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是他唯一的儿子,夜殇痛苦的这十年,他也没睡过一场好觉。
折磨夜殇的同时,也十年如一日折磨、消磨他的意志。
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无忧淡淡的说:“白骨门既与我们无仇,那肯定是受人之托。”
夜殇无神的眼睛一亮,“而能请动白骨门动手的,只有瑶帝。”
夜厉闭上了双眼。
他与先帝是结义兄弟,瑶帝是他看着长大的,先帝去逝,将瑶帝托孤于他。
他自认对瑶帝不薄,甚至还把他当作半个儿子来看待。
这些年瑶帝处处针对他,他不是没有感觉到。
他只是还存着一丝希冀,觉得他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现在,真相赤-裸-裸的摆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如此歹毒,忘恩负义之辈……不配为南国之君。
夜殇抓住夜厉的手,“父亲,我一定要为三眼鹰王报仇。”
夜厉点点头,“当然要报仇。”
他们夜家,可不是任人欺负而不反抗的软骨头。
夜厉看向无忧,一脸凝视,“殇儿,你能好完全是因为无忧,是她救了你。”
谢当然是要谢了,只是夜殇不明白,无忧是从何必学来的高超医术。
要知道太医院几十年的老御医们都被白骨门骗骗的团团转,无忧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厉害?
无忧指了指夜殇房间里的书架,“自然是从书中学来的,古人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无忧这话完全是瞎说。
如果只是看书就能这么厉害,那谁还天天苦修、钻研医术,大家都去读书好了。
夜厉、夜殇也知道无忧是瞎说的,他们以为是她不想说,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
无忧埋头整理药箱。
往事如风,二十一世纪的前世之事,便让他们淹没在她的记忆里吧。
叩叩叩。
管家在外面敲门。
夜厉扬声问道:“何事?”
管家小心翼翼的问:“元帅,大小姐在吗?”
无忧走过去打开门,“我在。”
管家看着她,“大小姐,有丫环说您下令让奴才烧了丧服。”
无忧点头,“是我说的,除了烧掉丧服,你一并去通知全府上下,从今天起谁也不许穿白色的衣衫,我们家又没死人,穿什么白色,还有哪些白色的帘子,白色的花,通通换掉……”
无忧的霸道让夜殇轻笑出声,“无忧,你就别为难管家了。”
管家猛地看见夜殇,一脸震惊,“少帅,您……您您……怎么样了?”
夜殇惨叫了一夜,他还以为他已经……
夜殇故意咳嗽了两声,“今夜熬过去了,暂时还没死。”
管家一脸悲戚。
“咚咚……”寅时的锣声响起,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了。
忙了一夜,无忧回屋睡觉去了。
夜厉穿上元帅朝服,上朝去了。
宫门外,早有朝臣在等候,见夜厉踱步走来,有几个贼眉鼠眼之徒吊起了三白眼。
“呦,这不是夜元帅吗?昨夜令郎惨叫了一夜,元帅不在府里照顾他,怎么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