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息灯揉揉太阳穴,心里异常苦涩,也许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恋情才难以得到回温吧。
杜利辛在身后喊:“喂喂喂,许息灯!”
许息灯回头望着她,以及她身边的汪非悉,因为班里女生很八卦和善妒的缘故,他倒也没少听到有关杜利辛和汪非悉的一切。说来也是够苦思的,明明汪非悉离开的时候,杜利辛也没见得怎么难过的样子。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什么嘛,息灯我和你一样,在东楼哦。”掂了掂手里的饭盒“我现在要和汪非悉一起去天台吃午饭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嘿嘿,没办法嘛,非悉中午在打球,现在才有时间,你要和一起去吗?”
当电灯泡?许息灯扶扶眼睛“不了,我还得去图书馆借书,你们去就好。”
“嗯嗯,那拜拜啦!”
汪非悉和许息灯擦肩而过的时候,嘴角勾起的一抹嘲弄,让许息灯觉得很不舒服。
天台上,杜利辛一边吃东西一边苦艾的埋怨“真想念大家一起吃午餐的时光呢,现在不同班了,课程不同,休息时间也不同,我姐每天上自习还要到很晚呢。要是大家什么时候能再在一起吃饭就好了。”
汪非悉趴在护栏往下望,说:“应该不会在有那样的时光了。”
“唉?你说什么?”
“我说,”汪非悉转过身来,三分笑意七分阴冷的重复着“再也不会那样的时候了。”
杜利辛握着筷子的手僵硬下来“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啊。”褪去两分阴冷,汪非悉又说“因为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吃饭。”
杜利辛重新笑起来,羞涩的应声“是哦。”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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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杉杉在教室里惬意看书的时候,身边一晃停了个身影。还没抬头,耳边就听见班里女生的低声惊呼“那不是微生涩吗?真的好帅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走廊上,来往学生不停的看过来。
“如果你能换个比较柔和的表情来找的话,我会很开心的。我不大喜欢你这样冷淡的表情,好像和我很陌生的样子。”
岳杉杉想要去捏一下她又渐消瘦的下巴,微生涩皱眉不悦的躲开。
岳杉杉微怔几秒,收回收来,声音冷了几分:“你来找我做什么?”
微生涩不喜欢说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那天是你让米蛮贵去南楼顶楼的?”
岳杉杉承认冷讥:“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微生涩眸子冷了几分:“你故意让她看见的?”
“看见?看见什么?看见你们接吻?”语气略显尖酸,岳杉杉冷笑:“微生涩,我可没让你去吻她!是你自己不要脸主动把嘴唇贴过去的。”
微生的气息冰冷。
岳杉杉一点也不怵,言辞反而更加的悲恨起来:“你看起来很生气?不过我很好奇,你生气是因为你自己犯贱被人甩巴掌,还是因为……”岳杉杉动作狎昵的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还是因为沈耶达喜欢的是沈穆生而不是你呢?瞧瞧你们,多让人恶心想吐!”
微生涩猛然推开岳杉杉,岳杉杉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引来不来学生的投望。
岳杉杉的表情极其冷静,切齿诅咒般:“微生涩,这就是你玩弄我的报应,但如果你真的认为一巴掌就可以解恨,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胸襟了,我这个人对所有人都不大方,尤其是对我喜欢的人更加的小气!你和沈耶达就等着生不如死吧!”说完,她扬长而去。
微生涩摸摸自己的脸颊,望着岳杉杉的背影,心里竟不气不怒,只是有些伤感。
走廊上学生的目光依然停在微生涩身上,微生涩转身下楼,回南楼。
——如果找到她,就带她离开,去一个再也不会形成我的地方里重新活下去。
微生涩疾速迈开的步伐停下来,坐在花藤架下,焦躁的抽着烟。
你让我带她走,又把她的心拴在穆生的身上。、
我想保她安稳一生,她不承认我的存在就算了,你又搞一个岳杉杉出来阻扰我,难道就是为了责怪我的姗姗来迟吗?
微生涩表情越来越焦躁,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脚边的石台后突然钻出来一只猫,喵喵喵的哀叫,绕着她的脚边一圈圈的噌磨着。
微生涩不耐烦道“滚远点,我不喜欢猫。”
小黑猫抬头,叫声哀切:“喵~”
“在装可怜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要是在我跟我磨磨蹭蹭的,我就……”
连瞬的声音从她身后插进来:“拜托,你也温柔一点。”
连瞬走过来,坐在微生涩身边,将小黑猫抱在怀里,摸摸它的脑袋,扭头对微生涩说“这里不准抽烟。”顿了顿,蹙眉“学校里学生不准抽烟。”
微生涩冷讽:“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学生。”目光落在小黑猫身上“它不是一直不敢靠近我的吗?今天脑子被你踢了?”
