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闵芮娴走后,霍启明立马开车来到了裴卿漓家门前,下车便着急的按着门铃,可裴卿漓却迟迟不开门他进去。
在大门前按了一次又一次的门铃后,裴卿漓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前,只是她依旧没有开门,只是平静的看着门外的他,轻轻的说到:“你回去吧。”
“卿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来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会尽快跟芮娴离婚的,你相信我好吗?”
听到霍启明说要和闵芮娴离婚,裴卿漓平静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情绪,但却不是高兴,而是愧疚自责,好像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们离婚一般。
“你没必要这么做的,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等你玩腻味了,我们就一拍两散,谁也碍不着谁,你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离婚。”
“对不起,卿漓,那天晚上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在意哪些好不好?”
看着裴卿漓脸上的愧疚,听着她说着自我贬损的话语,霍启明心里很难受,那天晚上他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因为气不过,生气她自甘堕落,而他心里从未真正那样想过她,不管她变得多么不堪,她都是他心中的那个叫他启明哥的小女孩。
“不管是气话也好,是真心话也好,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没在意,也没放在心上,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欠你的也许我这辈子换不清了,那就下辈子还你吧。”
这一次说完后,裴卿漓没做一刻的停留,转身便向屋里走去,现在单单一个史晡凡,她就已经难以应付了,她不想在多一个霍夫人,而霍夫人的手段,她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与史晡凡丝毫不逊色。
眼睁睁的看着裴卿漓走进别墅,关上房门,霍启明的身子顺接松垮了下来,原本美好的一切都被闵芮娴打断了,如果闵芮娴不出现,他现在和裴卿漓依旧好好的。
他不需要她还自己什么,更不需要她下辈子来还,他只想她留在自己身边,只能她也能够爱他。
从裴卿漓家离开后,霍启明在外面转悠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钟,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中。
闵芮娴依旧坐在大厅里等着他,只是这才她看到他时,没有问他去哪里,去做什么,更没有上前去扶他摇晃不稳的身子,只是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他。
看着闵芮娴,摇摇晃晃的向屋里走去,霍启明现在看到她这张脸就忍不住想要狠抽她,要不是她的出现,他和裴卿漓不会变成现如今的样子,而他也不会去喝闷酒。
“滚开!”
安坐在沙发上,闵芮娴最终站了起来,伸手就想要扶他不稳的身体,可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霍启明狠狠的甩开,沉醉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收回被双开的手臂,双眸平静的看向霍启明,闵芮娴并没有因他的厌恶而生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要说,但有似乎不想说。
“霍启明,如果你不想看到裴卿漓早死,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离不离婚我无所谓,但你妈是不是这样想我就不知道了。”
瞪了闵芮娴两眼后,霍启明继续摇晃着身子向楼上爬去,可他刚爬上两个台阶,闵芮娴张弛有度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使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回头瞪着闵芮娴,霍启明的酒立刻就醒了过来,怎么听都觉得她话里有话。
“呵呵,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闵芮娴,少给我卖关子,有话直说。”
听着闵芮娴说话直说一般的话语,霍启明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立马扭断她的脖子。
“霍启明,你知道你妈有多恨裴卿漓母女吗?伊漓现在的痴傻,就是她最大的仁慈。”
闵芮娴说了一个开头,然后便经过霍启明的身边走上楼,有些事情她没有必要说的太透,霍启明不傻,他会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看着闵芮娴上楼离开,霍启明瞬间跌坐在了楼梯上,当年伊漓犯病时,他并不在国内,但他一直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今天再听闵芮娴这么说,有些事情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十四年前,霍家发生了一宗惨绝的绑架事件,而被绑票的人就是裴卿漓,可最终死去的人却是霍耀天,而凶手则是一直都没有抓到,而他和妹妹在父亲葬礼之后,就被母亲送去了国外,第二年伊漓就已经疯了,同样她和裴卿漓也离开了霍家。
当他四年后学成回国时,裴卿漓早已变成了现在的样貌,并主动和他解除了婚约,从此便和霍家再无任何的交集,而她妈妈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谁也不认识了。
现在想来,霍启明很难不将这些和自己母亲联系起来,如果这一切都射母亲有关,那么她就太可怕了,严重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同样也可想而知她知道自己还是裴卿漓接触后果会怎样。
坐在楼梯台阶上,霍启明心下一片冰凉,他就好像渐渐明白了裴卿漓为什么一直都躲着他,躲着霍家,因为真正让她变得悲惨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霍家。
在楼梯上坐了很久后,霍启明慢慢起身上楼,然后走进了书房,逐渐明白了裴卿漓今晚说过的话,同样也明白了闵芮娴的话,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说她要的幸福自己给不起,因为他早已不在可以给她幸福的范围之内。
清晨,当霍夫人坐上餐桌时,终于见到了一个多星期都早出晚归的儿子,虽然好奇他为什么又突然正常起来,但这终归是好事,递给闵芮娴一个赞赏的目光后,便在没在多说什么。
一连好几天过去,除了徐姐来给自己送过一次药以外,裴卿漓的日子都过得非常平静,霍启明没再来找过她,闵芮娴更加没找过自己,只是她的日子真的可以一直这么安逸下去吗?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