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胡大夫睁开眼:“你的脉象中正平和,说明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
杨不凡一听急了,连忙说道:“只是什么?您老一口气说完,可别吓唬我。”
胡大夫笑着说:“不凡别着急,我是说你的脉象和別人不太一样,要是別人有你这样的脉象准得坏事,但是我敢肯定你的身体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奇怪。”
杨不凡说:“我记得来应聘时给您说过,我跟我姥爷学过医。”
胡大夫点点头说:“我记得,你的中医基础非常扎实。怎么了?”
杨不凡苦笑说:“没怎么,我还跟我姥爷学过武术,说是强身防身,还能长命百岁。我这身体是不是和练武有关系?”
胡大夫来了兴趣:“有关系,你的气血很旺。你还习武?国术吗?”
杨不凡说:“应该是国术,一套拳法,说是揍人用的。一套身法,说是逃命用的,打不过就跑,不能逞强。还有太极,和大街上老头老太太练的不太一样。”
胡大夫眼睛一亮:“不错啊不凡!练了几年?”
杨不凡笑着说:“咳...也就十几年,太极不感兴趣,练了三四年。”
胡大夫大笑着说:“好好好...有空咱俩搭把手,切搓一下。”
杨不凡双手抱拳,笑着说:“原来胡大夫也是同道中人,请多多指教。”
胡大夫笑着说:“说什么指教,指不定谁指教谁呢!你可是家学源远,我是半路出家,互相交流。”
杨不凡说:“胡老师您太谦虚了,我算什么家学源远,就是野路子出身。”
胡老师说:“来人了,抽空再聊,先忙吧!”
“好!”杨不凡答应着。
一天的忙碌,随着六点的到来,杨不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胡老师打了声招呼,快步向家赶去。“今天冬至,老妈说吃饺子。明天周六休息一天,带爸妈出去玩一天。”杨不凡边走边想。
回到家,看见杨建业坐在沙发上,就着俩菜喝着小酒、看着电视,很是悠闲。母亲李玉香在厨房忙着下水饺。
杨不凡边脱外套边说:“挺滋润啊爸!”
杨建业说:“回来了!”
杨不凡说:“回来了,您喝着我去帮忙?。”
走进厨房,杨不凡笑眯眯的说:“老李同-志忙着那?要帮忙吗?”
李玉香高兴的说:“呀!臭小子回来了,別添乱,一边玩去,一会儿吃饺子,”
杨不凡说:“那成,我一会儿吃现成的。”说完回到客厅。
在饭桌上,李玉香边吃边叨叨杨不凡:“小凡呐!你说你叔叔给你找的工作多好啊!坐办公室,你就是不去,让你去你叔的公司你也不去,非得靠在这。”
杨不凡说:“是,工作是不错,整天闲的长毛,时间长了人都锈了,还不如跟胡大夫学点东西,人家那水平……我觉得比姥爷强,天天看病的人都爆满,大部分还是有钱人。”
李玉香说:“说这个你还真不懂,你姥爷那是有真本事的人,记得他年轻的时候,经常不在家,天南地北的跑,那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的朋友,我就见过不少。那都是高人个个本事大着呢!只是后来年龄大了才折腾的少了,就是怕家里人担心,后来在家给乡亲们免费看病,慢慢的这十里八乡才有了你姥爷的名。”
杨不凡心里吃了一惊,从来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些话,难道李神仙真的很厉害,不应该啊!回去好好拷问李神仙。
想到这杨不凡说:“妈,您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回去跟姥爷多学学,再把他老人家的神棍本事学来,再加上我的医术,以后我就在这条路上发展了。”
杨建业怒道:“给我有点正行,你大学毕业了,想干什么我们也不强求你,平平安安有口饭吃就行。”
李玉香说:“是啊!我们也不要求你什么,不指望你飞黄腾达。不过你姥爷年龄大了,以后多陪陪他,他还净挂着你。”
杨不凡鼻子有点发酸,低头说道:“知道了爸妈,別老挂着我。”
李玉香说:“你看看你!说你两句就这样,行了,问你个事,赵冉年前还回来吗?我寻思着你姥爷过寿让她也去,给你姥爷宽宽心。”
杨不凡说:“她学校放寒假说回去待几天,回头给他打个电话应该没问题。对了爸妈,明天我休息咱们出去逛逛玩儿一天。”
李玉香说:“行,听你安排,老杨,你看看儿子真长大了哈!”
杨建业:“……”
杨不凡,无语。
一夜无话。杨不凡只是研究了半宿的鳞片儿,也没什么发现。心里想着回去怎么也得给老神仙瞧瞧,指不定有什么发现。放下心思,杨不凡才脱衣上床。
早上九点,杨不凡一家才出门。争了半天,最后才决定坐公交车去泉城广场,没办法停车太困难了。逛了一圈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拍了几张照片儿,转身一家人又去了趵突泉公园儿。中午随便吃了口,下午直奔千佛山。
在山上的庙里,李玉香还上了三炷香。又花了好几百,请了几个开光的玉挂坠儿。
对此,杨不凡很是无奈:“老妈!你天天守着泰山,还上这里来求神拜佛。”
李玉香说:“不懂不要乱说。走到哪拜到哪,入乡随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姥爷说的。”
杨不凡说:“好好好,我不乱说,罪过!罪过!”
