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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氏家族,皇宗佑家正厅。
皇宗佑家人,族长皇泰卓,几位皇家长老皆在。
他们正随意谈天,气氛融洽,每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笑容,只是神色间似都有些焦急,不时向外瞟上两眼,像在等什么人。
族长,几位长老,再加上皇德鼎、皇震,可谓是皇氏家族众高层皆出,阵容超豪华。
也不知是何事令他们如此郑重。
片刻后,一位少年,一身素白,缓步踏入厅中,对众人拜见。
“佑儿!来!到族长爷爷这来!”族长皇泰卓对那少年温言道。
那少年正是皇宗佑,眼下是其被家族长随刚接回家,至正厅见过诸长辈。
而族长等皇家众高层在此,也正是为了等他。
对于他一个小小少年,一个小小魂士而言,可谓是无比的荣耀。
因为,这等规模的接见,至少也得是二流家族的族长,或同等势力的首领,亦或者巅峰魂帅以上强者才可。
便是三流家族族长来此,也只是皇家族长皇泰卓相陪,顶多再添一俩长老而已,绝不会众高层皆出。
如此,可见其在皇家心中的重要程度,已完全达到二流家族族长,甚至巅峰魂帅的层次。
他们在此,是为叮嘱与勉励他,自然还有族内较丰厚的赏赐,以表现对其得到炎霞郡第一天才为族内带来的荣誉,和将来会给宗族做出的贡献。
总之,就是表达对他的重视和安抚。
以眼下排场,这阵容足够强,也足以体现族里的真诚。
听皇泰卓讲完,他当即走到皇泰卓身边,垂首而立。
皇泰卓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而后才又有些真切的感叹道:“这几年难为你了!你不能召唤武魂,族里也没为你做什么!还让你成日被人讥笑.”
皇泰卓微微顿了下,似有些感同身受和哽咽,接着道:“好在.好在你自强不息,坚持修炼,终有了今日之收获!不然.不然我族岂不损失一位希世之才!这都.这都是老夫之错!”
他话语很感伤,似对自己有不小的怨恨,以及对宗族当下没落光景的心酸、哀叹和痛惜。
当下,厅中诸人皆情绪低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皇宗佑也如此,但转瞬便对他道:“族长爷爷不必自责!都是佑儿愚笨!不过.自今后起,佑儿定会百倍努力修行,争取为家族赢得无上荣光!”
皇宗佑话语坚定,面色肃然,透着隐隐的自信,仿佛一位未来的王者,要威凌天下。
众人只觉心扉猛一颤动,皆不由看向他,似乎从其身形里见到那金光万丈,照耀万灵的先祖,顿觉心潮澎湃,豪气冲天,好像他们一族又迎来了万古的辉煌。
片刻后,众人回过心神,都不停打量他,目光中带着欣慰和激赏。
之后,皇泰卓又跟他言语几句,他又分别答了其他族老的一些问话,接着皇泰卓便代表宗族对他进行了赏赐。
这些赏赐有两瓶丹药,一件魂器甲衣。
这两瓶丹药,一瓶是二品,可增强体质,令人身体免疫力加强,并容易吸收其他药物和天材地宝的药效。
另一瓶竟是三品,可增大人的肉体力量,能将初次服用者的力量,提升至先前的一倍,不可不说威能惊人。
最后一件魂器甲衣是一阶魂器,虽然这个品阶很低,但在郡城级的三流家族,正常也就是用二阶魂器,强点的用三阶。
像他们皇家,族老等高层的魂器皆是二阶,也只有族长一人有件三阶魂器而已。
故而,赏他一阶甲衣,绝对不低!
