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强提起一口真元,将宝剑往空中一抛,化作一抹轻纱,将满天桃花兜住,轻纱放出数丈的彩霞,磨灭着桃花,桃花也放出万千光芒,试图割开轻纱。
绿衣女子毕竟深受重伤,似有不敌,连吐了数口血,眼见轻纱就要被割破。
长生见状,挺枪朝黄衣女子刺来,黄衣女子身上伸手取出一只峨嵋刺,一手控制着宝剑,与绿衣女子相抗,一手舞动着峨嵋刺,与长生战做一团。
长生心意一动,一道幽光光闪过,幽雀出,快如闪电,直朝黄衣女子射来。
黄衣女子吓了一跳,大喝一声:“破!”宝剑中飞出一只火红的飞雀,口吐烈焰,威势不小,想要抵挡住幽雀。原来那口宝剑是柄灵器,那火红飞雀,正是那宝剑的器灵。
谁知幽雀轻轻一搅,火红飞雀哪经受得住,被绞得火焰乱飞,没两下,便被绞碎,再凝聚起来时,气息萎顿了不少。
黄衣女子一阵心痛,她手中的宝剑是一件极品灵器,但器灵毕竟是器灵,敌不过那飞刀,若再来几次,这飞剑只怕要降级了。那她可舍不得,急忙把飞雀收入剑中。
心意一动,不理绿衣女子,满天桃花消失,又生成一湾流水,朝长生缠绕过来,黄衣女子朝李重天喝道:“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李重天正在犹豫,黄衣女子已经缠住了长生,他若再不出手,也说不过去。
手持盈天剑,一道电光在剑身上生成,电光过处,空间现出道道裂痕,李重天大喝一声:“去!”电光化作一条巨大的电蛇,朝绿衣女子扑过去。
那绿衣女子本就到了强弩之末,就凭一口气支撑着。黄衣女子撤去那万朵桃花,她略松了一口气,气势已萎顿,这电蛇威力更强过那万朵桃花数倍,她哪里挡得住?免强撑起一道剑幕,瞬息就被破。
至于赵萱儿放出的一道火墙,更不经事,电蛇未到,单凭气势,便已经将它破去。
绿衣女子眼睛一闭,眼中淌出两行清泪,暗道:“我命休矣,永别了,师父,师……姐,各位同门!”
“师兄住手!”
就在此时,谷中闪出一人,身穿白衣,八字眉,手中一口清风秋月剑,一剑斩断电蛇,救了绿衣女子的性命。
“莫师弟?你要阻我?”李重天怒道。
原来那一日,莫问愁并未真正离去,只是躲在暗中,偷偷地保护长生,只想给长生留一份香火人情。
“师兄,长生你杀不得,这女子,你更杀不得,峨嵋的事,岂是你我能掺和的?”
说着莫问愁又飞起一剑,破掉逼得长生手忙脚乱的流水。
“你又是何人?”黄衣女子怒喝道,宝剑化作一只火雀,盘绕在她身体周围,既防长生,又防这不速之客。
她看出了,此人修为远在她之上,李重天她或许还能对付,可对上这人,她连半点把握也没有,想要逃命也难。
“长生兄弟,我拦住他们,你快走!”莫问愁叫道。
长生瞅了个破绽,跳出圈外,一把抱起晕倒在地的绿衣女子,又拉着赵萱儿,架起长枪便逃。
“大胆!你敢与我峨嵋宗作对?”黄衣女子大怒,左突右冲,却怎么突不出莫问愁的阻拦,不由心中一阵懊恼烦闷。
她费尽心思,骗走了师妹的信符和一些防身法器,又背着人将师妹诓到这荒僻之地,偷袭重伤了师妹,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
谁料到横生枝节,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但师妹没杀成,一番谋划还被人所知。若此事传到掌门和师父耳朵里,恐怕以后只能亡命天涯,日日要提心吊胆,防备峨嵋宗的追杀。至于什么玄元洞,已如梦幻泡影,再无半点希望。
莫问愁笑了笑,道:“峨嵋宗就算知道这事,估计也不会为难贫道,说不定还能结成一段善缘!”
眼见着长生三人越飞越远,黄衣女子绝望了,两行热泪淌落下来,心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于是放弃了防守,只是进攻。
莫问愁心中苦笑,他可不会真伤了这黄衣女子。
峨嵋宗掌门断水大师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峨嵋宗自己的弟子杀了这黄衣女子可能没事,若是他伤了她,只怕会惹为雪雁宗惹来一场灭顶祸事。
李重天见莫问愁只是阻拦,并不攻击那黄衣女子,心头一动,叫道:“我这个师弟,就交给我吧!”
说罢,也学黄衣女子,根本不防守,放手缠住莫问愁,甚至故意往莫问愁的剑尖上撞,这可把莫问愁逼得手忙脚乱。
黄衣女子瞅出了其中的道道,也学着以身试剑。
这种无赖的打法,莫问愁哪里还缠得住黄衣女子,被黄衣女子瞅了个空,架剑逃出,化作一道剑光,朝长生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问愁想要去追黄衣女子,却被李重天死死缠住,莫问愁又好气又好笑,扔掉宝剑,道:“不打了,我的心意已经尽到了,能不能逃掉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李重天哈哈大笑,道:“那绿衣女子生死未知,那小子哪会是那黄衣女子的对手?
我可没有出手伤那小子,也没怂恿支使别人,是那黄衣女子自愿的,估摸着若她成功,还得给我们些好处封口,师弟是打算在这里陪我么?”
莫问愁苦笑道:“你肯放我走么?长生是有大气运之人,必可绝处逢生!”
“有大气运又如何?”李重天哧笑道,“这世上身兼气运被杀的例子还少吗?人有千算,天只一算,谁知道这一算又是哪一算?”
按下李重头、莫问愁两人不表,却说长生三人飞遁多时,正要喘口气,赵萱儿回头望了望,惊叫道:“不好,那恶女人追杀过来了!”
长生回头一望,心中暗暗叫苦,那黄衣女子离他们只有十多里路,而且正快速追了上来。
若是只有长生一人,他有把握甩掉那黄衣女子,可是现在他怀里抱着一个,手上拉着一个,胸口还吊着小猴儿,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这如何能逃得掉?女人多了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