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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婚姻与秘密都需要坚守(2)

“是啊,小媳妇,你家人路上遭难,你也不好太过悲伤。”待那边接茶,秦允熙才在这边接茬儿,“既然难得你跟咱们小楚投缘,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小楚他打小就跟着我,我和你师娘都拿他当亲儿子看。如今你无依无靠,嫁过来,就是咱们的亲闺女。你只当自家住下,不要拘束才好。”

见到师父师娘尽皆亲和,媳妇长媳妇短的,新妇进门,夫复何求?心归神定之下,锦瑟笑得更甜,一一应答夏雪问话。家中几口?哪里人?多大啦?谁知二十之“二”犹未出口,话头却被邻座的江楚寒抢走,“十七。”

问话继续,“十七。怎么,这么水灵灵的,一直都没定过亲?”锦瑟方才绕过弯来:二十岁,怎么着也该嫁人了。不用说,在他口中,她必定是位“姑娘”。心口莫名一戳,“不曾。”

秦允熙向着丫鬟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待到下人退去,笑着一扯腿上的毯子,“小媳妇,你既跟了小楚,我这个做师父的少不得说两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从小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我这样子你也看见了,吃江湖这口饭,本来就是刀头上舔血,我倒没什么,只是可怜小楚,十二三岁的孩子就得出去闯荡——”

十二三岁,太遥远了。那个个子拔得过早的大孩子,所有那些阴冷的暗角,偷、抢、杀人,他没学过别的,他只会这个。哭过一回,在第一次杀人后。拿到了报酬的指头散发出银子的味道,很混浊,像人味。至于腥,那确实是自个儿手上的,与银子无关。

疲倦袭上心头,也不是疲倦,说不上。江楚寒笑着打岔,“师父,没来由地说这些做什么?这两个月都好?”

“好,有什么不好,有你小师娘在,放心吧。小楚,你有今天,师父很欢喜。”目光直探进徒弟眼中。两个男人的两对目光,仿若山中雄鹿的角,只以仪式性的简洁轻擦一下,就道出了超越语言的丰富内涵。短短的沉默后,秦允熙笑咳一声,“你不让师父说,就不说了,只一句,小媳妇,这些年,最委屈的就是小楚,为了这个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他自己,总算是也安下心来成家了,盼你这个当妻子的能够好好待他。他这孩子就一点:心沉,以后若要有什么事,还望你多担待他些。”

江楚寒一旁出声而笑,“老爷子瞧您,都让人没法答,说得跟她今儿来接我过门似的!”

大伙哄地乐了。夏雪一片喜庆容色,“老爷子,要不让人把后院东边的三间房收拾出来,换上那套新的藕荷花帐,先给小楚他媳妇儿住着?”

“单收拾屋子做什么?”江楚寒再次代答。“不收拾屋子,咱们新娘子住哪儿?”“新娘子自然要跟新姑爷一起住。”这一下,说得锦瑟如坐针毡,刷地红到脖梗。

夏雪顿时掩面而乐,“哎哟,快听听这话,好不要脸!礼都没成,倒先蹬鼻子上脸起来了!既然这样,不如这个月就把事办了,省得我看你这副猴急相!”

揶揄之词一出,更令锦瑟颜面通红,鼻子都沁上了汗。江楚寒失笑,“臊了,这有什么?”撂沉眼皮眨几眨,举目,笑望师父“也不用那些,我们自己在外头——已经拜过天地了。”