五点多天刚擦黑,一家人随便找了个饭店,吃饱喝足,这才打车回家。
第二天一早,杨建业两口子开车回老家。临走时再三叮嘱杨不凡,回去一定把赵冉带上。
杨不凡说:“知道啦!路上开车慢点儿。”
送走父母不到八点,杨不凡这才转身向诊所走去。
诊所刚开门儿,排队的患者就已经七八了。杨不凡心说天天咋那么多病人呢?
今天是注定忙碌的一天,一上午杨不凡就累成了一条狗。
中午吃饭的空,杨不凡给赵冉打了个电话:“小赵同-志,忙啥呢?吃饭了吗?”
赵冉笑着说:“又给我贫嘴,早吃了,有事儿说事儿。”
杨不凡边吃边嘟囔着说:“过两天回来一趟呗,找你有事儿商量。”
赵冉咯咯一笑说:“有什么事不能从电话里说,搞得这么正式,还非得回去商量。”
杨不凡说:“这事最好是当面谈,显得尊重。”
赵冉说:“先说想我了吗?”
杨不凡说:“你问的问题太没水平,你天天问我天天回答,能不想吗,天天想,晚上睡觉抱着被子就想起你。”
赵冉红着脸说:“流氓,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杨不凡一脸认真的说:“我的思想白天还是很纯洁的,晚上就不好说了。”
赵冉咬着牙说:“行!杨不凡,你就给我贫吧,我过两天就回去,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杨不凡一脸的蛋疼:“那什么,老婆我吃着饭呢?回来再说,挂了啊?”
赵冉拖着长音说:“行,回去再说,挂了吧!”
中午吃完饭胡大夫回家休息了,诊所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有两个打点滴的。卫校叫刘丽的小姑娘和胡慧正在滴滴咕咕的在说着什么?
杨不凡转了一圈儿回到内堂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
杨不凡正在梦回长安的时候,刘丽把杨不凡叫醒了:“杨哥别睡了,有人来抓药。”
杨不凡猛地坐直了身子,对来人说:“你稍等,我洗把脸。”那人说:“你先忙,不着急。”那人说完,打量起了整个内堂。
洗了把脸驱除了睡意,杨不凡快步走向内堂。
杨不凡笑着说:“对不起老师(“老师”是泉城本地话。是对人的一种尊称,等同于先生或同志。)你是抓药,还是也看病?”
那人打量杨不凡,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说:“你...是大夫?”
杨不凡笑着说:“我...是,您是不是觉得我年轻。”
那人笑着说:“有点儿年轻,不过有本事就行。”
杨不凡说:“胡大夫两点来,要不您等会儿?”
那人说:“不用了,你先给我把把脉。”
杨不凡笑了笑说:“那成,您请坐,”
杨不凡把着脉打量起那人,中等身材,微胖,平头圆脸,穿着考就。
只是面色泛黄,唇微赤。
杨不凡说:“左手把一下,看一下舌苔。平常都有什么症状?”
那人说:“容易吐酸水,消化也不大好。”
杨不凡说:“舌苔薄白,脉微缓。您这是肝虚,具体叫肝血虚,肝气犯胃,中气虚寒。才会有您说的那些症状。”
那人说:“不是胃病?怎么別的大夫说是胃病?吃了不少的胃药。”
杨不凡面带笑容:“那您吃的药管用吗?”
那人一愣:“效果...效果不太好”
杨不凡拿过医案,边写边说:“你的姓名和年龄和我说一下。”
“陈德贵,品德的德,富贵的贵,52岁。”陈德贵说。
杨不凡说:“开个方子调一下?”
陈德贵笑着说:“你...确定是肝虚?”
杨不凡一听笑了,身子往后一靠说:“这随便你,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你考虑下,我不着急。”
杨不凡说完看着陈德贵。
陈德贵想了一会儿,一咬牙说:“我相信你,开方子吧!”
杨不凡笑着说:“哎!这就对了陈老师,信我包您见好。”
杨不凡开完方子,开始抓药。抓完药包好交给陈德贵,对他说:“一共六副,每天一副,水煎服。药渣別圾,再上水煎服。忌辛辣油腻,休息好,适当锻炼。吃好再来,半月就好了。对了,一共216块。记往了陈老师,別再吃那些治胃的药了!”
陈德贵笑着说:“小伙子,你要治好我这病,下次还来找你。”
杨不凡说:“你最好别来,我盼您身体好好的,上五楼不费劲。”
陈德贵哈哈大笑:“小伙子,托你吉言。走了,别送。”
杨不凡摆摆手说:“你慢走,陈老师。”
胡大夫来了以后,杨不凡把这事说了下,胡大夫也没往心里去,这种事每天都有。
............
转眼到了下班的时间,杨不凡收拾了东西就回家了。
回到家,杨不凡打开门的瞬间,却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