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复字归,人心不古万年祭,
提灯绣书,一纸忧,念不断心愁说不得泪流。
月上曲,孤鸣呜啼苍天旧,
倚窗独活,望伊人,白雾绕枝头又阅几春秋。
——(复字归)
清晨,我,江千优,杜利辛,包括知根知底的沈说说,纷纷围着符百晓观看,因为她的眼睛肿的不是一般的肿。
杜利辛把脆米棒嚼的咔喳咔喳响,小二白的问“晓晓,你的眼睛是不是肿了?”
符百晓翻白眼:这不是说废话嘛,懒得搭理她这个傻子。
我举着放大镜,眯着眼睛翻来覆去的观察她的眼睛,由于时间过久,符百晓一瞪眼“你好了没?这么久,你就这么喜欢研究我的眼屎吗?”
一句话把我恶心的不行,连忙跳离她三步远,顿了顿,洁癖的把手里的放大镜丢给了沈说说。
江千优一边剥鸡蛋一边略担忧的说:“是不是被毒蚊子叮了?也不知道用鸡蛋敷起不起作用。”
“肯定没用的。”沈说说夺过江千优刚剥完壳的鸡蛋,放在放大镜下照了照,立刻就乐开了花“看!我的鸡蛋变好大!”再放近些“哇哇哇,又变大了。”再再放近些“哇哇哇!,不得了,这是要不得了的发展啊,利辛,利辛你快来看我的大鸡蛋!”
杜利辛衔着脆米棒,凑上去一瞅,小二白的跟着惊呼“哇!真的很大耶!”
“对吧对吧!”
我和符百晓用冷眼斜瞟着那俩傻缺,心里的台词是:谁来收了这俩妖孽!
江千优含笑,亲切的拍拍沈说说的小脑袋:“别离放大镜这么近,对眼睛不好,会变近视的。”
我&符百晓继续冷眼斜瞟:干脆直接让她瞎了吧。
沈说说无比感动就地一滚,热泪盈眶:“还是优优对我最好,优优你最好了~人家最喜欢优优了啦~”
江千优脸红了。
我恶心了。
沈说说好久不见的小尾巴又冒出来了,沿地乱扫,客厅里顿时灰尘四起。
“咳咳咳!”我,杜利辛,符百晓,捂着嘴巴四处逃荒。
沈说说撒泼劲儿越发高涌,颇有一股要把客厅整成龙卷风袭击沙漠的末日尘埃的景象,符百晓实在受不了大清早往空胃里灌输灰尘,火起来冲进厨房里,没一会儿****一把刀出来:“沈说说!你停不停?再不停,我就上刀跺了啊!”
沈说说像是没听见,继续滚,360度变着花样的滚,符百晓火了,操刀就冲过去了。还没到跟前,沈说说连连两声惨叫“哦!啊!”
杜利辛惊慌的抱住我:“你说晓晓卸下来的是头还是屁股?”
“……应该是头吧,屁股……多恶心啊。”
灰尘散去后,沈说说依旧完整,只不过凭空多了一个沈穆生。
穆生一脸茫然的站在沈说说的后背上,像是刚睡醒。
刚刚那两声惨叫,应该就是沈穆生踩上去的时候,沈说说由痛而吐喊出来的。
符百晓抹了把额头的灰尘,叹气:“……真是的,害我白激动了,还以为自己可以把意念实体化呢!”
说完,把手里的菜刀交给沈穆生,笑的和蔼慈祥又动人,“你看着办吧,不用客气。”
沈穆生端倪着手里凭空被人塞进的刀刃:“……”
我忙不迭的冲上去把刀拿过来,哆哆嗦嗦的放回厨房里。
闹剧完毕后,我们一窝人好学生的上课去。
路上,沈说说掂吧掂吧手里的作业本,扭过头神经兮兮的问我:“耶达,你的检讨写的怎么样了?”