尤其是它是防御性魂器,穿在身上以魂力激发,可抵大魂师强力几击,重要时刻可保命,所以它较稀少,比常规魂器更贵重。
看着这些赏赐,他心头大动,有些不忍,还有酸楚和哀伤。
二品丹药不算什么,但那三品丹药和魂器甲衣,对他们这个三流家族当下的窘境而言,着实有点奢侈了。
他眼睛有点红,不过并未言语,只是双拳攥起,心中下了一个以往从未敢想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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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贺皇宗佑成为炎霞郡千年第一天才,为了宣示宗族力量和地位,也为了壮大宗族低迷的士气,给族人以希望,皇家定在皇宗佑回家的第三日,举办庆祝宴请。
他们已快速将请帖发至了部分豪门世家,如城主府、端木家、古家等一些必须邀请,或交好,或有来往的势力。
当然,这其中多数都是跟他们同一级数的势力,至于那些更高的势力,他们不想巴结,也不愿自找没趣。
同时,他们敌对或关系冷淡的势力自然也没邀请,如雷家、路家、乌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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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不到,当日午后及翌日,便有小势力甚至个别三流家族到访。
他们有些来认亲,有些言称要跟皇家做买卖,有些希望皇宗佑指点自己的后辈,有些还离谱的要将女儿孙女嫁给他,拉都拉不走。
皇家很忙碌,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感慨和自豪,未料到一个千年大才降生在他们家,犹如神赐,给他们带来希望和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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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日,皇宗佑除了偶尔出来见下特别重要的人外,几乎不出现,一直陪爷爷父母聊天,跟妹妹玩耍,过得很开心,只是抽闲才修炼会儿,不让自己懈怠。
但,家族赏赐的三品丹药他却已服下,慢慢适应它为其带来的力量。
至于那二品丹药,他送给了妹妹,而甲衣,决定回学院时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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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府邸,雄伟磅礴,巍峨张扬,透露着其主人桀骜的性格。
这是雷家,此时,一殿堂内。
雷家族长,数名族老,还有两名青年皆在。
“父亲!皇宗佑那废物伤弟弟之事他们尚未赔罪,现在他们皇家却又要大肆庆祝,未免太不把我雷家当回事了吧!?”一身灰色劲装的青年看向雷家族长道。
他正是雷涵的兄长,而雷家族长便是他二人之父。
“不急!我与诸位长老已然谋划好!”他父亲淡淡道,似胜券在握。
他看了眼父亲,又扫了眼诸长老,不再言语。
“这小小皇家,不过出了个触摸雷源的小子便这番得意,成不了大气候!”一位面目尖刻的长老突然道。
余者皆点头,深以为然。
“但.其天资和战力确实已超同时期的吴弘俊!”稍顷,又一长老,满脸皱纹,似很睿智,接道。
顿了下,他又道:“等他成长起来,或许真可冠绝我郡!到那时,我雷家.”
他未再讲下去,而是看向众人。
众人色变,有些难看,皆看向族长。
族长并未立即表示什么,片刻后才幽幽道,“我们与他们皇家早已势同水火,迟早会死战,不如.”
他一顿,环视了下众人,而后语气有些森然道:“我们先绝了他们的希望.”
他此言像是蕴含着巨大的决心,令众人心头一颤,眼中冒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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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片府邸,气韵非凡,甚是大气。
其中一片院落,一厅堂内。
一对中年男女正分别坐在俩主座上,他们正是那日呆在路孤独病房内之人,亦是路孤独双亲。
“你若不令人收拾那小子,我.我便自己去找他!”路孤独之母威胁其父道。
“你.我早跟你讲过,孤独是考较比试受伤,光明正大!并非那小混蛋私下打斗所致!你让我如何收拾他!?”其父无奈气道。
其母怔了下,似被噎住,转瞬才道:“那.那你便不管儿子死活了!?”
他看了眼她,又转回脸,有些阴狠道:“我路巍烨的儿子,岂是那般想伤便伤的.”
她又一怔,当即惊喜道:“那你想怎样!?”
他又看了眼她,狠毒道:“他让我儿全身变焦,我便让他全身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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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霞郡二流家族,吴家。
该家族一片废弃区域,地下数十丈深处,一隐秘地宫内。
其中一间地宫,毫无修饰,十分阔大,无比明亮。
里面明明无任何光源,却可看清每件物品的细节,甚是奇异。
且在其内并无地宫感觉,反倒犹如在山林之中,竟有阵阵清新空气飘来,隐约间,亦可嗅见花香,闻到虫鸣,更是神奇。
眼下,一位老人,身形干枯,满头白发仅余几根,着身墨色绸缎大氅,周遭竟有迷蒙光辉隐现,正坐于一赤色蒲团上,静静看一卷竹册。
“老祖!那皇家小子已于两日前踏入魂力九星.”他身侧三步外恭敬站着吴家当代家主,也是吴弘俊之父吴熙。
顿了下,见他并无反应,吴熙又小心道:“恐怕再过一两月,以其天赋,很快便可追上昔日的犬子.”
闻言,他稀疏的眉毛轻皱,但浑浊的双目仍看着竹册,片刻才道:“勿需管他!只需他们不惹我吴家,由他们便是。”
吴熙一怔,而后道:“是!”
迟疑了下,吴熙又道:“还有一事,他们将于明日举办宴席,庆贺他们家小子为我郡千年第一天才!”
这次,老人看竹册的目光顿了下,瞬息后对他道:“明日派一家老,带薄礼,和两名我族九星巅峰魂力的弟子,前往‘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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