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宗见韩玉儿不再上当,并当着众人的面,立下重誓,脸色一沉,却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罢了罢了,是非功过,任人评说,总要盖棺才有定论。”
长生心中惊怵,暗道:“这个许元宗,好厉害,当初屡次输于他,不冤。”
韩玉儿不理许元宗,众人都明白,再怎么说,这许元宗不过是呼延烁的一个傀儡,在玄武峰的那个玄武宗,早有消息传出来,李问心将他压得死死的,处处给他为难,时时让他难堪,教他颜面尽失,不给他半点出头的机会,此时不理他,便是最好的法子,他再怎么表演,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若真与他计较,反而抬高了他的身份。
净尘掌门转过身去,盯着圣世奇,淡淡地道:“魔教、伪玄武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圣教主,你总该给一个解释吧!”
不待圣世奇说话,倒是许元宗上前一步道:“净尘掌门,此言差矣,怎么说,我玄武宗与圣火殿也都是八大仙宗之一,我为何不能来这里?”
净尘眯着眼睛,淡淡地道:“你是何人?圣教主,他又是何人,是你圣火殿的弟子么?”净尘明知故问。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答道:“净尘掌门,你认错了,他可不是圣火殿的弟子,本来是伺候老子拉屎拉尿的小厮,谁料攀上了高枝,被人看中,做了兔儿爷,包养了起来,闲来无事,找了一帮地痞无赖,成立了个什么什么宗,总之是冒名顶替便是了。”
长生心中一乐,这人的声音他认得,是吕天欢,没想到此人还是个妙人,知道凑趣。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叫道:“兔儿爷,多少银子一晚上,伺候得老爷高兴了,我给双倍!”这声音,长生也认得,乃是九阴教主。
赵延庆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陈进则是大怒,高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
闻言,人群之中跳出一人,正是九阴教主,九阴教主此时也不在收敛气息,一手叉腰,一手伸出萝卜般粗的指头,指点着陈进,恶狠狠地道:“我出来了,你这兔儿爷的破跟班的,要怎地?要打架么,我正手痒痒!”
却说吕天欢、九阴教主本就是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接过净尘掌门的话,辱骂许元宗,激怒了陈进陈长老,大声斥喝,却不料九阴教主真的蹿了出来,反而点着他的鼻子当面挑战。
只看看九阴教主放出的气息,陈进便知不敌,怎敢应战,可怜巴巴地望向萧景逸,实指望萧景逸能出头能出头挡了这一阵,他又怎知,九阴教主混在人群中收敛气息,萧景逸当然是注意不到他,如今九阴教主跳了出来,又放出气息,虽然容貌作了更易,萧景逸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就是九阴教主么?
当年,萧景逸曾在九阴教主手下吃了些亏,虽然呼延烁后来凭着灵宝番天印,追得萧景逸满天跑,可是他萧景逸没这个本事,自知不是九阴教主的对手,心中暗暗地发愁,暗道怎么这位恶神也来了?又怎敢帮陈进出头?
陈进是个明白人,此时一声不吭,他又怎敢出声,他看出来了,萧景逸对此人也有些发憷,他要再敢说一句硬话,这粗莽的家伙真会把他拎出来给宰了。
九阴教主冷哼了一声,道:“我道你是什么东西,兔儿爷的跟班,自然跟兔儿爷一般,长了一个兔儿的胆。杀了你,真是脏了大爷的手。”又瞅着许元宗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什么贵人养了你?真没眼光,姿色也就一般嘛!”
许元宗气得发抖,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我玄武宗又岂是你可以轻辱的?”
九阴教主歪着脑袋道:“韩掌门的玄武宗我自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你这个小兔儿爷的什么什么宗,辱了就辱了,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九阴教主,够了吧!莫要太过份!”萧景逸冷冷地道,陈进他可以不管,可是,许元宗的安全他却不能不顾,这是呼延烁交代过的事情,显然,呼延教主十分看中许元宗的才华。石中轩此时并不想与魔教起冲突,传语九阴教主不要与萧景逸纠缠。
九阴教主哈哈笑了两声,道:“好吧,你的本事不错,我便给你这个面子,日后有机会,比划比划?”
萧景逸心中一沉,暗道:“谁没事跟你打架找虐?”只道:“上次一别,教主对阁下颇为挂念,不如到我光明殿一叙!”
“好说好说!”九阴教主没折了,呵呵一笑,退到人群边,呼延烁不使用灵宝番天印,便能与他打个旗鼓相当,若是他傻乎乎地再跑到魔教光明殿去,岂不是脑袋有毛病?他九阴教主虽然喜欢打架,但不喜欢被人打,更不喜欢被人满地追杀。
“九阴教主?”圣世奇大惊,望了望长生,九阴教主他当然知道,当初在昆仑山,长生便说过九阴教主的事,那可是力拼冰川老祖,不落下风的人物,可以说是绝顶的存在。
更何况,九阴教主与石中轩相善,九阴教主既然来了,那必定石中轩也有安排,说不准这石中轩也混了进来。
圣世奇扫了周围众人一眼,朝着净尘等人呵呵冷笑两声:“几位掌门,你们可真是有备而来啊!”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圣世奇也不再管那些什么颜面不颜面了,七大仙宗说不准已经与石中轩联手,要轰他下台,此时不撕破面皮,还待何时?不管怎么说,他手中,还有一张底牌,他相信,无论情况如何恶劣,这张底牌一旦拿出来,也能翻盘。
苏无怨接口道:“圣教主,你也不是做了很多准备么?不要告诉我,萧护法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