再次刷地一下,才垂覆而下的大红色羞臊——那新娘子拿来配喜盖头的特权物——又从锦瑟脸上揭走了,容色变得惨白。拜天地?什么了不起,她早拜过了。一切,都得从那时说起,十七岁的上元节。满街的灯:鼓灯、润饼灯、宫灯、如意灯、料丝灯几个老妈子、丫鬟陪着,挤在人堆里,听噼啪开花的爆竹,看舞龙舞狮、跑旱船、踩高跷,吃元宵,猜灯谜。小摊子的一则谜面上写着:“刘邦笑,刘备哭”,她想了想,翠!旁边有人异口同声。循声去望,是个男人,衣饰华丽,五十多岁,觑着她点点头,拈须微笑。摊贩摸出一只五彩绣槟榔包,十分为难,这位爷和这位姑娘都猜着了,彩头却只有一个,给谁好呢?跟男人的小厮厉害,一把就抢过去,“我们老爷先猜出来的,自然该给我们老爷!”小丫鬟不干了,“明明是我们家姑娘先猜出来的,凭什么你们得彩头!”小厮不服气,“瞎说!这么多人你问问去!管保是我们老爷先猜出来的!”婆子冲上前,腰一插,挡在头里,“干什么?干什么?粗声大气的!我们家姑娘可是通判大人的亲侄女,冲撞了她,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抵!”小厮气鼓鼓,“区区一个通判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们老爷——”男人拦住,笑嘻嘻地冲她打个揖,“下人无礼,小姐莫怪。”回头呵斥,“本来就是这位姑娘先猜出来的,快把东西还给人家!”取过槟榔包,恭恭敬敬递还给她。她捏过来,哼了一声,什么行子!往地下一抛,抽身就走。小厮双眼圆瞪,“,还千金小姐呢,分明是个野丫头!”

过了大半个月,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打瞌睡,小丫鬟华芝进来,“姑娘,老爷说知府李大人来了,请姑娘出去见一面。”锦瑟伸个懒腰,什么李大人张大人,亏得叔叔还成天骂我不像个女孩家,这时候特地让我去见个外人做什么?“说我病了,不便相见,代我请安道谢吧。”一盏茶的工夫,华芝回来了,“老爷说请姑娘务必出去拜见。”

心里骂着去了,请安,抬头,咦?好面善——李大人回礼,不敢不敢,小姐请坐,拈着胡子觑着她笑。她记起来了,立时涨得脸通红,“完了完了,他找叔叔告状来了。”李大人却没提什么,说了一会子闲话,叔叔就让她下去了。

晚上刚卸毕残妆,婶娘过来找她,笑说:“姑娘大喜。”庚帖送到李家,当年春末,人也送到李家去了。呜里哇啦的唢哪,喜轿越火盆,跨马鞍,入洞房,坐床撒帐,劈头盖脸的大枣、花生、桂圆与栗子。金秤杆轻挑,盖头掀开,周围围满了闹哄哄的人。她冷着脸,不抬眼。李筌的手,递过来一只市卖的粗糙槟榔包。

她拜过了,没资格再拜一次。

秦允熙不解内情,犹鼓动江楚寒,“我明白你小子不爱热闹,也不用大操大办,就请些街坊邻居的过来吃杯喜酒。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不能委屈了啊。”

江楚寒笑着下巴一摆,“真不用。”夏雪从扣袢上抽出帕子,“不办事终究是不成话的,就连你师父和我——”“也是,我倒忘了。”秦允熙闲散地笑带过话,顺着徒弟改口,“小媳妇还热孝在身呢。那摆酒的事,缓缓也好。”锦瑟端过几上的茶碗,尖嘴吹茶。盖碗太小了,不够藏住她的一整张脸,还有更耻辱的吗?他当着尊长的面,比什么都坚决地不肯娶她。才定下的心,一片片地炸在茶里,滚沸难熬。还能为什么?一个女人,抛夫弃家以死相胁,那叫淫奔、下贱,嫁妆没一文,又是破了身的,他再喜欢、待她再好,也犯不上大动干戈地给她正经名分。再说他一个欢场老手,“相好”无数,没准儿眼下炎夏一过,即为秋扇见捐之时。

冷汗狂泛的肩蓦一热,着他拍了下。“来,媳妇儿,咱们拜过天地,还没拜高堂呢。今儿过了门了,跟我一起给师父师娘磕个头。”夏雪端过一盅新妇茶,皮笑肉不笑,“要不是托老爷子的福,我可受不上小楚你的头哇。”一看他多大个子伏在地下,就有些似曾相识的、齿冷的疼爬出来啮咬她,一件接一件地,咬空内脏。

地下的江楚寒置若罔闻,笑着爬起身,去扶锦瑟起来。秦允熙饮过茶,合上茶盅放至一边,“小媳妇,你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我们这成日价拿刀弄枪的,做事也没个体统,让你见笑了。我看你也是个柔顺孩子,就依楚小子的话,先在他房里住下吧,不过等满了服再圆房就是了。他那两个丫头你也使着,不合用,回头另给你找好的。”