我:“很好啊,语句通顺,感情真切,一字不漏。”
沈说说眯眼怀疑:“我不信,你拿出来我看看。”
我顺下书包,刚要掏出来,猛然想起沈说说的本性,我问:“你该不会是趁着我拿出来的瞬间,对我实施打劫吧?”
沈说说笑的特别不怀好意:“呵呵呵,亲爱的,你说笑了,你看人家是那种罪恶多端的人嘛,真是的,害羞死人家了啦!”
我一阵犯呕,非常认真的点头:“你是!你最是!”
沈说说捂脸:“坏人,竟然这样说人家,人家再也不喜欢你了!”
符百晓听着造句用词,就一肚子火,一巴掌劈过来:“你在敢这么说话试试!”
我闷哼一声,捂着被误伤的脑袋,气愤的把沈说说扯到符百晓面前:“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这妖孽的长相!哎呦喂,我的脑花子,肯定碎完了。”
符百晓的火气尴尬的停顿了一下,徒手朝着沈说说的脑袋劈过来,沈说说机智的一弯腰,洋洋得意的猫走了“只有耶达傻不拉唧的任你劈,人家可聪明了呢。”
“不许用人家做开头语!”符百晓一脚踹了过去。
三秒后,杜利辛捂着被踹的屁股,哭爹喊妈的扑向江千优,江千优一边安慰杜利辛,一边柔软的责怪着符百晓:“晓晓,要不然你还是戴副眼镜吧。”
符百晓不阴不阳的冷讽:“我才不呢,我看那些戴眼镜的人就恨不得挖一坨鼻屎砸死他们,得瑟什么劲儿呀,怕别人不知道你学习好,还特地往鼻梁上架副眼镜宣告众人,切,超看不起那些做作的伪君子。”
我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防备性的转个身,然后就看见,许息灯虎着脸站在符百晓身后,而且镜面还反射出一层寒光,看不清楚他什么眼神,但,我猜也不是什么好眼神,而他身边的陈与陌打招呼高举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把已经满溢到嗓子口的‘hello’继续喊出来。良久,舒有意好心的将陈与陌的手从半空中拽了下来。
符百晓浑然不觉,吐槽完,昂首挺胸的迈步走了。
剩下我和江千优尴尬的和他们三个相视而笑着。
我们几个并肩朝贺兰走,许息灯脸色缓和过来后问“下学期分班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我啊?”
许息灯:“不然呢?”
我刚要说话,沈说说一刀就横过来了:“耶达还需要考虑什么,”撇嘴,不屑地“就她那点成绩,那还有选头吗?”
许息灯认同的点头:“这倒也是。”
我恼怒的冲着沈说说吼:“你说我,那你呢,你别忘了,你每次排名都在我后面!”
沈说说哧溜一笑,娇羞了:“耶达,你不用这样感谢我了啦。”
我觉得脑门一阵缺血。
提到分班的事,陈与陌就比较忧桑了,走过去拍拍沈说说的小脑袋,问她“那你怎么想的?”
沈说说到有些自知之明:“我就更不用想了,考试分班什么的,那都不是我该想的事。”
陈与陌心里有些堵,许息灯看在眼里,疼进心里。
“你就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下午帮沈说说复习功课的时候,许息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沈说说埋头数着玫瑰花瓣:“就说没有了嘛,真好笑,干嘛一定要有什么想法呢?”
许息灯稍稍别过脸:“……说说,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沈说说望着他,还没说话,许息灯又急忙解释着“我是指我们几个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如果下学期不在一个班级了,你……会不会有点难过?”
沈说说望住他微微泛红的脸,良久不说话,从窗台灌进一阵清风,将花瓣从书页上吹扬起来。
许息灯被她盯的有些赧然:“……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你话呢。”
沈说说收回目光,掂起落在手臂上的一片花瓣,望着它出神,嘴边浮现一抹心酸的嘲讽:“吶小灯,我有个问题,一直都弄不大明白是为什么。”
这一声‘小灯’唤的让许息灯差点疼哭出来,她一定想不到,他有多喜欢听她认真念自己名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