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意思是,桃源镇的人与其他地方的人有所不同,这黑衣人才会选择了我?”长生问道。
周卿苒道:“也许吧,总该有个解释!三个月前,淑瑶在桃源镇附近见过一个黑衣人,气息与你的脑中的元神的气息差不多,淑瑶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长生、袁依依对视了眼,不可置信,要知道,三个月前,袁依依正在桃源镇为明月护法,洛神临走前曾桃源镇周围设有不少的法阵,怎会察觉不到那黑衣人?陆淑瑶与那黑衣人相斗,动静一定不小,不可能不惊动袁依依。
周卿苒似是看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道:“只交手了一招,淑瑶便被那人擒住,没有闹出什么动静,那黑衣人着实厉害,只是轻轻一点,淑瑶便如禁锢在画中,根本敌不过他。”
“禁锢在画中?”长生、袁依依心中大骇,这不是在千晔岛上,他们与破军相斗时的感觉么?这黑衣人居然与破军使出了相同的招数,这……黑衣人与破军的来历究竟为何?他们之间究竟又有怎样的联系?
长生心中疑窦重重,袁依依看了长生一眼,长生点了点头,袁依依缓缓地道:“这种情况我们也曾遇到过,不过,那人不是黑衣人,却是一名叫破军的高手。他一出手,便能轻易困住石中轩前辈。”
周卿苒奇道:“难道这般的高手还不止一个?”
袁依依将千晔岛之行简单地说了一遍,周卿苒默然无语,叹了口气,方才道:“我原以为,修炼到我这程度,天下该难逢对手了,谁料……能将石中轩轻易禁锢住的人,只怕我也难逃他的禁锢。唉,难道这两人都修炼到了十八层莲台的程度?”
长生苦笑道:“恐怕也不止两个,我以前曾遇到一个叫贪狼的前辈,实力深不可测,单单只是指点我等几句,便可令几位道友纷纷破境。”
周卿苒沉思良久,叹道:“终究是我小窥了天下英雄!这些人,似乎都有些打算。而长生,你似乎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长生道:“只怕是我脑中的这道元神才是。”
周卿苒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为了你这肉身,这等人物,只需将你囚禁在某处,耐心指点你,你的实力未必不如现在。你脑中的元神恐怕不会是夺舍那么简单,其中还有深意。”
想了想,周卿苒又道:“那黑衣人明显也不是为了控制江湖,这些日子,我仔细思索了一番,当初,我师父在玄武宗的威望是十分的高,也算是控制了玄武宗,为何又要闹出后来的那些事情?”
长生问道:“前辈是在怀疑玄感前辈么?”
周卿苒默然,良久方才道:“若不是他,谁又能这么巧妙地控制事情的发展?而恰恰是他,囚禁了我爷爷,又囚禁了我,囚而不杀,目的又何在?”
长生试探着问道:“前辈以为是怎样?”
周卿苒望了长生一眼,道:“说到底,他毕竟是我师父,他的行径,至今我依然是看不透,想不清。若是他当初一心是为大师兄和三师兄,又何必那般处理?罢了,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长生心中凄然,说起玄感道人,也不愧为一世人杰,但行事之间总是带有一种诡秘,细论起来,玄武宗落到如此地步,与他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若不是他当初处理不当,逼走了李问心,又不肯留下掌门信印给孟川,最终导致孟川心灰意冷,无心帮务,名为大长老,大多时间却在闭关,数百年间,玄武宗现出一股颓废的暮气,玄武宗也许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卿苒一抬手,取出一柄长枪,扔给长生,道:“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吧!难得这把长枪,似乎已经有器灵的意识。”
长生伸手抓了过来,正是当初被陆淑瑶抢走的长枪出云,难道这长枪已经生成了器灵?长生心中又惊又喜,仔细探查,只觉得这长枪似乎真有一股喜悦的情感,正如久别的亲人。
周卿苒又道:“莫要辜负了这柄长枪,好好蕴养,或许真有一天,它也能成为灵宝也说不准!”说到此处,又朝洞口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长生也朝洞口方向望了一眼,问道:“小子心中有一个疑惑,但不知该问不该问?”
周卿苒道:“有什么话,你便直说罢!”
长生道:“小子不明白,为何陆姑娘会在短短三百年间,修为进步得如此之快?”
袁依依也望向周卿苒,这也是她心中的疑惑所在。
周卿苒叹了口气道:“其实是难为淑瑶了!”
长生心中莫名其妙,不知周卿苒此话是何意,只听周卿苒道:“既然石中轩能信得过你,我自也信得过你,淑瑶她,严格来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长生惊道:“前辈?你的意思是陆姑娘只是执念?”长生立刻想到了执念之魂,苏无悔的事情实在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若是执念之魂,这其中虽然让人惊异,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初苏无悔死后,实力反而大增,便是现成的例子摆在眼前。
周卿苒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淑瑶确实还活着,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她当初的肉身了。当初我见她到她时,她浑身已经溃烂,十分可怜,每天痛不欲生,便起了一个想法。
你们可知,这世上的灵宝是如何来的?”
长生、袁依依不解,不明白周卿苒为何突然问起他们此事,长生道:“但凡灵宝,一种本身便是灵器,经过温养后化为灵宝;另外一种,乃是法宝生成了器灵。前辈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周卿苒道:“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可以生成灵宝,那便是利用生魂,强行打入到法宝之中,越是强大的生魂,生成的灵宝的可能性越高,利用这种法子,或可生成极品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