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慢条斯理起来:“不急,等一等你的闺蜜袁小姐,大家一起去,免得你自己蹲监狱孤单。”
许漫漫立刻跳到男子面前,摇头晃脑地吼:“不关她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不要乱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袁紫茹是给她帮忙的,她可不能给朋友惹上麻烦。
“是吗?不关她的事?这可由不得你。”男子淡定地说。
许漫漫强装镇定,避开男子的眼睛,底气不足地嘀咕着:“你有证据吗?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更不能胡说!”
“我会胡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我给你来一段模仿秀吧。听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证据。”
男子蹙了蹙眉,抬起右手贴在耳朵上,状似打手机一般,用震耳欲聋的声音,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一个山东大汉的声音。
“喂,袁大小姐!那个唐逸帆大少爷在洗手间被俺们逮到了!他根本就没喝醉啊!可费了好大的劲呢,只好把他捆起来了,眼睛、嘴巴也封了!盖着餐台布从后门背出来的,绝对没人发现!”
“什么?把他扒光?裤衩子也脱吗?哦,不用。把他丢车库的地窖里?行,那地方好,唐少爷很难跑出去。谁?许家小姐?她也在地窖吗?哦,许小姐会自己安排的。懂了,俺们保证不看,会马上走,白白!”
男子学完后,双手抱肩,深邃的眼珠直盯许漫漫,咄咄逼人地问:“你敢说袁大小姐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着男子的模仿,许漫漫也回想起半个小时前袁紫茹的电话。紫茹说唐逸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被灌醉,看唐逸帆今天的态度,根本就是不愿意见许漫漫。
所以当时她心急,问起紫茹家的别墅里有没有可以困住他的地方,只有让唐逸帆跑不脱,这样大家就可以好好聊聊。
然后紫茹打电话吩咐佣人,在车库下的地窖里放了张席梦思,许漫漫义无反顾地先跳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只是人“请错”了,难道……
“你当时就在洗手间?袁紫茹的保镖错抓了你?”她探询地问道。
男子的脸色浮起一层怒意:“没错,当时洗手间里就只有我……”
真是乌龙,许漫漫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望向地面。
想要和唐逸帆见上一面,还真是困难重重啊!难道两人注定是没有缘分啦?
现在既不能连累好心帮了自己的袁紫茹;又不能被眼前的“禽兽”侮辱:警察局更是万万去不得。
可是给他二千万,这明明就是勒索,还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男子扫了一眼许漫漫,看起来很沉静的女孩子,大脚趾正一下一下地抠擦着席梦思,明显泄露出她此刻的意乱心烦。
“许小姐,我们坐下来,慢慢等袁大小姐可好?”他趁势火上浇油。
许漫漫猛然抬起头,抿了抿嘴唇,暗暗地跺了一下脚,下定了决心:“好了,算你狠!就给你二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