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报告顺天府尹觐见时，白煜没有任何意外。凤儿的事情，钟墨尧总是第一个为她出头，出了状况，他也猜得到钟墨尧一定会来找他。唯一没料到的是，钟墨尧此刻的态度。
钟墨尧是私下来觐见的，而且……并没有穿官服来，这就表示，他并不是以朝臣的身份前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白煜有些讶异，态度再随意吧……也不是这么一变，皇上就变成‘你’了吧？而且，那表情……怎么觉得，和凤儿好像。随兴，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要说有差别，大概是钟墨尧只是随意了一些，还不至于真的目空一切吧，相比之下，凤儿更有魄力。
“说吧。”白煜也没打算拐弯抹角，另一方面，也想知道现在凤儿的情况。
问了芙儿，但那孩子什么都不告诉他，她不可能没去赌坊打听过的，看得出来还在气他。
“说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件事情。”有些事情，看似多余，有时候却还是很有必要确认的。
白煜挑眉，他指什么？
“你在乎小凤吗？”
你在乎小凤吗？
如果不在乎，他就没有必要特意来提醒他，或者警告他了。
如果不在乎，他也没有必要因为伤害了凤儿，而焦灼万分，在这里让一个下臣给自己看脸色了。
答案，呼之欲出。
“我在乎她。”非常在乎！
钟墨尧看了白煜很久，后者也就这么看着钟墨尧，两个人相视无言。最后，钟墨尧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图案，心思却飘得很远，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小凤……她不能再受伤了。”过去，她所经历过的，已经让她吸取太大的教训了。
“什么意思？”
受伤……看钟墨尧的神色，应该不是指他做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