锦瑟强笑,“嗳,师父费心。”江楚寒朝她瞥上一眼,“师父,她最近身子不好,我先带她到房里歇着,一会儿再过来看你。”秦允熙手一摆,“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你陪你媳妇儿去吧!晚饭时再过来。”

一张八仙桌踞在东厢房明间正中,后头山墙上横一幅青花松阴图轴,墙下一张紫檀榻。丫鬟们忙活间正议论着新奶奶,说曹操曹操就到,慌丢下了手中的事情迎上前,一并向两位主子拜了万福,巴着巴着叫大爷、大奶奶。奶奶不应,淡淡地点个头,绕去榻上坐了。

出声遣走下人之后,江楚寒去大榻的另一头坐下,“镇子小了一点,也乱,不过好在屋子还算干净。你瞧着还过得去吗?”

“嗳。”温淡而笑,垂下了湿眼睛。“刚才那两个丫头都是咱们屋里的,身量高一些的是喜儿,另一个是瑞儿。”“嗯。”

“累不累,要不先进去睡会儿?”“不用。”“还想再吃些什么吗?”“不想。”

“对了,我才跟师父他们说你是乡绅人家的姑娘,家人被劫道的害了。其余的,你也不必多说。”

锦瑟徐徐点了个头,眼潮加重。她当然不望师父、师娘晓得她是有夫之妇,真实身份更说不得,可——是多心吗?他老似屡屡地刻意强调她还是位未嫁小姐。心中的苦涩是比黄连的,发到脸上成菡萏花,笑容有清香,听着他在一旁闲话。永镇上有什么小吃、家里哪个丫鬟最灵只是经过耳畔的字,皆如只只的过猫鼠——绕着走。

无休止的话语终于休止,江楚寒一笑,“怎么,吃不着我的喜酒,生闷气呢?”锦瑟一下眼睛圆睁,上牙发窘地咬住下唇。他移开眼眸,把手平扣去炕案上,“锦瑟,你放心,我不是像你想的——那么想。

不瞒你说,我在别处另有间宅院。那天你也听见了,龙会的人叫我江子,这就是我在道上的名字。没人晓得我的真名,没人晓得这才是我的家。这永镇里头,连家里下人,都只当咱们是在外地开武馆、放利钱的。我平时回来也不大露脸,不多住,三天五日就走。即便这样,也不过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我做这个,早就什么都不怕了,只怕万一有什么事,带累你们。虽然这地方小,可是大张旗鼓地摆酒成亲,你又是——私逃的朝廷命妇。”他不能使之更清楚了,从今天一提起成亲二字起,他就老鼠躲猫一样,试图躲开这个话题。是,他的锦瑟该有一个婚礼,他也想给她一个婚礼,但该做想做又做不来的——这时候,就叫无能。他不记得人生中有几回可以同目下相媲美的难堪:动用着所有能力,来和心爱的女子解释他的无能。烧得一张脸皮火烫,好在肤色偏黑,将就还掩得住。话尾未出,却叫锦瑟截断,“小楚,摆不摆酒我一点都不稀罕,我只想问你,你心里,真的愿意把我当妻子看待?”如闻佛语纶音一般,江楚寒抬平低垂的脸,“头也给师父、师娘磕了,新妇茶也敬了,你还不是我妻子?非得我再娶个姨奶奶回来,给你磕头叫奶奶才放心?”“与你说正经的呢!我这样跟着你,你——会不会轻看我?”“你自己都说了,天意让你跟着我的,天意诶,姑娘,有这玩意儿给你撑腰,哪个敢轻看你呀?”语调浮华,虚实不分,也不知是不是又在拿她寻开心。锦瑟眸子里的水膜子呼一下就鼓起来,“你总拿这些话打发我!楚,你今儿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嫌弃,我嫁过人?”

