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易非台是不信任他人,就这样轻易的放她入郁君尘的房间,他是相信自己不会害郁君尘的吧,可是既然相信她,那么为何又要试探。
凌浅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无穷尽哪。
破晓时分,靠坐在郁君尘床边的凌浅离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凌浅离睡的很不安,感觉头顶有异动,抬头便看到郁君尘那黝黑深沉的眼眸在看着自己。
凌浅离赶忙起身,探身问道,“三皇子感觉如何?要不要喝水?”
郁君尘不做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凌浅离,“三皇子,我是凌浅啊。”
凌浅离看到郁君尘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心中暗忖,莫非这郁君尘失血过多伤了脑子?便也喃喃自语了一句,“不会是傻了吧?”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愚笨,不禁轻敲一下自己的脑袋,失血过多的人怎么会傻,肯定是意识有些模糊罢了,只是凌浅离从来没有见到过郁君尘这般执着的样子。
凌浅离也不再纠结,转身先为郁君尘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喝完,又把一直温着的参汤端来,等到汤碗空了,郁君尘又是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皇上震怒,案几上的奏章以及大理寺,刑部,兵部查证的文书被皇上扔了一地。
下跪幸存的大臣们此刻人人自危,昨日才从狼窝逃生,今日又要落入虎口了吗?
“好一个据查证,你们这些证据,是在指责朕的无能吗?”皇上又是摔了一本奏章,吓得跪于地上的大臣连声回道,“臣等不敢。”
“太子密谋行刺,密信为证。”皇上拿着那封密信扔向了太子跪着的方向。
“父皇明鉴,儿臣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心中恨极,是谁敢如此陷害他。
“朕的二皇子,竟然勾结朕的禁军,意图谋反?”又是一纸奏章扔向二皇子,“好,很好,朕的禁军何时成了二皇子的囊中之物了?”
手臂上绑着绷带的二皇子郁君辕心中咯噔一下,他集结禁军这是事实,若自己不把这事此时捅出来,日后皇上若是在追究起来,更是难办,如今越乱,保全自己才有一线希望。
更何况,即便他给了皇上的证据有些都是子虚乌有,此刻也无从深究了,因为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
“儿臣惶恐!儿臣冤枉啊!”二皇子伏地又是叩首,只是那嘴角的阴狠一笑,却是谁也没有看到。
即便如今皇上与几位皇子心中有数此次刺杀许是与二皇子有关,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刺杀之事是太子与四皇子郁君辕密谋,想要揪出二皇子,如今无凭无据,已是晚矣。
“冤枉?”皇上从喉咙深处挤出两字,眼底凶光闪过,不再看向郁君岚。
“四皇子为了救朕此刻还在昏迷不醒,他也是刺杀案件的同党?”皇上一手拍案,吓得大臣们都是一个激灵。
“你们这群拿了俸禄不办事的无能之辈,朕要你们何用?”皇上又是一声厉喝。
“皇上恕罪!皇上息怒!”大臣们除了这句话,还敢说什么。
“还有你们,”皇上的手指都在发抖,指着太子,二皇子和七皇子,“真是朕的好儿子。”
“皇上身子方有起色,您得仔细着呀。”这时,安静的大殿中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旁伺候皇上的安公公斗胆安抚着皇上。
安公公此般一说,大臣们亦是同声唱道,“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一个厉目瞪向安公公,安公公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皇上今日显然是气极,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单手成拳轻掩低咳。