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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来你辜负过的人(一)

上一届大四快要毕业了,而不觉间的现在,我正在奋斗大三中。

我遇到了一个很投缘的男生,他算是我的学长,只比我大一届,于是那几个月他便要毕业了。他叫研襄,长相平平,属于一抓就是一大堆的人。我知道他似乎是喜欢我,但他生性腼腆,从来不敢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但我始终都知道又这么一个男生在我身后,无论哪哪都有他的身影。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喜欢我有一两年了,但我的脑海里从来都装不下别的男生的影子,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他。

研襄对我告过白,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我没有相信过他,因为他有一个兄弟,和他一样属于闷骚型的男生,但他的兄弟喜欢惹桃花,逮着一个漂亮女生就可以喜欢,可其实他并不喜欢,他有在乎的人,却不是动不动就可以说出口的喜欢。于是被他表过白的女生都不怎么待见他。

至此我不在意研襄说的喜欢,认为他和他兄弟都是一样的人。

后来我们渐渐熟了,聊得开了,才知道他和那个男生的不一样,我终于开始注意他了。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还是怕,恍恍惚惚的我交了不止七八任男友,横跨。辜负了一个又一个人,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看到的自己,总是由一团迷雾拢着。

我向他告了白,在他终于要走的那几日,我终于按耐不住了,因为我猛然想到,若不是我的就此放弃,若不是我放了手,顾萧怎么可能离我而去,我怎么可能靠一任又一任的玩乐麻痹自己。于是我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我不甘心就这样服输。

我就这样放肆大谈了一场恋爱,也是我最后一场,有哭有笑,也疯过也乐过,到处跑着跳着无乐不欢。两个月多,整整六十多天,我想,这是我谈的最久的一次,真的很久。

那天晚上,顾萧突然给我发信息,很久很久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信息,第一次玩笑着说这件事,我第一次觉得他恶心,第一次哭的这么心酸,第一次觉得这么不值得。他说你有男朋友了吧,可我并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这件事,我没有承认。

他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我一边哭一边流泪着打字:“那就好好放在心里藏着。”

“初恋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可你忘了,我也曾经那么爱过你,嗯,曾经。”

“再见,不远送;放心,我记得。”这是我后来说的话,让我最后欺骗欺骗我自己,虽然知道他对我说的话可能没有几分真实性,但我心甘情愿。

后来我们分手了,在后来的一个月之内。不关乎顾萧,不是于他自己。就是我腻了,不想再继续了,我对他的那种忽冷忽热的感情,发泄的手法,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也许我不该这样,但这样的结局无疑还好,彼此受到的伤害都会最小,他才不会陷得有多深。

感情不外乎是彼此伤害,我却总是单方面的伤害,对于顾萧,我总是竭尽全力的去克制自己的感情,以至于最后的不欢而散;而对于那些我伤害过的男生,我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不羁,不顾一切后,才想起自己说过的:我爱你,可以为你一次一次的克制自己,但我喜欢你,于是我要为自己的青春放肆。

爱是克制,而喜欢是放肆。

以前我是对顾萧说,那种舍不得的、有关感情的再见。而现在,我也对一个将要匆匆走去的过客。说一句不关于感情的,纯粹于祝福的:

研襄,再见。

那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一个男生,一个男人。最后一次,彻底醒悟。

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却终于还是跌跌撞撞的伤害了不计其数的人,包括研襄;也还有,顾萧。看着一个由一个从我身旁走过的人;我的好友、我曾经的爱人、我的兄弟、还有陌路人。谁都没有停下脚步,我也没有开口挽留,毕竟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是我让他们离开的,也许我还是适合一个人。

我连一个我曾经深爱的人都可以放弃、忘记,又何以关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更何况我不爱的人。所以,后来你辜负过的人,都成了你终究要领悟到的路,你无可奈何,又无法面对。

奈何,花落总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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