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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识

田晓华和舒静和最终没能租住到陈博瑞一心想出租出去的房间。陈博瑞执拗地认为,和女生一起合租一个套间一定会有很多不方便,而且也会引起他远在广州的女朋友的猜忌。这就是陈博瑞能和我成为好朋友的原因之一。他虽然看上去总是懒洋洋,一副死皮白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内心却很有原则。

虽然没能成为合租房子的舍友,不过他们相互都留了联系方式。临别前,舒静和还很有礼貌地说:“我一直很羡慕会画画的人,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在毕业展上看到你们的设计和绘画作品。”

这次接触,顿然让陈博瑞觉得,原来研究生可以是这么谦和的,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一类高高在上的存在。

陈博瑞对于能认识这样一位谦和漂亮又活泼的研究生学姐感到兴奋。连着好几天和我描述,舒静和如何如何:虽然比我们大了5岁,但无论是外表还是心态,一点都没有感觉她比我们大这么多。还告诉我,舒静和喜欢打羽毛球,他们一起在学校球馆打过一次,她一点架子都没有,和她一起打球很开心。

大概又过了两个星期,陈博瑞觉得在学校里打球,人多场地少,总是要等,不过瘾。

我们俩都是那种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打球,像学校的羽毛球馆,虽然是免费,要和人争场地,总觉得好紧张,不自在。

一个周四的下午,他就在校外附近一个叫“飞扬羽球”的羽毛球馆定了场地,约我一起去打球。去那个球馆,我们需要步行到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然后做四站,就能到达。

三个人中,除了我小时候和教练学过球,他们都没有正式学过球。所以,陈博瑞对舒静和介绍我的时候,还蛮为我骄傲的样子:“我还有一位同学一会回到。他会打球,小时候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还拿过奖。”陈博瑞大概以为,舒静和一定对我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才会这样子煞有介事地向她介绍我。

那天我是从我大姨家赶到“飞扬羽球”的,我到达球馆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场地上玩了半个多小时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舒静和。

球场上的舒静和,扎着头发,穿着天蓝色的V领修身的T恤,灰白色的九分运动裤。虽然一看就知道没有正式学过打球,但球感很好,也很灵活,比起陈博瑞来,真的好不少。她打球很认真投入,赢球的时候,就会露出故带骄傲的纯真笑容,失球的时候,就会嘟嘟嘴巴。出了汗的皮肤益发显得洁白细腻,虽然是在白天,整个人好像还是有一层白色的光晕向外散发。

陈博瑞说的对,舒静和一点都不像是比我们大5岁的研究生。至少,眼前这个玩球玩得这么认真投入的舒静和,在我看来几乎纯真得像个孩子。

中场休息的时候,陈博瑞就指着我对舒静和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位会打球的同学,他叫张念。脾气有点怪,不过是个好人,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哈哈。”

舒静和看了我一眼,说:“哈,我记得他,我们第一次在学校食堂前约看房子的时候,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嗯,脾气是有点怪。哈哈……”她大概想起,那天晚上,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瑟瑟冷淡的样子。

然后,她就对我说:“你好,张念同学,我叫舒静和,舒服的舒,安静的静,温和的和。你叫我学姐,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笑了,心想:“就现在打球的样子,还想当学姐。”不过,嘴巴上却说:“好。”实际上,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当面叫过她“学姐”。

我本来还想好好和她拉上几拍子,可惜的是,她说她打不动了,一直静静地坐着一旁,看我和陈博瑞玩。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舒静和有头晕的毛病。只是心里觉得有点失落。

我和陈博瑞都是那种宁愿多花点钱,都不愿意在学校球场和人争场地玩球的类型。自从第一次在“飞扬羽球”玩得开心之后,陈博瑞就时不时地约我们在“飞扬”打球,虽然是他约球,但做朋友的我,当然会时常提前就把场地费付掉,也会主动带球。

人们都说,打球的时候,主动带球,主动付费的人,是值得交朋友的人。在我和陈博瑞这种内心满是骄傲、绝不会让女孩子付钱的男孩子面前,舒静和没有什么机会付场地费,她也默默地成全我们的骄傲,但她总是会带着球来。

第二次在飞扬打球后,我就直接要了舒静和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虽然我知道陈博瑞都有,但是我还是愿意当着她的面直接和她要。这与平时冷淡的、不愿与人多说话的我不太一样。只是,只要我觉得是值去做,或者是乐意去做的事情,我会做得干净利落,一点泥都不拖,一滴水都不带。

在我看来,舒静和是那种难得的清爽、不做作女孩子,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人生难得,真正的朋友难遇,既然有缘于茫茫人海中认识,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亲切、甚至熟悉的人,我为什么不直接地表达我的意愿呢?

我在球馆没有任何拐弯抹角、没有任何修饰、直接和舒静和要她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她bini了我一眼,说:“张念同学,和Lady要电话号码的时候,一点都不害羞啊。感觉没有得到尊重呢!”不过,她还是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是一个令她讨厌的人,而且,我有信心成为她的好朋友。

后来几次,陈博瑞还会约其他同学来玩球。我不知道怎么地,就代替了陈博瑞充当起了舒静和的介绍人,很迅速甚至有点像老朋友那样随意地把舒静和介绍给我的同学,而且我在向他们介绍舒静和的时候,还是任性地按照我的方式:

“这是静和,和我们一起玩球的研究生学姐。不过,我觉得,直接叫她静和,更合适。”

舒静和还来不及说什么,我就对她说:“这是汪琪、这是刘烨,都是我们班的。你们先自己相互认识一下,我先去和陈博瑞拉球了。”

这样子,次数多了,舒静和也就不像一开始那样,每次都悻悻地说:“好像没有得到尊重呢!”

所以,我们三个人一起打球的过程中,我俨然就成了主角了。我给大家买水,还会教他们怎么握拍,怎么拉球,怎么上步伐。舒静和学的很认真,她认真学习的样子,真迷人。我最喜欢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但她对自己的打球的玩乐的时间很有控制,经常是玩一个小时候左右,我们还打得起劲的时候,就不打了,要么静静坐在一旁看我们打,要么一个人先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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