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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下山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毛驴上穿着和白雪一样衣服的陆忆寒嘴里哼着小曲,摇头又晃脑,看模样好不自在。陆忆寒屁股下的小毛驴打了一个响鼻,陆忆寒望着自己毛驴笑道:“怎样啊?小弟我哼的小曲不错吧!”毛驴不答话,只是它的眼睛却似乎带着嘲讽的意思。

“哟!哟!毛驴兄也是这么认为的吧!那小弟我这就再哼一首”陆忆寒清了清,开口唱道:“我有一只小毛驴,我……”陆忆寒曲子还没有哼完,只见小毛驴四脚如飞,那模样就是连日行千里的宝马也追不上。小毛驴:“俺们做驴的也是有尊严的!请不要用这么难听的曲子来折磨俺!士可杀不可辱”

“哟!驴兄!你是否觉得小弟的曲子好听之极,唉!其实你的心情小弟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小弟写的曲子那可是万中无一的,小弟也是高处不胜寒啊!”说道这里陆忆寒又是像鸭子一般的叫了几声:“阿嘎嘎嘎嘎!不过说实话可惜驴兄不是位人,若是不然的话凭驴兄这般爱曲之人肯定能与小弟结为知己。掌声!掌声在哪里?”陆忆寒自行的拍了拍手掌,“啪啪啪!啪啪啪!”此刻陆忆寒屁股下的毛驴只觉得那掌声竟是如此刺耳,而人也是猥琐之极,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毛驴实在是受不了脚下又加快了速度,风扑面而来,犹如刀割一般,但陆忆寒已经是先天后期的高手,早已经不惧这普通的严寒。最后驴带着陆忆寒鸭子一般的狂笑消失在皑皑雪山中。

出了天山乃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响起的歌声惊飞了群鸟,“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好曲子!好曲子!嘎嘎嘎嘎!能写出这首曲子的人一定是个旷世奇才,其相貌也是风流倜傥、人家人爱,花见花开。要是我是个女子一定忍不住嫁给他!驴兄你认为呢?”毛驴人性化的翻了下白眼,对于这种无耻、不要脸、恶心、臭不要脸、严重无耻、严重恶心的人毛驴觉得还是闭嘴为好。

陆忆寒见毛驴兄不搭理自己也不怒,自言自语道:“唉!这个潲雨没大没小的,居然在佛门净地拔剑妄想杀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小气之人,不就是几年前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嘛!这么小气干嘛?居然还想着杀我,要知道我可是她的师叔。再说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十岁未满的孩子,小心眼,都过去几年来居然还记得,实在不行我让她看回来还不行嘛”一想到这里陆忆寒就头顶冒烟,要不是潲雨他能混的如此田地吗?就这个光溜溜的下山什么也没有带,就这头驴还是偷……额!不是!应该是窃来的,出家人能叫偷吗?那叫窃、那叫借。陆忆寒还是觉得借比较好点,毕竟说到底窃不是还是偷吗?对!想到这陆忆寒点了点,这头驴是借来的。

陆忆寒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唉!衣服衣服没拿,银子银子没带。这江湖你要我怎么混啊?菩萨啊菩萨!弟子以前可是没少给你烧香啊!你怎么这么不仗义?也不晓得保佑保佑弟子……唉!”不过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啊!要是自己不跑到哪里拜菩萨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啊!此时此刻陆忆寒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一声。

“唉!”陆忆寒又是一叹,“肚子啊肚子!真是难为你了,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陆忆寒带着无比沧桑的眼神望向天空,随后陆忆寒又把那一对沧桑的双眼望向自己屁股底下的那只毛驴,眼睛眨啊眨……眨啊眨……眨啊眨!

“我嘞个娘嘞!都眨了这么久咋子就是不流眼泪呢?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难道是眼睛眨多了坏了?但这也不能吧?”陆忆寒眨着眼望着毛驴,毛驴的眼睛往上翻页望着陆忆寒,四目相对,陆忆寒喉咙里咽下口口水,道:“驴兄!咳咳!你别看小弟我眼睛没有流泪,但小弟我心里却已是泪流满面了!”正当毛驴傻傻的不晓得陆忆寒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时,陆忆寒舔了舔舌头邪恶的一笑,又道:“小弟我饿了!小弟想吃肉啊!听我另一个师侄说什么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咳咳!大哥您的名字是不是也叫驴啊?咳咳!这可不管我的事啊!这……这完全是我师侄告诉我的,对了我那师侄名叫王鹏,以后你变成鬼记得去找他!”

……

天山一年四季都是天寒地冻,但外面却不同如今外面已是夏季!

夜晚树林的上方星星很亮,月亮像一把弯刀高高的挂在一边,星光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头戴方巾打扮像是秀才的人正哭泣道:“呜呜!驴兄小弟我对不起啊!一想起我们这几日苦难的日子小弟我便万分痛心,驴兄……小弟舍不得你啊!你……你一路走好,小弟以后每逢过节便会给你烧纸钱祭拜你的”陆忆寒揉揉了眼睛,只见陆忆寒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火堆上烤着的一块驴肉,陆忆寒吐了吐口水,喃喃道:“驴兄小弟我对不起你啊!以后……嗯?闻着挺香的就是不晓得熟没熟,要不我尝尝?”陆忆寒修长的手指不畏惧驴肉下的火堆撕下一块肉来,肉在黑夜里还冒着丝丝热气,陆忆寒把肉放进嘴里,登时陆忆寒双目精光一闪,惊道:“驴兄你的肉好好吃!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夜晚算不得很静,每每夏季的夜里总会有鸟儿时不时的啼叫几声。

陆忆寒驴肉正吃的欢,但这时候他的耳朵却动了一下,“嗯?有人?这歌声……”

来人不晓得是谁,但歌声却令陆忆寒很是熟悉。

“一条大路通我家哟!我家住在天山下哟!山下有个杏仁村哟!村里有个杏仁店哟!店里的美酒真是香哟!店里的肉包真是大哟!”

歌声很大,似乎是给夜里的行人壮胆。

“这歌……我记得有人给我唱过,很好听!很熟悉!是谁啊……可恶……我的头……”陆忆寒双眼冒着红光,这一刻宛如野兽,红光一现,树林里群鸟犹如受到什么惊吓,四处乱飞。不一会陆忆寒双眼红光退去,他喘着粗气道:“嘿嘿!怎么头这么痛啊!难道脑袋真的像潲雨说的那样当年生病把脑袋给病坏了?可这也不能吧!这要是坏了又怎么能写出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小曲呢?难道是小时候脑袋淋多了雨的缘故?不会是真的脑袋进水了吧?”

听到歌声,于是乎陆忆寒像遇到知己一般,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整理了衣服,大声道:“咳咳!咳咳!啊……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那一刻,来人的歌声停止了,群鸟飞的更厉害了!

夜里的黑暗遮住了来人的面目让人瞧不清除来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但听声音应该是名女子或妇人。

“公子这曲真是……真是……新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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