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小子竟然赢了。”
“看来我们得有紧迫感了。”传习所的学生皱着眉相互议论着。
“是啊，不过是那个女的太轻敌了吧，这么快就被击败，我们怎么可能呢？”
“可他应变能力不错，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
另一边，方小山在大喊：“小子，好样的。”
“太帅了！”路子牙面色不起波澜，在一片嘈杂声中走回了原处。
没等子牙到，又一块火苗投入了将要熄灭的柴火。火苗“蹭蹭蹭”往上冒，蹿得三尺高。燃得柴火“兹兹”地响，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我，周钰，向夏侯绿川挑战。”女孩身材矮小，话的分量可不轻。
“什么情况，又是一个，今天什么日子？那些奴役跟磕着药来挑战。”
“不行不行，再输一次可不就打我们传习所的脸。里面的学生竟不如外面的，那我们进来还有什么用。”
“应战，应战！应战，应战。”所有学生不约而同喊了起来。
绿川坐在地上，仰着头望着周钰，她的眼珠在冬日里不太热烈的暖阳映衬下微微发黄。这缕黄色不像盛开的菊花，瓣瓣都透着生机，而像那地里的黄沙，尘归尘，土归土，扬起来的依旧要散落一地。周钰心中隐隐透着不安。半晌，绿川摇了摇头，道：“我认输。”
“不要！”周钰立马趴下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认输，你就假装一下，被我打败。不然，你会被掌教惩罚的。”
“算了，阿钰，你的心意我领了。”绿川拿掉周钰的手，“小时候父亲告诉过我，你得承认你也有做不到的事。而对于这些事，你不能隐瞒，不能假装，做不到就做不到，诚实才有所回报。我想，我总不能假装被你打败而让别人以为这又是一次逆袭，让别人对传习所，对自我产生怀疑，不是吗？我是个特例，我不适合学武，那我就得诚实点，像父亲说的，诚实才有所回报，不是吗？”绿川微微荡起一个笑容，鼻尖的痘痘也不甘落后，偷偷裂了一条缝，似张半开的笑脸。
周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于是乎，绿川提高了声音再次呼喊“我认输。”
这一声，掷地有声，众人只道她是糊涂了，连坐在高台的杜祈风都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印象中，这个少女明显是个勇敢的主，逃跑多次仍不气馁，总不至于因为认识另一个少女而手下留情主动认输啊。
“认输就认输，理由很简单，我打不过她。”
“你确定？”杜祈风不相信。
“我确定。”
“你不怕因为你的认输，我会惩罚你？”
“我不相信你会惩罚一个诚实的人。”
“你倒是相信我的为人，就不怕我不相信你的诚实？”
“你得相信你的眼睛。”
“哈哈，对于杀手来说，眼睛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那你就相信我，我不想浪费时间。”绿川毫不退让的话语让众人倒吸一口气，子牙却拍拍周钰的肩让她不必紧张。
“小丫头片子嘴这么不饶人，真是。罢了罢了，认输就认输，不过，惩罚还是缺不了的。那你说说看，你要什么惩罚？”杜祈风将酒壶高高扬起，可酒壶早已见底，连最后一滴菊花酒都喝不到。留着还有什么用？他随手一扔，酒壶从二楼直直掉落，摔得粉碎。
连惩罚都可以自己说，这也太随性了点。
“毕竟我对女孩子还是很宽容的。”
“那你就让我去做柯沁姑娘的侍女吧！”绿川摸着痘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杜祈风惊倒，撞倒两台锣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