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庆坤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那我可直说了。”
上官沉钰、楚瑾:“……”若是可以,您还是别说了。
“你们谁……现在去未央宫看看,表、皇后她……怎么样了。”
“听说您被阿姐从未央宫丢出来了,您怎么惹到阿姐了?”楚瑾熟门熟路的泡了三杯茶,一人一杯,给另外两人送到手上,“难得阿姐不给您留面子,这定不是小事,我才不往刀口上撞呢!”
“叫小钰去,阿姐将他疼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再大的气也不会往他身上撒,我这个不惹人疼的,便留下来陪您等消息好了。”
闻言,庆坤帝热情的看向上官沉钰,“钰儿……”
“不去。”上官沉钰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让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表姐向来比皇兄你自己还要看重帝王威仪,而今她却能不顾你的颜面将你丢出未央宫,我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皇兄你犯了极严重的错误。皇兄莫不是认为我会助纣为虐,站在你这边?”
淡淡的看向庆坤帝,“既然犯了大错的人是皇兄,那自然该皇兄你自己亲自去赔罪,而不是躲在御书房逃避错误,甚至还迁怒与宫人。”
庆坤帝喉头一哽,“那、那事情哪里是赔罪便能……罢了!”庆坤帝长叹一声,摊回床上继续挺尸,“你们赶紧将奏折批了,我现在心中乱得很,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的。”
“呵呵。”楚瑾凉悠悠的笑了笑,“感情皇帝表兄您这是要耍赖?”
上官沉钰的脸色也沉了沉。
庆坤帝直直的望着头顶上朱红色的梁木,“你们莫胡猜,我并非是耍赖,而是心中当真烦乱不已。”顿了顿,他嗓音有些低沉,带上了些许忐忑与忧愁,“表……皇后她如今怕是恨极了我,一想到这个,我如何还能看得进奏折?”
话一说完,庆坤帝便闭上了眼,一副再也不愿多说的模样。
上官沉钰与楚瑾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与面上的忧郁,心中一紧,不由得互视一眼。
“皇兄,到底发生了何事?”上官沉钰的语气少了一分淡然,多了几分凝重。
庆坤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可却没有开口。
“表兄,您不说,我们怎么帮忙呀?”楚瑾也收起了不羁之态“您与阿姐相伴相携二十余载,您性子柔和,表姐性子刚强,你们一柔一刚,于沙场之上共战袍,于朝堂之上互补足,从来都是默契合拍的,如今却是为何闹到了“恨极了”的情形?”
庆坤帝神色动了动,隔了许久,才缓声道:“我昨日醉酒……宿在了她那处。”说完,庆坤帝便屏了屏息,等待着二人的反应。
“……”上官沉钰二人先是愣了愣,而后嘴角同时抽了抽,表情么……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以言表。
庆坤帝等了许久,也不见二人有何表示,不由得睁了眼。
这一睁眼,便见到二人的表情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