江楚寒神色一紧,“我不早跟你说过——”话悬住了,将本握着锦瑟的手抽回来,抚擦自个儿口面。没错,她嫁过人。病中那几夜,他和衣躺在她旁边照顾,每每替她擦身,他都会想:李筌碰过这里、这里、这里想不下去了,一把团住手巾,指缝切下温凉的水。可就像水、水温、下切的运动,一切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他在命运里无能为力惯了。它把他拨弄来、拨弄去,几次三番地伸出一只巨手,递过什么好东西来,等他准备去拿了,又猛地缩回去。所以当它把攥着锦瑟的手伸到他鼻子底下,他早早地表示不要,他不相信它。直到它硬把锦瑟揿进他手心里,握住,握实了,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到现在他还疑心这是场梦,命运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他?即使沾上了他那只脏手里的污点,被他捏得起皱,这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侈。犹如黑暗会被一对火石的眼眸嚓地擦亮,他摊平半干的手巾,擦过锦瑟的手、锦瑟的肩、锦瑟的胸肋,擦拭他生命里唯一的慈悲。锦瑟羞怯地阖上眼,他笑着在她滚烫的眉心轻轻一啄,她是他的。他连想都不敢想,她当真是他的。

锦瑟望着江楚寒的神态,心里的希望之光熄了,也无能为力地硬撑住,不哭——即使等被腻味、被抛弃的一天,她也将一样地微笑着。仿如一种东洋之花,不会谢,只会纷纷扬扬地,于阳光中洒落他的肩头。他用一个轻简而优雅的手势把她拂下去——他的手势。

深吸一口气,“小楚,我不问了。”话音未启,江楚寒先开声,“罢了,有个俗的。”伸长手,绕开只铜烛台横过炕案,再次捉住她的手。

锦瑟怔了下。“皇天在上,我江楚寒娶锦瑟为妻,一心一意,此生不渝。如若他日负心异志,叫我万刃加身、死无全尸。”全身心地,他负责起自个儿的婚誓及婚事。除了当事人外,他们的典礼无任何的见证者,是个秘密。而江楚寒心知,存在于一个秘密与一个婚姻间的最大共同点:用于守。黑眸子温懒地瞅着锦瑟,苍穹一般笼罩住她。

锦瑟眼中的水膜子裂开,泪珠沉,重重地坠下去。“你瞎说什么,我不要你——”江楚寒笑呵呵,把她拉去大榻那边,抱坐到腿面上,“我这种人本来就不得善终,不过白说着哄你玩儿,哪里值得难受?”“还瞎说!”

“这阵子才拦?晚了!亏你成日价听人唱戏说书的,也不学学!没瞧见人家爷们儿一起誓,都说不到仨字,婆娘就赶紧拦住了。我这儿说得死慢,还巴巴地等呢,哪想您?嘿,四平八稳地听完了!”

锦瑟浅咳一笑,一手拽出丝帕来,擦眼泪。新雨催发了心中的莲子,开出粉的、白的,五彩缤纷满池心花。她最洁净最灿烂的心事,才不苦,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江楚寒笑着拍打,“又哭又笑,羞不羞?”“你别怪我。我心里,总怕,总怕你有天不喜欢我了”“这么酸的誓都立了,老子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腼颜地动了动喉结,“我这辈子,从没这么要命地喜欢过谁。”极慢极慢的,锦瑟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早打算一辈子不娶亲的,可你从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是看见了我妻子。锦瑟,我同你一样,第一眼瞧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天注定的,心跳得停不下来。”

“我可同你不一样,我还没瞧见你,心就跳得停不下来了。”江楚寒笑着,“你那是给马贼吓的!”锦瑟含声咕哝一句,又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得宠回望,“那你还搭架子不理人,还赶我走?”嘿嘿两声,江楚寒往她颈边擦吻。没几下,肩被晃晃。“小楚,师父为什么弄成那样?”顷刻情绪全无,拨开身子,“冻的。”

“冻的?怎么冻的?”怎么冻的?仇家找上门来,师父杀了他们,自己五脏亦遭震伤,右手四指连根被削,冰天雪地里晕倒,醒来,两条腿保不住了。“就是冻的。”脸也冻住,结起一层冰壳。“师父以前也是刺客?”

“嗯。”“后来因为他受伤,所以你十二岁就得——养家?”“嗯。”

“你那么小,就会——杀人?”问题一出,江楚寒气就重了,腮角鼓起,覆面的冰壳上有咯吱吱的危险响动。吓得锦瑟连忙分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听师父说你从小吃了很多苦,我想,问问你”“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以后别问了。”

“那我能问问,”无趣地嘟下嘴,又眼珠子一轮,“你有多少相好吗?”“别听小师娘瞎说,没有的事。”“不知七月初八那天,大爷下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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