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峰,玄武殿内。
宏大的殿堂内,此时只有李问心、许元宗两人,其余的人都被许元宗赶了出去。
今天本来是一个热闹的好日子,是他许元宗荣登玄武宗掌门的大日子。不过,这一切都被李问心毁掉了。
许元宗感觉他好像是一个被线牵着的木偶人,一条栓住脖子的狗,一举一动,都被人控制着,时时刻刻都需要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怒了主人,招来劈头盖面的一顿责打。即使是这般,仍旧免不了一些人刻意的为难。
“你以为这接任大典只是玄武宗的事?你以为执掌掌门的就只是我许元宗的事?”许元宗冷冷地道。
“那又如何,玄武宗也罢,魔教也罢,与我何干?”李问心懒洋洋地道,“你许元宗当不当掌门,更关我何事?”
“那你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灰头土面?”许元宗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
“我喜欢,更何况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么?难道你不曾在茶里面下过药?难道你不曾背叛过师门,陷你的师长同门们于死地?我没说错吧!”李问心搬着脚丫子做在掌门的位子上,道,“这位子坐着也不怎么舒服,为什么有人抢着要坐?”
“呵呵,”许元宗怒极反笑道,“不错,这位子的确不好坐,你以为我想坐么?呵呵,呵呵!”
“你这样子,我看着喜欢,丧心病狂,偏偏又无可奈何,甭管你想坐不想坐,只要你坐得不舒服,那你就得坐。”李问心站了起来,道,“记住,我是大长老,我说让你坐,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坐,我说让你滚,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滚,爬都不行,明白了吗?”
说罢,李问心理也不理许元宗,扬长而去。
“李问心,你给我等着!”背后传来了许元宗狂暴的怒吼声。
三圣宫事了,长生又与苏无怨详谈了一番,将明月的事说于了苏无怨知,希望苏宛如能去十万大山一趟。
苏无怨沉思了片刻,答应会对苏宛如说明此事。
长生又去请求破幻回玄剑宗,护送苏宛如,毕竟时局仍旧混乱,以苏宛如的本事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实在太过危险,破幻也自是答应。
韩玉儿、幻芸也趁着苏无怨来到三圣宫的机会,与苏无怨闭门商讨了一番玄武宗移往苍溟山之事。
玄剑宗、玄武宗向来交好,苏无怨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并且还答应约束周围的宗派,不许他们骚扰进攻玄武宗;建立传送法阵,在玄武宗危难之际,会派高手协助;若是玄武宗面临绝境,可退入铁剑峰等诸多事宜。
处理罢一切,告别过众人,长生带着小猴儿正要转身离开三圣宫,忽听背后有人叫道:“长生哥,等我!”长生回过头去,原来是流云。
流云笑道:“长生哥,这番离去,也带我出去走走,成么?”
长生奇道:“玄武宗还有许多事情还须你来做,怎么想到出去历练?”
流云道:“在山上,我也只能给师兄弟们打打气,鼓鼓劲,除此之外,也做不了许多。如今韩师姐已经接掌了掌门之位,各位同门也服韩师姐,锐意中兴我玄武宗,我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
论修为,论实力,在一干从玄武峰逃出来的同门中,我算是垫底的,一路上都帮不上什么忙。以后,有玄剑宗的保护,玄武宗算是安稳下来了,能够修养生息一段时间。若不乘着这段时间,好好提高些实力,玄武宗以后若再有事,我也只能像这次般,干瞪着眼看着。”
其实,这次玄武宗落难,流云在其中做了不少事,接任大典中,开始那段,凝聚玄武神兽,和千余弟子齐声吼出“赳赳玄武,复我宗土……”那一段,都是流云想出来的点子。
流云接着道:“这事我已经跟韩掌门和大长老说过,她们都同意我随你下山历练一番。”
长生望向韩玉儿和幻芸,两人都点了点头,幻芸笑道:“长生,你便带流云去吧,这孩子,出去历练的机会不多,多历练些,对他的修为有好处。”
长生挠了挠,流云的脑袋,笑道:“这下,小猴儿有伴了。”小猴儿也喜滋滋地蹿到流云的肩膀上,两人嬉闹不已。
在三圣宫的这些日子,还有天岭逃亡的那段日子,小猴儿早与流云混熟了。
长生三人御剑离开了三圣宫,流云问道:“长生哥,我们准备去哪里?”
长生答道:“先去碧庭山桃源镇,洛神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一起去南海吧,圣火殿万年之间便崛起,实力足以比肩其他的仙宗,我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玄武宗或许能有所借鉴。还有,南海有个秘境,很神秘,我们也去寻他一寻,看有没有机缘找得到。”
流云喜道:“好啊好啊,我还没见过大海!”
小猴儿道:“大海算什么?白茫茫一片水而已,等日后到了苍溟山,俺天天带你去,俺在铁剑峰上还有一帮小弟,保准伺候得你开开心心,得了空闲,咱们去偷果子,找赵孟杰那家伙,铁剑峰上哪里有好东西,他全都知道!”
流云犹豫了下,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小猴儿道,“有长生哥,还有长生哥的师父酒狂撑着,怕什么?整个铁剑俺都偷了一个遍,不是也没人把俺怎么样吗?苏掌门也向着俺。”说着,掏出一只灵果,塞到流云的嘴里,道:“这便是俺弄来的,尝一个!”
长生笑道:“你忘了被程师叔追得满山跑的那次?”
小猴儿挠了挠脑袋,道:“失误失误,最后不是送了他一斤百香玉露,打发他走了么,也没把俺怎么样。百香玉露,俺多的是。”
三人说说笑笑,朝碧庭山方向赶去。
十余日后,三人来到了碧庭山,眼前的景象将三人吓了一跳,处处新起的沟壑,漫山遍野的断树枯枝,整个碧庭山就像是被犁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