敲了敲门,玉秒音马上就打开了门笑说:“民女玉秒音参见皇太孙千岁,千千岁。”朱允炆忙扶起她笑道:“免礼,玉姑娘是如何找到我的?”玉秒音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女子说:“忘了给您介绍这位是神医赛半仙的远方亲戚,她与我亲如姐妹,这次我也是陪她来探望神医的,小女子就想来想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诺大个京城,也只有您算是个熟人了,于是就托人带信找您,不曾想您竟然肯屈驾来此,小女子感激不尽。”她旁边的那女子也是颇有姿色,只见她举止妖冶,细声细语道:“民女笑如花参见皇太孙,祝您洪福齐天,好运连连,尤其桃花运旺上加旺。”玉秒音害羞地拉了她一下厉色道:“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再这样我可决不饶你。”朱允炆笑说:“玉姑娘,笑姑娘说的不错,你就不要怪她了。”笑如花生气地说:“姐姐,你看人家都说没事了,你就是爱小题大做。”玉秒音忙给朱允炆倒了一杯酒,说:“皇太孙,您、、、、、、”朱允炆打断了她的话说:“玉姑娘,你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那样听起来比较舒服。”玉秒音尴尬地一笑道:“那好吧,小女子敬朱大哥一杯,敬您不忘旧情肯屈驾来此。”朱允炆笑说:“我也敬姑娘你才艺双绝,冠绝海内。”玉秒音道:“妙音有一事相求,不知朱大哥可否答应妙音?”朱允炆笑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玉秒音笑道:“杜大哥,您严重了,对于您来说应该就是小事一件只是看您愿不愿意了?”朱允炆问:“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何事?”玉秒音道:“我与如花妹妹初到京城,有心想游历一番这美景圣地却找不着路,想让朱大哥带我们转一转这京城,好让如花妹妹回去了对大家好好说道说道这京城的繁华。”朱允炆大笑说:“妙音,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一定让二位不虚此行。”

六月二十四日,宜:嫁娶、纳财、出行、治道;忌:祈福、破土、修造、入宅。今日阴天,那玉秒音特意在客栈备了好酒好菜,要酬谢朱允炆近三日来的陪同游玩。他们约定辰时相见,可朱允炆直到巳时才到,一见面便道:“妙音,实在抱歉,本来该早些前来,可皇爷爷身体微恙,所以耽搁了一会。”玉秒音笑道:“朱大哥,既然如此,那倒是妙音的不是了,圣上的事那可是比天还要大的事啊。”朱允炆笑说:“你放心吧,皇爷爷身边有神医在,龙体无碍。”落座后,玉秒音倒来一杯酒道:”传说那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起死回生之能,想必圣上得黄天庇佑,自然是平安无恙的。倒是朱大哥你别忧思过重,累坏了自己。“朱允炆慢慢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妙音,我能够遇到你这么贴心的女子,真的很幸运!“玉秒音笑说:”朱大哥,妙音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谬赞。“她举起杯来又说:”妙音承蒙朱大哥不弃,感激之恩如涌泉一般藏于心头,我先干为敬。“朱允炆忽然问:”妙音,笑如花哪去了?今天怎么不见她?“玉秒音道:”她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她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代为谢谢朱大哥的。“朱允炆笑说:”她不来最好不过了,也难得耳根清净一回。“玉秒音笑道:”朱大哥说的是啊,不过她生性率直,在家里口若悬河惯了还望朱大哥海涵。“朱允炆笑说:”不妨事,对于我们这些循规蹈矩的人来说,那份自由和乐趣却是可望而不可即。“他心事重重地喝了一杯酒。外面突然电闪雷鸣起来,朱允炆看着窗外道:“隐隐轻雷,雨声不受春回护。落梅如许。吹尽墙边去。春水无情,碍断溪南路。凭谁诉。寄声传语。没个人知处。”玉秒音说:”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里,谁又不希望能够有个知心人,不用寄声传语,就能知。“朱允炆道:”妙音,有这电闪雷鸣作奏,你可否弹唱一曲?“玉秒音点了点头,走在琴前信手弾来,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杜康在辰时,安排了玉秒音宴请朱允炆后,对李梦阳道:”师哥,这次你就不要去了,我与笑一笑去。“李梦阳生气地说:”掌门,你我兄弟二人,这么多年生死与共,早已情同手足胜似亲兄弟。虽然你是掌门,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听我一回。“杜康忙道:”师哥,万一我回不来,逍遥门需要你啊。“李梦阳怒道:”我怎么可能置于你的生死不顾而独自苟活,现在你一点武功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犯险,我们兄弟必须同生共死。“杜康还想说什么,笑一笑说:”好了,大老爷们太婆婆妈妈了,要去就去呗,我是谁?