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瑶瑶和小莲话别之后,我们一行三人踏上了去往四川的征程。据牛鼻子说,神族的结界在四川眉山一带,只是具体结界入口,牛鼻子也找不到。
我在心里暗骂,你找不到怎么不早说,万一白跑一趟怎么办?但是,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泄气的话。
牛鼻子说,那神族的结界,可称得上是仙境。那里有碧水晴天,绿树成荫,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怪石嶙峋神秘莫测,人界的奇珍异宝在那里随处可见,如人界的石头一样平常。
胡媛本自小在村子里长大,从没有出过远门,被牛鼻子的描述吸引得如痴如醉。
我不解地问牛鼻子:“听你的描述,你是去过神族结界了,那怎么连结界的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难不成你也是个路痴?”
“我当然不是路痴,我没有去过神族结界,你去过鬼族结界你应该清楚,这几族结界是不会让人进去的。”牛鼻子说道。
“你妹啊,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不是人,是不是?”我随口骂道。
牛鼻子一摊手,耸了耸肩说:“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圣鸟告诉我的。”
“圣鸟?”我惊奇地问道。我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记得很多年前,听黄皮子说过,后来还听谁说过,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接着问牛鼻子,“圣鸟是谁?”
牛鼻子哈哈一笑说道:“圣鸟嘛,不是谁,他是一只鸟,是圣姑把她养大的,所以我们都叫它‘圣鸟’,它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你没有见过它?”
我仔细回想,突然想起小时候,那场大雪。母亲抓了些谷子喂房前屋后的麻雀,当时有一只奇怪的鸟,混在麻雀之间。后来,我在鬼族结界,与魔族大战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只鸟,落在了树上,告诉我使用噬血佛珠对付魔王他们。
可是那只鸟,长什么样子,我却想不起来了。
“什么,鸟会讲故事?”胡媛听牛鼻子说,是圣鸟给牛鼻子讲的神族结界的事情,惊讶地叫道。
牛鼻子冲胡媛一笑:“当然了,它可不是一般的鸟。它可是灵性得很,不仅会讲故事,还有法力哦。”
胡媛越听越觉得离奇,拉着牛鼻子的衣袖让牛鼻子给她讲圣鸟的事情。
我们很快就到了火车站,四川离东北可谓是十万八千里,我们还是得坐火车去,否则可不知道得走到哪个年月。
还好,有牛鼻子和胡媛在一旁说说笑笑地,路上并不觉得寂寞。我听着牛鼻子给胡媛讲着各种奇闻异事,其中不免也有关于圣姑的,车上的其他乘客听着牛鼻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都围到了我们身边,旅途寂寞,有人免费讲评书,还讲得离奇且有声有色,恐怕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吸引。只有斜对着我们的一个穿着一身绿色的裙子的一个年轻女孩,稳稳地坐在坐位上,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那女孩看上去像是二十左右岁的样子,身材姣好,眉清目秀,面容精致,气质非凡。
我心想,这位一定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不像这群乌合之众,被牛鼻子几句话忽悠得神魂颠倒,听得是如痴如醉。
我透过车窗,看向窗外,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夕阳照耀这生机勃勃的大地,感觉格外的美。
牛鼻子所说的圣姑是什么样的人呢。她真的与我有几世的婚约吗。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牛鼻子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前几世真的是仙族的人吗?我始终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母亲临终时交代过,让我过人间的生活,不要参合鬼神的事。
我又突然想起了那晚母亲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母亲说:“还有一件关于你的事,妈不想再隐瞒了,其实你是……”。母亲的后半句到底想说什么?太多太多的疑问,弄得我有些头痛。
悠悠地,我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火车上亮着灯。我突然发现,牛鼻子和胡媛不见了。车上的其他人也不见了。这节车厢上的所有人,都不见了。我慌忙地起身,大喊着牛鼻子和胡媛,可是没有任何的回答。我有些急了,跑到了前一节车厢,可是前一节车厢还是空空如也,列车还在飞驰着,我又向前跑了一节车厢,还是没有人。我有些奇怪,难道是他们都下车了?
又一想,就算是他们全部下了车,可是车上总该有乘务人员吧。我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列车上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最后,我来到了紧挨着车头的那节车厢。我拉开了通往驾驶室的门,看见两位司机正在驾驶着火车,我叫了一声师傅,问道车上的人都去哪里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回答。我又喊了一声师傅,他们还是坐在座位上。我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左边那位师傅的肩膀,可就在这时,那位司机师傅的头竟然像顶在肩膀上的球一样,滚落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吓得一声惊叫,赶紧看向右面的那一位司机师傅,谁知,那右面的那位司机师傅慢慢地回过头,天啊,他竟然长着一张纸糊的脸。
我‘啊’地一声,大叫起来,睁开双眼,发现一张脸贴在我的面前,连个粗大的黑洞冲着我的面部吹着气。我被吓得又是一声吼叫。
牛鼻子听见我说着梦话,表情痛苦知道我做了恶梦,正伏在我身边想是否叫醒我时,被我的吼叫声也是吓了一跳。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凌飞,你这是做什么梦了,一惊一乍的,梦见被美女非礼了?”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车上的其他人也已经都睡熟了。我心有余悸地说:“他娘的,做了一个噩梦!梦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把噩梦给他讲了一遍,问他这个梦有什么寓意没有。
牛鼻子说:“这样吧,我给你算上一挂。”
一旁的胡媛也被我刚刚地吼叫声所惊醒,一听牛鼻子要算卦被吸引过来:“牛鼻子,你还会算卦?”
“那是当然,这‘山、医、命、相、卜’可是我们道教的必修课。”牛鼻子回答说。
胡媛挠了挠头,好奇地问:“什么叫‘山、医、命、相、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