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肉体摧残,我几乎已经是遍体鳞伤,好在都是外伤。当然,除了被光头踹的两脚。
何琪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凝神的想着我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我则低头喘粗气,缓解身上的疼痛。这次我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做一个了断。倒不是我怕,而是这一次的变故实在是玄之又玄。光头找我麻烦时刘大师就在我旁边,如果因为我连累到刘大师的话。那将是我无法承受的。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结束这种无意义的疯狂行动。
何琪泰冥思片刻,颇显无奈的问:“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我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决定谈谈了?”
何琪泰没有说话,默认下来,我继续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老这么纠缠我也不是个事。反正我不喜欢男的,所以——做个了结吧!”
听我说完,何琪泰一脸恍然:“呵呵,我明白了。不过,你想得美!”
“为什么不试试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谈谈呢?你和一个实力与你完全不在一个平行线上的人玩老鹰捉小鸡,就不会觉得无聊吗?”
何琪泰:“那又如何,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所以,你想要个痛快的。我绝不会如你愿。”
我依旧淡淡说:“没有还不完的债!说白了,我和你的过节,不过就是我扇了你几个耳光,用酒瓶砸了你的头。而你,也砸过我脑袋,并加倍打了我。这么算,本金我是还过了。接下来就是利息,这是可以商量的。”
“哦?那你自己觉得该还多少利息?”
我见何琪泰并不是无法说服,如释重负的向椅背上靠了靠,微笑说:“不介意的话,先给我点根烟,咱们慢慢想!”
何琪泰绕有兴致的又给我点了一根九五,我很享受的吸了一口,缓缓说:“首先,你找我麻烦不过是为了解气。这是目的!”说着我又吸了一口烟:“既然目的明确了,那还要有一套好的实行方法,这样你才可以事倍功半。至于方法嘛!这里面学问就大了去了。首先你需要知道我害怕什么,从而攻击我的软肋。正所谓知己知彼,方可无往而不利!”
何琪泰笑了笑:“那你的软肋是什么?”
我想了想:“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软肋就是怕疼。至于你那天用尿浇我,想要使我自尊心受挫。很显然你失策了。因为你就是叫我钻裤裆,我甚至会要求你开个新闻发布会。由此可见,我向来没皮没脸惯了。对别人的看法是毫不在意的。”
何琪泰皱眉:“你觉得我就这么好骗?”
我摇头苦笑:“信不信在你,反正我是开诚布公的告诉你了,而且,我现在是想要解决问题,你觉得我会故意把你往坑里带?再说,你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
“既然如此,那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好说,先敲断一条腿。可以借签老虎凳的方法,据我所知这种酷刑一百个中只有一个硬汉能挺过去!所以,对于怕疼的我来说这就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魇!”
何琪泰再次微笑问:“还有呢?”
“断一条腿还不够的话,再断一条胳膊好了。我身上就这么大,你怎么开心怎么玩!OK?”
“呵呵……呵呵呵!你疯了!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跟一个实力完全不在一条平行线上的人玩老鹰捉小鸡确实无趣!今天就给你一个痛快的,只要你挺过今天,我保证不在找你麻烦!”
我吐掉烟屁股,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君子一言。”
何琪泰:“呵呵,驷马难追!——拿钳子来!”
我说:“哎~!等等?”
“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我就问问一会儿我要不要惨嚎两声,来配合你!”
“你……有种!——一会你嚎一声我就拔你一颗牙,嚎两声就拔你两颗。牙没了就剁你一根手指……”
我打断说:“行了,行了!我知道,手指没了就脚趾,快点吧!”
话音刚落,何琪泰一手拿过一个铁钳,另一只手就要过来捏住我的嘴巴,我看着闪着寒光的铁钳,瞳孔急剧收缩,大喊道:“再等等!”
何琪泰被我大喝一声,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不耐烦的问:“又怎么了?”
我说:“对了,你晕血吗?还有,有没有牙膏,我想先刷个牙!我有口臭,怕一会熏到你,而且你一会拔牙时血可能会飚你一身,你要不要套工工作服先?我看你这衣服像是牌子的,不便宜吧!对了,对了,一定要带口罩,一会血肉模糊的场面我怕你受不了回头再吐我一身!”
何琪泰翻着白眼说:“不晕,我说你能不能少操点心?”说着,又拿钳子像我逼近过来,不过这次我显然看出他有些不自在了。还吞了吞口水,像是有点胆怯。
“你再等等!”
何琪泰崩溃得问:“又怎么了?”
我说:“呵呵,没事,没事!喊习惯了。保证不喊了,这是最后一次!”
然后何琪泰又拿着钳子凑过来,刚挪动一点地方,忽然猛的一瞪我,见我这次真没喊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钳子离我近在咫尺只间,我再次大喊:“等等!”
何琪泰终于是崩溃了,一扔钳子。转过头看向后面的一个黄毛大喊:“你过来!”
黄毛灰头土脸的应声走到何琪泰旁边,何琪泰对黄毛说:“太TMD恶心人了!你去帮我拔他牙。”
黄毛苦着脸:“泰……泰、泰哥!我晕血!”
我插口说:“小兄弟,别怕!一会你拔的时候我用力吸气,保证血一飚出来就会被我吸溜进肚子里。”
黄毛:“呕……!”
何琪泰一脚踹在黄毛屁股上:“没用的东西。”
黄毛被踹的一个趔趄,缓了半天才止住干呕,幽幽道:“泰……泰……泰哥!要不不拔牙了,用麻袋套起来打一顿算了!”
何琪泰瞪了一眼黄毛,转身朝镶在墙上的服务器恶狠狠的说:“拿点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