我是当今的皇太孙,凡事有我呢。“李梦阳忙道:”笑大侠说的对啊,他这身打扮谁也认不出来,别说多个我,再多些人来也没事嘛。“杜康看着笑一笑的行头,足以成为以假乱真的皇太孙了。他还是担心地问:”你确定这几日已经熟悉掌握了朱允炆的一切举止言行了?“笑一笑道:”你就放心吧,别说和我笑一笑处了这么久,就算是多见几次面我笑一笑都能模仿的天衣无缝。做笑如花受了那么多罪,我当然不会白受的,还有那个玉秒音有机会我得好好让她还一还给我当姐姐时欠下的帐。“杜康淡淡地说:”电闪雷鸣,真是天赐良机啊。“笑一笑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杜康道:”师哥,你看一看妙音那里怎么样了?“李梦阳推开门望了望说:”成了,妙音姑娘已经把手帕夹在了窗口。“杜康对笑一笑说:”你尽快去换好他的衣物,拿好令牌我们进宫。“笑一笑笑道:”这一回玩的可真是够刺激的,我喜欢。“说完,去了玉秒音的房间。

笑一笑装扮成了朱允炆,带着杜康和李梦阳乘着朱允炆来时的马车,在电闪雷鸣的大雨中进了皇宫。那庄严辉煌的皇宫在大雨中如一头猛兽,张着血盆大口在咆哮。笑一笑问道:“杜康,你说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这趟,就是为了和那老皇帝聊聊天?”杜康说:“是啊,这是我一生的一块心病。”笑一笑道:“如今都到这时候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心病能让你这么执着啊?”李梦阳道:“笑大侠,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多问了,前面就是宫门了,你想着好好应付吧。”杜康笑说:“笑兄,你可千万不能露馅啊,不然咱们这一次可真是有去无回了。更别说能够让你在皇宫里摸出来些宝贝了。”笑一笑尴尬地道:“谁告诉你我要进去摸宝贝了?我之所以答应你是想去参观一番谁也进不去的皇宫而已。还有就是帮帮你。”杜康笑说:“你瞒得过别人,可你却瞒不过我啊。”笑一笑道:“是又怎样啊,皇宫里那处处都是好宝贝,顺便带点出去岂不是可以好好逍遥一阵子。”李梦阳惊讶地说:“笑大侠,你莫非真的是冲这个来的呀?”笑一笑生气地道:“这有什么不可的吗?”杜康笑说:“当然可以,反正那皇帝也不在乎你所拿的那点东西。”笑一笑笑道:“我就喜欢杜兄这种作风,所以很愿意和你合作。”正在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口,被禁军挡住了去路。笑一笑从车里探出头来,道:“敢挡本宫的车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领头的将军忙施礼说:“属下有眼无珠,还请千岁爷恕罪啊。”笑一笑道:“免礼了,本宫急着去探望一下皇爷爷,你们都快退下吧。”于是,他们顺利地进入了内宫。笑一笑低声说:“杜兄啊,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腿有点抖啊。”杜康道:“笑兄,你现在可是皇太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怕什么啊。”笑一笑才长出了口起说:“杜兄说的极是啊。”这才仰首阔步开来,走入内庭正不知该怎么走时,这时一位小公公前来跪拜道:“奴才参见千岁爷。”笑一笑道:“免礼了,本宫正好要去看望一看皇爷爷,你就在前面带路吧。”小公公一脸诧异道:“您要见圣上不该来后宫啊,皇上他一直在养心殿住着。”笑一笑一惊忙说:“本宫听说皇爷爷来这里了,既然没有的话本宫就不去了,本宫今天有急事要见他,你给本宫前面带路吧。”小公公道:“奴才遵命!”刚出了后宫转角,就碰到沐清歌,他施礼道:“属下见过千岁爷。”笑一笑说:“免礼吧。”他对那小公公厉声道:“小贵子,你一个后宫的奴才出来做什么?”小贵子忙道:“沐统领饶命,是千岁爷要小的带路的。”沐清歌看了笑一笑一眼道:“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快去吧。”小贵子离开后,沐清歌气道:“你们险些坏了大事,为什么不到约定地点找我?”笑一笑忙笑道:“原来是自己人啊,这就好说。”杜康解释说:“沐大哥,对不起,今日大雨,我们为了躲雨转了几个走廊就错失了方向。”沐清歌不好说什么,便道:“这皇宫戒备森严,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就是掉脑袋的。你们刚刚来的方向可是后宫?”杜康点了点头,沐清歌忙问:“那你们可见过什么人?”笑一笑说:“除了刚才那个公公,再没有见什么人。”沐清歌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知未经容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后宫半步,况且皇太孙这个时候是从来不去后宫的啊,你们碰到的是婌贵妃的贴身小太监,他们不会节外生枝,不然就大事不妙啊。”杜康说:“那就烦请沐大哥带路了。”沐清歌道:“那你们就只管跟着我走,遇到任何人不要说话。”于是,四人一起走向了皇帝的寝宫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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