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楚灵汐凑上去，盯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穆程轩，“到底什么事，别顾着喘气了，快给老娘说啊！”
穆程轩看着楚灵汐干巴巴等着焦急地模样，真的很想损她一顿，最后还是惧怕楚灵汐的灵威，妥协了。“我……呼呼……我先潜入那燕府的后花园，韝蓝在上面帮我把风，然后估摸着那些仆人的去向，终于找到了那人的房间。”穆程轩不好跟着楚灵汐一起叫“钱叔”只好用“那人”来敷衍。
“那是我姑父，叫杨乾。”燕亦泽说道。
“恩……就那个杨乾的房间，我刚开始进去没啥，就普普通通一见卧室，摆了几个普通的兵器，挂了几幅画像，还专门有一个书架，我本以为上面会放着兵法书，毕竟那杨乾在修罗场带兵了这么多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杨乾竟然有收集书画的癖好。”
楚灵汐不明白穆程轩为啥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收集书画又怎么了，说不定人家其实是个风雅的大叔呢。”
穆程轩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白痴：“我刚开始也觉得不奇怪，但是这杨乾屋子里也就只有那么多东西，我东看西看，就想着会不会有些地方一个机关什么的找个密道出来，于是就往那书架上翻。那书架上没有什么机关，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你是说……那些画？”濮阳长射想了想问道。
穆程轩竖起大拇指，赞美濮阳长射的机智“对，我找不到机关，就挨个挨个翻那些画，杨乾的屋子也没一个侍女侍仆敢进来，我刚开始看到几幅山水画，还不以为意，但是之后越翻越多，那些画中也有人的画像，但是你们猜怎么着？”穆程轩左看看右看看，还生怕有人偷听了似的：“那些画像，整整加起来几十幅呢，大约有十多幅上有人，但是这些画上的人……虽然模样不同，但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楚灵汐越听越好奇，穆程轩汇报情况跟说评书一样，倒是会讲故事。
“那些画上的人，只要露出左手的，左手上都戴着一个铃铛。”
铃铛？怎么越听越诡异，楚灵汐想着有些害怕地哆嗦一下身子，看着一旁濮阳长射一边听一边思考的模样，好奇心大起，问道：“长射，你觉得这铃铛，有什么用？”一边又心想，哟，穆程轩这小子，看不出来啊，观察力还这么仔细？
濮阳长射的手一边在桌子上敲啊敲，所有人都不作声等着濮阳长射的回答，就连穆程轩也停下话来等着濮阳长射的判断结果。终于，她说话了，：“从铃铛的角度来看，若说有名的人物和铃铛有关，那就只有六尾仙狐夏铃。”
六尾仙狐？咦？那不是穆程轩的小相好吗？楚灵汐歪着脑袋看看穆程轩的神情，果不其然，穆程轩有些气愤三青对于夏铃的怀疑：“夏铃？那小丫头？不可能不可能!那小丫头要是有这么深的心思，我就吃屎我！我说你，瞎猜什么啊！有没有依据！”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濮阳长射笑着安慰道“夏铃那小孩生性单纯，连害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也是往大的猜，然后排除嘛。铃铛，在生活中，只有两种人会有铃铛做记号的可能性，一种是仆人，以佩戴铃铛作为记号，好让主人知道有人的靠近，其次是**，但是**佩戴的铃铛一般佩戴在脚上，左手？应该不可能。”
仆人？穆程轩听得脑袋大，这和他看到的画像非常不相符啊……“额……我觉得这不可能，其他的画像我不说，有一幅画……那绝不可能画得是仆人或者是**。那幅画我当时看着古怪，就给韝蓝看了一下，我想，韝蓝和归月大哥的话……应该可以把那幅画重新画下来。”
重新画下来？不知情的燕亦然和燕亦泽十分惊讶，怎么可能呢？但是楚灵汐他们知道，凭借归月，手上用的笔可是雪影判官啊，就算说是把一副从未画过的画给一模一样画下来，对于雪影判官来说，也不足为怪吧？
不负楚灵汐所托，只见归月手中判官笔闪现，男子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幅画面，在此同时，他肩膀上的蓝色大鸟的眼中也闪过这样的画面，归月随即点点头，找燕亦泽借来了墨纸砚，在纸上一笔一笔描绘下来。
大约过了两刻左右，归月收起笔，楚灵汐伸着脑袋扒着归月肩膀看，为了找到正确的视角。穆程轩还是再一次感叹雪影判官的厉害，而且归月竟然能将雪影给掌控到这种程度，真的是非常厉害了。纸上画的，虽然墨水颜色不够，但是本来就是黑白画，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奇怪的的是，头发竟然没有上色，是白色的，只有一缕黑发垂下，一双羽翼在身后展开，袖子间不经意露出来的左手上，是一串铃铛。
看这背影，是一个美女啊……楚灵汐不知道在关心哪，看这归月的杰作，恨不得现在要是在家里的话就把这美女给表下来了。
濮阳长射看到这幅画，不禁皱皱眉头，她真是不明白那个人在想什么，怎么又出现这不明不白暴露自己模样的画像，她究竟，想从灵汐这得到什么？
穆程轩看到三青眉头紧锁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这画画得很还原啊。”楚灵汐闻声也看向眉头紧锁的濮阳长射，三青察觉眉头松展开来，笑容有些僵硬，尴尬地摇摇头。“没……没有。”
“这画的，难道不是天使么？”从楚灵汐口中说出这种对于周围几个人十分陌生的词语，楚灵汐也是第一次看到水墨画来画出天使的背影哎，归月真厉害。
濮阳长射虽然不知道楚灵汐说的是啥，但还是否认了楚灵汐的胡言乱语：“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天使’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一般的画像怎么会画出这样的人物，恐怕杨乾的把柄，就在这个画像中的人身上。”灵汐啊灵汐……濮阳长射内心十分感慨，我都帮你到这份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