连瞬无视她的嘲讽,静然答道:“也许是太思念她了。”
微生涩换个姿势,继续抽烟,问:“你平时说的那个她是谁?”
连瞬:“她说她叫大叔。”
微生涩:“男的?”
连瞬垂眸,略带伤感:“女的。”
微生涩侧头凝望他,蓦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连瞬静静的抚顺黑亮的猫毛:“也许只是为了看看你的世界罢了。”
微生涩微微眯眼,思考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连瞬抬头,问“那你呢,你想过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微生涩笑:“比你来的重大。”
连瞬静默的凝望她一会儿,起身,抱着猫走了,丢下一句“也许你只是为了确定要不要继续被活下去罢了。”
秋天的阳光,薄薄的一层明亮,花藤架下,阳光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碎屑状,微生涩盯着连瞬的身影,心跳没有来由的跳的很用力。
南楼食堂里。
舒茗盯着沈说说的额头,已经观摩了十多分钟了。
舒茗问:“说说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沈说说翻着死鱼眼:“你猜。”
舒茗:“我猜你被人打了。”
沈说说咧开嘴,微笑:“你真蠢!”
舒茗的几个好友忍不住嗤笑,敢这么说舒茗的的女生,沈说说还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个。
“笑笑笑笑,笑个屁啊笑!”舒茗搂起筷子,捡够得上人,猛敲他们脑袋。扭头再猜“难道你是被你自己给踹了?”
沈说说啃着大棒骨,抬头继续微笑“你还可以再蠢点!”
那几个人正准备笑,舒茗凶神恶煞回头喝道“再笑,敲碎你们的牙!”回头问沈说说“那总不至于是天生的吧?”
沈说说换块排骨继续啃,煞有其事道:“你还真别说,这儿真没准。”
舒茗:“……”
沈说说吃了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打个饱嗝说“其实是被人不小心碰伤的!”
舒茗跳脚“那不就是别人打的嘛?我刚刚猜到了,你丫还不承认!”
沈说说微笑:“我说不是就不是啊,你也太好骗了吧!”
舒茗差点噎死。不禁心疼的问“看校医了没?话说谁那么不小心,长眼睛不看物儿,怎么就往你头脑壳上撞的呢?太近视眼了吧!”
舒茗几位好友立刻正色,不得不佩服起沈说说来,话说舒茗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女生了,他向来对女生只有一句话:“你站在我面前干嘛?想被揍啊!走走走远点!”
跟他告白的女生:“……”
沈说说挥挥手,不满舒茗的大惊小怪:“她也不愿意撞我的,而且撞完我,都不顾及疼不疼就来关心我,啧啧啧,真是个好女生。”
舒茗翻白眼:心说,我对你这么好,也没见你说我句好。
舒茗扭头,看到自己几个狐朋狗友一脸怔忡,于是起身,赏临近男生的一脚“都装什么深沉呢!”
被踢的男生,欲哭无泪:被敲脑袋的是我,被踹的也是我,尼玛你个子长得娇小腿长手短不是我的错啊,怎么倒霉的竟是我呢。哭嚷完,搬着小凳子默默的做到边上去了。
舒茗一阵无语。
这是男生A提议:“舒茗,你和说说俩人额头上都有一鼓包,干脆结拜算了,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缘分啊!”
沈说说奸笑:“你确定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现在给你一拳头,你立马就找到了。”
男生A抖了。
舒茗觉得不错,凑过来问“你几岁?”
沈说说:“十五啊!”
舒茗一拍大腿:“巧了,我也十五来着,那你几月的?”
沈说说:“二月啊!”
舒茗笑容僵了,他十月的。难道要他称这个鬼丫头姐姐?舒茗觉得这个打击有点大。
沈说说领悟了舒茗的僵脸,贱笑“哦呵呵呵呵,看来又是一个小弟弟哟!”挑挑他的下巴“来来来,叫声姐姐。”
“去去去!”挑开她的肥爪子“谁是弟弟了,”他狡辩着“比年龄什么的,太俗了,咱俩比点别的。”
沈说说不以为然“行啊,那咱们比体重!”
舒茗:“……NO!”
沈说说:“那比尖分贝。”说完站起来,准备撩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