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伊在离门口不远外,不停地做着开门、出来、沿着车转一圈、再进入车内、开车、倒车、再开门、出来……嘴里也同时不断地演练着进入后将说的台词。
俏丽的前台冲她厌恶地笑后,突然脑袋拉耸了下来,仿佛被瞬间抽走了灵魂。
二楼右侧大型的窗户上,一张帅气逼人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再看了看手表,走至宽敞的办公桌前,按下内线通话键。
“看下,门外那位冒失的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知所措的声音,唯唯诺诺地说了句:“好的。”
“我真是不懂你,直接把她掳了不就行了,还搞这么多花样。”
阮木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身红色修身连衣短裙,外套了件黑色短皮衣。此时,正倚在沙发玩弄着新修地指甲,那妖娆地身材,宛如一条美女蛇。此时,她的身体是虚无的,仿佛只要被一抹强光照射就会灰飞烟灭般。
阮木向她投以杀意的眼神,冷冷地说。
“你最好离开这里。”
“OK,OK,又是什么十里之内是吧!话说,我刚上岸的时候离她不到三米呢!还有,树林里,我们之间还不到十米呢!……”
“若不是恰巧九宇螭吻在追来,你觉得你有办法逃过她的眼吗?”
“哼,这跟九王子有什么关系?”
“又是九王子……”红色美女脸上浮现一抹惊恐之色,她可记得被囚禁地这十几年。“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去告诉二王子。”
“你以为他们放你出去是为了什么?你这样会害了你家主子。”
“那怎么办?”
“你最好是找一个能够隐藏自己的地,恢复你的法力再说吧!”
“哪有这么好找的地啊!到处都是影子人。”
“你不打歪主意影子人不会找你。”阮木不屑地说:“你快走,那丫头要进来了。”
“我告诉你,昨天九王子已经和那个丫头见过面了,九王子并没有要拿回他的能力。这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
“我用忘川水在她身上下了咒。”
“真够可以的啊!下界的忘川水你也敢用。”女子下意识得远离了阮木几分,继续说道:“如果你非要把她放在身边,那么这个十里之内的约定我就不能够遵守。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是替主人监视你的人,我是不可能离开你半步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是不是真要这样,你自己决定。”
这回红衣女没有再跟他对着干,话一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空气中。
她最后那番话让阮木陷入了沉思。
如此同时,授命而来的美女前台迈着婀娜的猫步,向犹豫不绝的贝恩伊走去。亲切地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我……。”突然被问及的贝恩伊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面对比她漂亮的人永远都是拘谨的。
她冲大厅内四下看了看,即然找不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而且,才发现除了这位美女前台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怎么没人了?”
“公司裁员,只剩我一个了。”
“什么?阮木呢?公司出现经济危机了么?”贝恩伊一焦急,哪还有刚进门的害羞样。
“您是贝小姐吧!阮总在二楼等你好久了。”
“什么?等我?他他……他?”贝恩伊突然说不出话来。
“是的,前些日子阮总确实在纽约、巴黎各地处理一些事,这几天才回来的。前天下午处理了画展上面的事,就立马赶回来了。”
纽约?巴黎?‘漫步云端’的总部和最强大的分部?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贝恩伊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香水混着鱼腥味,说不出的怪异。眼前这人,似乎还有一点熟悉,厚厚地粉底掩盖了她原本的肤色。额头上那团黑气却无比的旺盛。
眼中闪过一道强光,一具尸体的模样落在她的视网膜上。
(这人快死了……)
贝恩伊小心地踏上楼梯,三步一回头,心想着要不要告诉她,对上她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时,她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说
“小姐……”你要死了。
‘啪’脑海中又闪出一个前台美女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表情。
顿时,把话又咽了回去。说道:“没有什么……小心点。”
前台美女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待贝恩伊的身影匆匆地消失在楼梯后,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记挂着阮木,贝恩伊说完自然不把别人的事再放在心上。她宁愿相信‘漫步云端’是换人接手了,也不愿看到公司出现经济危机,要通过裁员来解决。
还未踏上二楼,便已闻到焦糖拿铁的味道,这奇异而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阮木加了独门秘料。以前,画插画画累了,他倒是经常泡给她喝。看来,他真的预料到自己会来了。
她急忙奔了上去,空荡的整体开放办公室没有一个人影。曾经来回走动的人;影印机的响声;敲击键盘声;高跟鞋声……统统消失了。空荡的座位摆得整整齐齐的,桌面上虽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却已没有往日的人气。
昨日匆匆一面,来之前她便有很多的责备,有很多的抱怨,见到这幅场景,那些想责怪的话,想抱怨的情绪都变成了怜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办公室的尽头便是总监办公室,透过玻璃她看到一幅巨型的牡丹花下坐着一个寂寞的身影。高瘦的身材越发显得他孤独。
他仿佛知道她会来向,在他的桌子对面准备了一只精致的陶瓷杯。杯子的旁边摆着一朵梧桐花,花叶都蔫了,失去往日的鲜活。
看得出不是今天摘的,难道他昨天也在桐花林?
“这是怎么回事?”
阮木闻言帅气地转过身,说:“没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坐下。
“这还叫没事?你最近常常奔走巴黎各国间,开办个人画展就是因为这个吗?资金周转不过来吗?”贝恩伊无法相信这里居然一下子变得如此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