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改自《临江仙》作者晏几道真实故事——真实性有待考察——
宴池居在府中的角楼醒来,从对面四方的亭台楼阁的低垂帘幕下仿佛看到人影绰绰,宴池居晃了晃脑袋,想来是酒还没醒,再乍一看,却仿佛落入当年的两重心字轻薄罗衣,桃花杳杳……
是年前,沈子玉府中,临江亭。
“子玉兄何不让小鸿出来咏一咏你今日的大作?真是可怜你你自写自吟,既不着调又听得我和池居兄云里雾里,味同嚼蜡?”陈君期这奇怪怎么这今日的沈子玉这般的有兴致,便与宴池居按下心来听听,且没想到这写在纸上文藻华美的诗,从陈子玉的嘴里一出来,便是骇人至极,陈淳安只好连连打断。
“咳,”陈子玉微咳了一下面色有些尴尬,“诸兄有所不知,这小鸿她昨日不慎染上了风寒,嗓子有些坏了,今日的诗词便只能我自己代劳了。”
“那何不让小苹,小莲她们出来试试,莫非子玉兄是想金屋藏娇?”陈君期在一旁揶揄道
“哪里哪里,我这莫不是怕你们听不惯吗?”随即吩咐下去将府中的歌女小云,小苹和小莲传上来。
宴池居执着酒盏笑笑,沈子玉他的心思他莫不是不知道,府中歌女苹,云,鸿,莲四人,想来也算半个他府上的宠姬了,自己和君期兄倒不是没眼色到会撬好友墙角的人。
陈君期和宴池居心领意会地相视一笑,今日可算寻着机会,让沈子玉这个独抱美人归的小子,将他府中那四个盛传的绝色领出来见人。
三人依旧鼓乐丝竹齐响,行着酒令,赋花说月好不快活。
三人正议论着一首诗的颔联是不是要和颈联互换一下的时候,有侍立的下人上前回禀“主子,四位歌女已到,要不要传进来。”
沈子玉一拂袖,“传。”转而又向两位友人自豪道:“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绝代佳人,一双柔夷奏弦,可将人的心神夺了去!”
“呦,真有子玉兄讲得这么神,今日就让陈某我开开眼界!”陈君期本就长得一表人才,几杯佳酿下肚微醺以后,更是一派风流倜傥,形销魂骨。
一旁的宴池居依然淡笑不语,他不似君期和子玉那么风流,本就对风月一事抱浅尝辄止,今日也是拗不过君期的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同他来睹一睹子玉府上那位不见人的歌女的风采,顺便看能不能遇上上回在子玉家遇见的那位佳人。
只记得那时也是在这临江亭,子玉爱好风流,将这亭子布置得旖旎无比,青萝色的帷幔飘飘欲仙,那日小雨朦胧,倒是衬得子玉家的那小湖别有一番诗情画意,江南的烟雨朦胧之美。抄手游廊旁站了一会,却突然听见了若有若无的琴声传来,一声两声的铮铮勾弦如歌如泣,里面的寂寞自怜之意仿佛滋生到了他心上。
宴池居却被这一声两声的铮铮声给乱了心神,飘忽不定的琴声定是一个可奏天籁,心神孤寂的女子,也许因为找不着志同道合的知音,但是自己也是知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的道理,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个奏琴之人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