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除了长生,其他人迟早都要经历天劫的,特别是小猴儿、苏宛如、明月,他们本就是大乘境,自从吸收了太元真露之后,修为猛烈的蹿升,只要那真元、神识集攒够了,那些小境界根本够不成阻碍。
他们手中有大量的度厄金丹,又有养神潭相助,才几日工夫,修为纷纷蹿升了一个小境界,看来,要不了多长时日,便能到达大乘境后期的极致,离渡劫只有一线之隔。
不过,这天劫也并非是说来便来,许多修行者修炼到了大乘境后期的极致,都会停下来准备一番,没有把握的,甚至会尽量的拖延,强行压制修为,便如当初的螭天霸一般。
但是只要踏出了那一步,便再无回头路可走,就算心中有所不甘,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螭天霸也是这般,他本是天生灵物,吸收了太元真露,他的修为再也压制不住,这才招来了天劫。
八大仙宗的掌门多是如此,并非他们还未修炼到渡劫之时,而是他们俗事缠身,没有把握渡劫。
小狐狸被天劫吓怕了,低声问长生道:“以后我不修行了成不成,螭天霸都经受不住这天劫,我怎经受得住?”
长生道:“修行者,行也;修行者,性也;修行者,心也。千万莫做此想,此念一开,道心便动摇了,其实,这天劫只是对你道行的一次检验,若说你修的道,合乎这世界的规则,天劫不成问题。若说修偏了,甚至修错了,那才是大问题。明月,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小狐狸“嗯嗯”地答应了两声,心道:“我怎知我修的道合不合那规则,又没人告诉我,反正我才修行了几百年,以后偷偷懒,应该没什么问题。”想到此处,就打定主意,能磨蹭便磨蹭,不到最后,绝不渡劫。
小石头也吓得不轻,不过他如今尚未化形,成就天妖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渡劫的事,离他还远着呢。
倒是赵孟杰心性豁达,笑道:“修行者,行也;修行者,性也;修行者,心也。长生这话说得不错,低头修行便是,想那么多干嘛?喝口水还能将人噎死呢!”
小狐狸暗道:“你当然不用想,你能不能破入大乘境都很难说。”
小猴儿指着明月笑道:“瞧把你吓得,俺可听说了,这天劫威力越大,对修行者的帮助越大,螭天霸的肉身虽然被毁去了,但他的实力可翻了数倍,一般的渡劫高手,决计是打不过他的,俺可不怕那天劫,俺只希望那天劫来得更狂暴,更猛烈些!”
苏宛如眼睛灼灼放光,也笑道:“小猴儿说得是,不过用天劫来提升实力,不足取,该怎样,便怎样才是正道。”
小狐狸撇了撇嘴,暗道:“两个疯子!我才没那么傻呢!”
长生看了明月这样子,心中暗叹,正在发愁之际,突然想起一事,道:“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助大家应对天劫。只是,那地方有些危险,容易被困住,不知你们敢赌不敢赌?”
众人听了此话,眼中一亮,齐道:“有什么不敢赌的?”
长生道:“这个地方,老魔头呆过,周卿苒周前辈也呆过,陆淑瑶的父亲陆本初正呆在那里,十分难熬,不过,却无性命之忧。”
小猴儿听长生讲过陆本初的事情,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是坠星崖?”
长生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坠星崖。这地方,据说每三年一小灾,每九年一小劫;每三十年中灾,每九十年一中劫;每三百年一大灾,每九百年一大劫。我想大家若是能熬过那大灾大劫,渡劫应该不成问题。”
小狐狸又些心惧,道:“那岂不是很疼?”
小猴儿笑道:“疼又算得了什么?总比被天劫劈成飞灰要强!”
“可不可以不去啊!”小狐狸望着长生,可怜巴巴地道,两眼忽闪忽闪。
“不成,”长生硬下心肠,道,“别人可以不去,你不去不可。”长生看出来了,以小狐狸如今的心性,又怎么度得过那天劫?
小狐狸“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道:“可是,人家很怕疼嘛!”
众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长生不为所动,道:“正因为如此,你才非去不可!别怕,我也会在那里,与你一起锤炼一番。”
“长生哥,”小猴儿道,“可是我们怎么从那里出来呢?你说过,那里的元神锁链可厉害得紧。”
长生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有法子去掉那元神锁链……”
正说到这里,耳边传来贪狼的声音:“长生,你莫不是又想将那石碑带出山谷?这事决计不成!石碑绝不能带出山谷了!”长生朝四周看了看,并看不到贪狼的身影,想必又躲在附近,贪狼若不想被人寻见,又有谁能找得到他?
只听贪狼又道:“不过,你要去坠星崖锤炼自身,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毕竟那里虽然要受些折磨,只要不乱闯,呆在洞里,并致命危险,我可教你一套法子,不用将石碑带走,而且,我还可告诉你如何控制那洞中的三灾九劫,晚上,你来找我。”说罢,再无声息。
听了此话,长生又惊又喜。
“长生,难道有什么不妥?”赵孟杰拉了拉长生,问道,“你发什么呆呀?”
长生回过神来,笑道:“没有什么不妥,各位,可有人愿意去的?”
小猴儿道:“俺是一定要去!”
苏宛如与赵孟杰也纷纷表示要去,只有小狐狸低着头,不肯吱声。不过长生逼着她去,她也不得不去。
至于小石头,毕竟他的修为尚低,反正他也是随着明月的。
长生见众人都表明了态度,便道:“好吧,这件事便这么决定了,大家这些日子尽量提升修为吧,到时候也少受些苦。”至于他能控制三灾九劫的事,长生决定不讲,若是小狐狸得知不是三年才挨一次雷劈,而是可能天天都要挨雷劈,估计扭头便要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