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样的刺激直冲她的喉咙,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他的唇齿之间尽是酒意,烧的她火辣辣的,那感觉真难受——想要咳又咳不出来,他整个儿堵住了她的双唇,让她无法呼吸,她想要推开他,却因为男女在气力上天生的差距而无可奈何,她的抗拒在此时显得格外的锥心,他恢复了在战场上的冷酷残忍和统领千军的豪情,将她当作最难攻克的城池——这世上还没有他梅季打不赢的仗!
“复卿,你醉了!”在他稍稍放松她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抓住机会抗议一句。
“我没醉!”他恶狠狠的甩下一句,把她掼到床上:“不要以为我醉了,你就可以背着我和人眉来眼去!”是的,他醉了,所以他可以借着醉了,把平时不忍心说的话都说出来……她这样折磨他,他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复卿!”
她尚来不及惊骇和辩驳,他将她整个儿缠住,密密麻麻的吻住,越缠越紧,她的身体如在烈火熔炉中炙烤,心却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她头一次发现,原来……她根本不曾了解这样的梅季,往日温存的笑容,似假还真的誓言,像一个又一个的水泡,卟的一声碎开,她拼命的推拒,却换不来他一丝的清醒,她这才知道,平日里他闹她玩的时候,不过都是让着她。
他不过顺手一扭,她的双臂便被锁在胸前,徒劳的挣扎不过换来他更加暴戾的掠夺——她居然反抗他?学什么三贞九烈,既然心心念念的记挂着旧情人,那又何必用一颦一笑来扰乱他的心神?
无力的挣扎,徒劳的抗争,却敌不过体力上的悬殊,如同羚羊面对饥饿的狮子,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攫取和掠夺……
静悄悄的黑夜,死一般的沉寂,欧阳雨僵硬的坐在床边,梅季大约是喝多了酒,又真的累了,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她不敢去开灯,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不停,不敢回想梅季残忍的挞伐,他都说了些什么?
她几曾和人眉来眼去了?纵然她心底对欧阳北辰有万分的挂念,也没有要做半分对不起他的事情的念头,况且现在是他和人有私情——他倒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她一只手还被他握着,所幸他已经睡着了,没有方才那样大的劲道,她试着往外把手抽出来,不敢用大力气,生怕吵醒了他,换来另一场侮辱,刚刚动了一下,他就侧了个身,正对着她,夜里没有光,她却分明能看清他的脸。
他脸上带着笑意,拽着她的手往怀里缩了缩,不知他正做着什么甜美的梦,唇角勾起笑意,好像抢到了糖吃的稚童一样,喉咙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听起来似乎是雨——她的心笃笃的跳了起来,一转头看到桌上的电话机,她的心又冷了下去——
“你也和如玉学着点好不好?”可见他对颜如玉是极满意的,她忆起今天见到颜如玉的样子,娇艳中透着绰约,现在回想起来也难以让她生起恨意,难怪梅季会放在心上,每有新戏必然前去捧她的场……谁知道他在梦里念的是“雨”还是“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